陆怀周，“嗯？”
“哎…”
姜自韵扭过头叹了口气。
“我就是想出来走走。”
“你找林兢斌干嘛？”
“你没告诉他我是谁吧？！”
姜自韵突然想起来陆怀周跟林兢斌是认识的，如果他告诉林兢斌她是谁，那她帮赵茵回学校的事情就彻底前功尽弃了，甚至可能把自己也搭上。
“你先回答我。”
“我…我就是看林婉达不顺眼。”
“是因为戴止荇吧？”
“什么？”
“我跟你说了别早恋，你还有三个月就高考了…”
“我怎么早恋了？我早恋我也不恋戴止荇啊！”姜自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整个无语住了。
陆怀周不再说话，姜自韵扭头继续看着窗外，才发现不是回学校的路。
自此一路无话。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家日料店门前，陆怀周带着姜自韵走进了包厢。
服务生拿着菜单恭敬地递给陆怀周，陆怀周指了几个地方，在服务生一一记下之后，又把菜单递给了姜自韵。
姜自韵看到菜单忍不住撇嘴，一道菜快赶上她刚买的运动服了。
她没心情选东西吃，心里一直担心自己有没有暴露，便告诉服务员来份跟陆怀周一样的就行。
陆怀周拿起保温壶，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姜自韵。
“说吧。”
“你先说你告诉林兢斌我是谁没有？”
陆怀周垂着睫毛慢悠悠地喝着热茶，像是没听到姜自韵的话。
“不关你的事儿。”
姜自韵从来没这么憋屈过。
“行，那就吃饭吧。吃完我送你回学校。”
陆怀周放下茶杯，静静地看着姜自韵。
在叹了好几次气之后，姜自韵终于投降了。
“林婉达，哎。”姜自韵无奈地捏着眉心，“她不是看上戴止荇了吗？”
“戴止荇的同桌是我的发小，叫赵茵，她跟戴止荇经常一起补课吃饭，林婉达就生气了，拿她弟弟的人身安全威胁赵茵，逼得她现在休学在家备考。”
“你找林兢斌干什么？”
“林婉达弱不禁风的，凭她自己能干嘛呢？还不是仗着她老子有钱有人，才敢这么霸道。”
“接着说。”陆怀周点点头饮下一口茶，表情却是“你接着编”。
“你爱信不信。”
姜自韵也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你觉得找林兢斌有用吗？”
陆怀周伸手拿过姜自韵的茶杯，又帮她添了茶水。
“我把林婉达的验血报告给林兢斌了。”
“……验血报告？”陆怀周倒茶的手顿住了。
“林兢斌和林婉达的妈妈都是A型血，林婉达是AB型。”
“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我找林婉达只会刺激她更加发疯，少了林兢斌这棵大树，她就只是个没利爪没牙齿的老虎罢了，恐怕连只猫都不如。”
陆怀周的神情因为姜自韵的话，终于变得认真起来。
“林婉达从小到大没少让林兢斌帮她擦屁股，听说初中的时候还逼得一个女生跳楼，林兢斌早就不想认这个败家子了，要不是顾及一点点血脉亲情…哼！”
姜自韵冷笑一声，继续道，“林兢斌有头有脸，这么大顶绿帽子扣下来，他不会允许林婉达继续留在辛市的，林婉达很快就会被送走。她一向跋扈，又漂亮，奈何实在愚蠢，又被宠坏了，美貌…美貌固然是张好牌，加任何一张牌都是王炸，学历，智慧，家境，才干。”
姜自韵顿了顿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唯有单出是死局。从云端跌入下水道，可不是比宠物猫还不如？”
姜自韵面带嘲讽的眨眨眼，以轻蔑一笑收尾。
她得到了宣泄，十分畅快，完全没留意到陆怀周逐渐变得幽深的眼神。
包厢门突然被打开，服务生端着菜走了进来。
有牡丹虾，鱼子酱，蟹味菇，其它的姜自韵就不认识了。
“吃这么好不要命啦？”
姜自韵一边大口吃着“奶”一边骂“娘”。
“你怎么知道林婉达不是林兢斌亲生的？”
陆怀周平静开口，眼神里的探究一闪而过。
“你告诉林兢斌我是谁了吗？”
“我先问的，你先回答。”
“我说得已经够多了，你想知道的话就先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
姜自韵点点头，悬着心终于放下。
“你还没回答我。”
“我拒绝回答。”
“这是耍赖？”
“不是，我不想说，我刚刚已经说得够多了。”
“……”
陆怀周不再追问，他需要时间消化一下姜自韵突然的变化。
他细细打量起埋头苦吃的姜自韵，开始回忆起跟她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赵铭家里。
那时候她才10岁，躺在地板上吃蛋黄酥，说这样吃，蛋黄酥的渣不会掉地上会全部掉嘴里，就不用收拾了。
看见陆怀周和赵铭进来，还招呼他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