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除了会议通知的人,在取得同意后也有一些老百姓走了进来,人站满了整个大院,黑压压的有一千之多,其中不知道是谁第一个站起来向平躺着的遗体鞠了一躬,引得其他人一起站起向牺牲的战士们深深弯下腰去。
当门口人影寂寥张晓东让柳克夫向大家讲出这次城破的真相。
“父老乡亲们,昨天土匪来攻城,你们现在看到的,躺在这里的就是此次为守护人民生命与财产而牺牲的独立师的首长与战士们!就在前天,他们还一个个生龙活虎般地出现在大家面前,如今却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柳克夫一步跨出声音哽咽。
呜呜呜!
不少人哭出声来。
“造成他们牺牲的直接原因是这个老东西!”
柳克夫手向刘炳山指去。
接着,他把土匪毫无声息地进入北城门的过程讲了出来,讲到悲愤之处,他几度停了下来,眼中流泪擦了又擦,讲完之后,他又让被俘的土匪做了证实。
“没有他,这一次土匪绝对攻不进城!他们也不会牺牲!”
他一腔怒火地看向刘炳山。
“为烈士和死难的亲友们报仇!”
“儿子是大土匪当爹的也不是人!平常一副好人样,其实坏透了!”
“把他抽筋扒皮!”
人群哗地站了起来。
“大家静一静。”
柳克夫向下摆下剩下的右手。
“刘炳山阴毒奸诈,混入了民主政府之中,是披着人皮的鬼!他对民主政府与市民、矿工造成了巨大损失,现在召开审判大会, 就是要血债血偿!下面请张局长给大家讲话。”
他向后退了一步。
会场顿时变得非常的安静。
大家把目光集中在前面正中间之人身上,萝北县城破,邵万财县长牺牲、丁兰等十人投入梧桐河等消息不知被谁传了出去,城里老百姓不少都知道了,大家明白,此刻要说悲痛、愤怒,无疑张局长最甚。
“他,该不该死?”
张晓东扫眼人群手向刘炳山指去。
“该死!”
“那好。”
张晓东点头。
“这样干到底为啥?啥时候起的心?”
他转向刘炳山。
“时间不太长,就是你把我家那棵红毛柳树伐掉的时候。”
刘炳山没有再狡辩,神情很庄重。
“你今年多大了?”
“七十,四了。”
“七十四了?活得岁数太大了!记住了,明年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张晓东收回身姿,扭头打量一下向不远处的一名战士招手。
不明就里的战士连忙跑步过来。
唰!
张晓东一下拔出战士后背上的大刀。
阳光下一道刺目白光飞出。
“老匹夫,你隐藏得够深的!你同你儿子一样,原本就是一个畜生!老天爷根本就不负责任,他竟然能容忍你这个祸害祸害了世界这么长的时间。”
“老天爷能容你,但鹤岗的人民群众却容不得你!”
他拎着大刀直奔刘炳山而去。
一股寒冷透彻骨髓的杀气冲天而起。
噗通!
刘炳山许是被他的煞气吓散了魂魄双腿一软竟跪了下去。
咔嚓!
一道红光升起。
骨碌碌!
一颗人头滚落在地。
人头滚出去很远,有些缓过神的柳克夫、房雪看着眼前已有些疯狂的张晓东皆叹口气,他们胸中也非常悲伤与愤怒,但与张晓东比起来就差了一些,不说张晓东是组织在鹤岗地区的第一负责人身上的担
子重,单说如今丁兰生死不明,作为丈夫内心如何可想而知。
不过,理解归理解,张晓东直接把刘炳山砍了是犯错误的。
刘炳山该死,却不应在此时这样的死。
“你俩想死还是想活?”
张晓东滴着鲜血的大刀向两名土匪一指。
“八路爷爷,我们想活。”
两名土匪噗通跪倒。
哗啦!
有一人裤裆一热吓尿了。
“想活?那好,你俩把刘炳山的脑袋给刘光才送去,这件事你俩能办好吧?”
张晓东问道。
“这个——”
两名土匪互看一眼。
刘光才夫妇的性格他们太了解了,论心狠手辣在本地区这两个人要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要是刘炳山活着哪怕是残了给刘光才送回去,也是大功一件,可如今只把脑袋送回去,刘光才一怒之下或许便要了他们的脑袋,但是,如果不答应,现在就得掉脑袋。
“放心吧,刘山东子是个大孝子,他不仅不会为难还会奖赏你俩。”
张晓东把大刀扔还给战士看出了两位土匪的心思。
“父老乡亲们,大家都看到了,罪有应得!罪大恶极的刘炳山已被我亲手处死,我已经为王大山团长他们报了一部分的仇!审判大会到此结束。”
他转向人群,积压在心中的情绪因这一刀暂时得到了一些释放。
刘炳山就这样被张局长砍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