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码事?”陆修远讽刺地一笑,“我要聊的不是这个,是你外甥女。她一门心思要出国,是不是你爸妈给她的底气?”
窦志强默了默,终究是没撒谎的勇气,“是。”
“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请你通过你父母,打消李丽改出国的心,起码缓几年再说。其次,给她安排个体力劳动的工作。”陆修远语气和缓,“你们要是不想治手可哪儿伸的病,我很乐意管管闲事。”
窦志强连忙殷切地保证:“这些我能办,一半天就能办妥当。不,今晚之前就能安排好。丽改的工作,我好好儿琢磨琢磨,尽量是管理严的厂子,干完活儿也不轻易放人四处瞎晃悠。”
“辛苦,谢了。”
窦志强不敢耽搁,立刻告辞赶往姐姐姐夫家里。
路上想到外甥女,他一阵气苦。
丽改之后的生活都被安排好了,窦家绝不会打分毫折扣地执行,她却浑然不觉。
就陆修远这种人,是她能招惹的?
说起来,她到底干了什么招人膈应的事儿?要是小打小闹的错误,谁求着陆修远出手,他也不会理。
唉,真是要了亲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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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一起吃过晚饭,陆修远倚着床头看晚报。
雁临画了两幅线稿,暂时没灵感了,收起东西,问陆修远:“宋多多来找你,是什么时候的事?”
陆修远回想一下,“大概是你跟她绝交三两天之后。”
雁临最关心的是:“她给你什么印象?我是说,你觉得她在人际交往方面,是很单纯,还是比较圆滑会说话的?”
“我再想想。”陆修远沉默片刻,公允地说,“跟一般人比较,她算是有心计,会说话,心理承受力也凑合。”
“只听结论感觉太虚。你们聊了些什么,方便告诉我吗?”雁临扯了扯他衣袖,说出自己的意图,“我主要是想确定,宋多多是受刺激了,还是因为什么事,有了很大的变化。”
“有什么不方便的?”陆修远把当天的情形复述一遍。
雁临惊讶于宋多多一些时候的敏锐犀利,更惊讶于陆修远惊人准确的推论判断力。
宋家或者说宋多多心里或者潜意识想要的、绝不肯承认的,他三两下点破,扯下了贪图钱财的人的遮羞布。
怪不得他说宋多多承受力凑合,换个一般人,要么恼羞成怒,要么本能地驳斥,结果只是更添一份难堪。
宋多多好歹是没失态,看似平静地离开了。
雁临已经可以确定,现在的宋多多,并不是小说中那个女主,起码不完全是。
这对雁临没有坏处。
不管宋多多是重生的还是魂穿过来的,对如今的雁临都不够了解,更无法拿捏,不能构成威胁。
心里踏实了,雁临问陆修远:“瞒着我,是不想我难过尴尬吧?”
陆修远嗯了一声,“当时你在我眼里,就是个爱吃糖的小孩儿。”
雁临笑得眼眸微眯,“现在呢?在你眼里是什么人?合法的妻子、女朋友、喜欢的人?”
陆修远没有做选择的习惯,“现在是忒淘气的小破孩儿。”
“……你赶快说句好听的,”雁临起身,凑到他近前,煞有介事地威胁,“要不然,我要犯错误了。”
陆修远轻笑着,温凉的手把她的小脸儿往一边轻推,“等我看完报纸。”
雁临哭笑不得。
陆修远见她梗在那里不动,表情很拧巴,忙放下报纸,歉意地笑着,“我还不知道你?说的跟真的似的,其实特怂。”
“有你这样的好榜样,我想不怂都不行。”雁临坐到他身侧,“但我现在上火了,非干点儿什么不行,哪怕你说我耍流氓也认了。”
陆修远一乐,“你能怎么着?”
“你自己说,我亲你一下的难度有多大?”雁临认认真真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