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卧室无论是隔音还是不透光度都做到了极致。
房门合上,办公室内的灯光一丁点都照不进来。
房间内昏暗,窗外正对着这座城市的标志建筑,霓虹灯透过窗子闪烁在秦肆酒和陈弥的脸上,将所有的一切都照得那般旖旎暧昧。
秦肆酒稍微侧头看了看,被窗外的灯光晃了一下眼。
收回视线的时候,恰好路过床头柜摆放的照片上。
陈弥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在家里和办公室都要摆上二人的合照。
照片上-
秦肆酒窝在陈弥的怀中,抬眸时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是在惊讶,陈弥则是动作充满了占有地将人牢牢圈紧。
陈弥在秦肆酒的耳边打了个响指,“这种时候是不是该看着我呢?”
秦肆酒收回视线,看向陈弥。
“今晚你打算住在办公室?”
“为什么这么问?”陈弥歪歪头,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衬衫上的扣子。
秦肆酒点了一下他的胸膛,直白地说道:“我会晕过去。”
陈弥在黑暗中无声地笑了笑,“多谢夸奖。”
秦肆酒:“......”
他又说:“陈临自己在家,你留饭了吗?”
陈弥古怪地说道:“一顿不吃也饿不死。”
“所以你又忘了。”秦肆酒面无表情,“是吧?”
陈弥沉默了一小会,“啊,是吧。”
秦肆酒想了想,“那我给妈打电话,让她把陈临接走。”
陈弥乐不得的,点点头,“行。”
秦肆酒打电话的时候,陈弥就在旁边玩他的手。
在挂断电话的那一刻,陈弥就扑了上来,像饿了三天的恶鬼,将秦肆酒瞬间吞没。
这一夜对于他们是愉悦的,可对于陈贵桥来说就没那么好过了。
这次竞标挪到了网上,正好是今晚。
陈贵桥掏空了家底,把全部财产都压在了这上面,结果...
RE压根就没出价,没来和他争。
这也就意味着,陈贵桥用比平时高出了十几倍的价钱重新夺回了东边的使用权。
可问题是...结果出来的下一秒,上面人就发了通知。
从即日起推出新政策,城市建设发展将全都挪到西边。
陈贵桥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人下了套,硬生生将家底赔了个精光。
他怒火中烧地冲到了RE的楼下。
陈贵桥看着顶层办公室亮着的灯,想要进去却一直被保安拦着。
他环顾四周,也不顾及什么脸面,直接蹲守在了旁边的角落。
他非要看看RE幕后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又是为什么要针对他。
第二日一早-
秦肆酒和陈弥早早被李辛慧的电话吵醒。
李辛慧说特意包了饺子叫他们回去吃。
听着她兴高采烈的语气,秦肆酒和陈弥不好拒绝,简单洗漱一番就出了公司。
RE公司门口总是会聚集一些记者,都想拍到有关于幕后老总的独家。
二人穿着随意地像是大学生,头顶戴着鸭舌帽遮挡了大部分面容。
记者们看见了只以为是新来的实习生,都没在意。
可站在角落处的陈贵桥却死死地将目光落在陈弥戴着助听器的耳朵之上。
陈贵桥紧紧地咬着牙关,眼底浮现出怒火。
陈弥...
竟然是自己这个白眼狼儿子干的!
绝对是他,错不了!
怒气在陈贵桥的心中横冲直撞,无法发泄。
他恶狠狠地踹了一脚路边的围栏,随后扬长而去。
陈贵桥回到家中,赵淑南正和一群西装革履,提着公文包的人对峙。
见到陈贵桥回来,赵淑南连忙起身,哭哭啼啼地迎了过来。
“老陈,你看看他们,非要勒令我搬出去!”
为首那名带着黑色眼镜的男人无奈地扯扯嘴角,“陈总,您将这栋别墅以及您名下的十几处房产全都抵了出去,您看...”
陈贵桥的嘴角抽了抽,对陈弥的恨意越来越浓。
都是因为他,自己才会如此冲动行事!
他眼神不善地盯着为首这人,“再给我三天时间,三天我会搬完。”
赵淑南一听这话,顿时惊了。
“老陈,你在说什么呢!什么抵出去!你干了什么!?”
刺耳的尖声吵得人耳膜疼,为首这人揉了揉耳朵说道:“陈总,三天之后您若是没搬走,我会采取一些不必要的手段。”
陈贵桥阴沉着脸,“知道了。”
-
秦肆酒和陈弥回到家,看见的就是满脸面粉的陈临。
他小手不停地捏着面团,包起饺子来也有模有样的。
李辛慧不停地夸赞着,“小临这孩子可聪明了,都不用教,自己就会包饺子。”
秦肆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点点头,“嗯,他包饺子向来很好。”
陈弥侧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秦肆酒挑挑眉,“随便说说。”
陈临听着他们的夸奖,干得更来劲了。
不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