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婉婉回过头,在看清来人之后便狠狠地皱起眉毛,一副十分不耐烦的模样。
曾经她在大学时是公认的清纯校花。
可是如今她的脸上哪有半分清纯模样?
反倒是一种刻薄的嘴脸。
吴婉婉上下扫了秦肆酒一眼。
一身的杂牌货,明显就不是什么上流圈子的人。
她脸上的轻蔑快要凝结成了实体,抬起一只手臂摆弄着自己的指甲。
“你有事?”
秦肆酒没着急回答,视线从她的脸移到车子上。
刚刚吴婉婉说了那么多句话,句句都在阴阳怪气地说陈弥。
当然了,也句句都在秦肆酒的雷区蹦跶。
秦肆酒本来没想这么早的杀了她,甚至也不觉得需要杀了她。
可是...
秦肆酒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是眼底的冷意却越来越浓。
可是吴婉婉自己找死,敢对他和温祈之间的关系评头论足。
秦肆酒笑了一声。
这样的人...他怎么能允许存在世上?
吴婉婉恰好映照了那句老话-
祸从口出。
于是在她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秦肆酒直接将她的车子内部制造了故障。
让她不近不远,刚好能开到这处人烟稀少的十字路口。
吴婉婉本来就因为车子坏在路上心情烦躁。
迈巴赫可不是她能修得起的,眼下看秦肆酒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更何况...吴婉婉从鼻腔中冷哼一声,从头到尾重新打量着秦肆酒。
更何况这人不过就是被陈弥包养的小白脸。
陈弥她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一个小小的他。
这么想着,吴婉婉将心里的怒意以及刚刚在陈弥那受的气,一股脑地发泄了出去。
“跟你说话你聋了?别以为有陈弥给你撑腰你就能跟我这么嚣张。”
吴婉婉下意识往秦肆酒的身后望了望,再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她这才拔高了语气继续说道:“我告诉你,就算是你的金主陈弥,我也不会放在眼里!”
她的表情和话语尖酸刻薄,可秦肆酒只是微微一笑。
“吴小姐怎么这么大反应?”
他走近一步,手轻轻地叩在车身发出‘笃笃'的声音。
“我只是顺路走到这里,恰好碰到你。”
秦肆酒继续问道:“看你的车子停在这里,或许你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
吴婉婉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只觉得从脚底窜上一股凉气。
她皱着眉后退一步,烦躁地说道:“你到底要干什么?没什么事就赶紧滚远点!别在我这碍眼!”
吴婉婉心里油然升起一种想要赶紧逃跑的感觉。
可是下一秒,她...凭什么跑?
自己竟然在害怕这个小白脸?
她声音拔高,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别以为傍上陈弥就能一辈子衣食无忧了,你抱大腿之前是不是没打听清楚,陈弥可是被陈家踢出去的,跟外人没什么区别!”
她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他是什么靠山?不过就是一个残废...”
在这一瞬间,刚刚还满脸笑意的秦肆酒,嘴角瞬间耷拉下来。
他轻声问道:“你说什么?”
吴婉婉显然已经将自己说得气上了头,声音更加尖利地重复道:“我说你以为你抱上了个好大腿,其实他就是个残废!是个病秧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死!”
就在这话说完的下一秒-
‘滋啦-’
‘滋啦-’
...
十字路口四周立着的路灯本来散发着昏黄的光,可此时那灯泡像是电压不稳,开始变得忽明忽暗。
吴婉婉警惕地看了一眼,心头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
她转身就准备拉开车门上车。
作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她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秦肆酒抬手便按在上面,阻止了她开门的动作。
吴婉婉抬头,就在她准备张口说话时,路灯的灯泡同一时间像是被什么莫名的力量碾碎成渣,灭了下去。
十字路口变得漆黑一片,吴婉婉浑身一抖。
秦肆酒周身气息越来越冷,眼底是凉薄的杀意。
在这黑暗中,吴婉婉的安全感化为零。
她往旁边移了一小步,忽然说道:“你...你究竟要做什么?”
秦肆酒淡声道:“买杀虫剂。”
吴婉婉的精神紧绷着,“你胡说!这天哪里还有什么虫子!你分明就是来找我的,你究竟有什么目的?还有...还有...”
她的眼神不知道究竟要放在哪里,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毕竟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她实在不知道对面这个小白脸究竟想要做什么。
明明现在的天气十分寒凉,可是她的脑门和后背已经有豆大的汗珠滴落。
风一吹,她被冻得一个激灵。
吴婉婉继续说道:“还有...你要是敢做什么,陈家不会放过你的!”
闻言,秦肆酒只是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