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永远都那么的幸福,士兵们走路明显轻快了许多,甚至感受不到任何的疲惫。
可他们的心中都一直存着一个疑问。
他们在寨子里发现了数架大炮,土匪们用的装备也都是进口的机枪,可是这些都没能阻止少帅和大少爷?
况且...
这场战役赢得太过顺利了,甚至可以说...他们这群人都没什么参与感。
他们在出征之前已经写好了遗书,和家里的人郑重地道别,更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不只是士兵们,薄度也抿着唇思索着。
战争残酷无情,上一秒和你谈笑风生的人,下一秒便会在战火纷飞中悄然失去呼吸。
他做足了准备应对,但是全都没用上,而这一切全都归功于一个人。
薄度侧头看秦肆酒,秦肆酒正面色平静地走着。
看着看着,薄度自己都没注意到,什么时候挑起了一个笑容。
这一切全都归功于他这位...成了精的大少爷。
秦肆酒余光扫见了薄度的眼神,问道:“这么看我做什么?”
他们走在人群的正前方,身后是数百眼睛盯着。
薄度丝毫不顾及任何,长臂环在秦肆酒的肩头。
士兵们见状,全都挤眉弄眼地露出笑容来。
薄度不知道身后众人的表情,低头说道:“你救了我们的命,你才是北宁的英雄。”
秦肆酒只是淡淡地摇摇头,“你又错了。”
“嗯?”薄度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为什么?”
秦肆酒眼尾上勾,“从始至终我想救的只有你。”
他突然一笑,在月光之下像是一汪缓缓流淌的泉水,带着暖意流向薄度的心中。
“你是镇守北宁城的少帅,是士兵们的将领。你想守好北宁不让硝烟弥漫,想保护士兵不受炮火摧残,英雄是你。”
“而我...”秦肆酒懒散地歪了歪头,精准地靠在薄度的身上,“只是一个自私的爱人。”
没有什么话语可以表达薄度现在的心。
天地万物入不了大少爷的眼,可那双眼中却盛满了自己的倒影。
何其有幸。
一行人走走停停,于第二日傍晚时分回到了北宁城。
偌大的北宁城空旷寂寥,因为人群全都聚集在了城门口。
他们欢呼高歌,用尽毕生所学去赞美。
或许士兵们是迎着落日而归,可在百姓们的眼中,仿佛看见的是第二日的朝阳。
胜利在每个人的脸庞映衬出最美的笑容。
百姓们看着走在最前端的两道身影,终于没人敢再多说什么。
仔细看,人群中竟然有个熟面孔,是那日在百汇门出言不逊的史迪。
他被打得鼻青脸肿,到今天还没消下去。
史迪看着二人的背影,弯下了膝盖。
在一行人进入城门的那一刻,他看见了士兵们风尘仆仆的脸,重得往后坠的行囊,看见他们坚毅的眼神和不屈的灵魂。
他们是如此令人敬佩,可就是这样一群人...看向徐大少爷和薄度的眼神依旧充满感激。
没人知道战场上发生了什么,但是史迪却明白了...自己那日说得话究竟是多么的愚蠢。
膝盖之下不是黄金万两,是他最诚挚的歉意。
-即使徐少爷和少帅看不到。
秦肆酒和薄度离开人群后回了少帅府,福海站在门口翘首以盼,眼睛红彤彤的似乎哭过。
离得不远时,福海就开始大声挥手喊道:“少帅!大少爷!!”
喊着喊着,他哭了出来。
在他们离开的这些日子,他吃不好睡不好,总是担心他们遇见危险。
幸好他们安全归来。
薄度走到福海身边,声音虽然淡淡地却仿佛夹杂了笑意。
“哭什么?”
福海张口便开始哽咽,最后也不藏了,边抹眼泪边说道:“我太担心您二位了。”
他哭了好一会终于擦干了泪水,“少帅,大少爷,你们想吃点什么?我去做!”
二人回来的路上吃了不少芝麻饼,眼下并不饿。
薄度摇摇头,吩咐道:“今夜不必过来。”
言下之意,别来打扰。
福海自然听懂了,飞快地眨了眨眼,一个瞬息间就明白了。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秦肆酒,笑着点头,“好嘞!”
秦肆酒:“.....”
他看着福海最后留下的那个眼神,总觉得不对劲。
薄度领着秦肆酒往屋里走,边走边说道:“是该先洗个澡。”
摸爬滚打这么久,他们二人的身上尽是灰尘血迹。
秦肆酒点点头,“嗯。”
薄度似乎就在等着他点头,“那一起?”
秦肆酒望着薄度的眼睛,里面装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是他最为熟悉的迫切的欲望。
但是他没拒绝,而是悠悠笑道:“好啊。”
二人拥吻着进入洗澡间。
脏兮兮的衣服被褪下,坦诚相对。
温热的水缓慢流出,很快便将屋子里变得雾蒙蒙一片。
这间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