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薄度发起的吻,比秦肆酒那一下要绵长得多。
直至牡丹姑娘的歌声停了好大一会,一层估计已经换了人献唱,薄度才松开秦肆酒的唇。
整个包房都是二人的喘息声。
他们胸腔微微起伏着,眼神却直勾勾地看着对方,里面夹杂着某种一触即燃的情绪。
薄度准备直起腰身,却被秦肆酒抓着他的肩膀重新带了回来。
随后,秦肆酒将手游移到薄度的后颈处,缓慢揉捏,像是在抚摸心爱的宠物。
“不想给我一个解释吗?亲爱的少帅先生。”
秦肆酒在他的注视下,缓慢地舔了舔唇角。
他抬头,笑得勾人,大少爷做派十足,“我吻你是想要告诉你我的目的,那么你呢?”
薄度在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他颤动的睫毛,充满了玩味的眼神以及...
秦肆酒这张唇本就红,可经过刚刚那一记激烈的吻变得更加湿润,更加鲜红,像是经过一个晚上凝结了露水,令人垂涎欲滴的玫瑰。
只不过这朵玫瑰带得刺过于狠辣。
薄度舌尖轻勾,上面是刚刚被咬出来的伤口,轻轻一碰,口腔中又是一股铁锈味。
他的喉结轻微滚动了一下,嗓音因为某种不可言说的原因变得沙哑起来。
“我同意合作。”
“噗嗤。”秦肆酒没忍住笑了,“所以你想告诉我,刚刚那个吻算是盖章?”
薄度压制着自己周身燃烧起来的欲火,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迫切地想要从什么地方逃走。
他如同屋檐之下那颗青石,见证着自己的心跳从无声细雨到大雨倾盆的震耳欲聋。
他想,不是因为歌声。
薄度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当然,最好的答题人此刻就站在他面前。
他抬手按在秦肆酒的唇上,反复摩挲着,由指尖传递回心头的柔软足以让他短暂失神。
可这失神的感觉并不差,或许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感觉更好。
薄度想到这里,眼底的愉悦攀升,“你说想要的好处是我,你想怎么要?”
看似是被动的地位,可说出口的话却带着引导性。
是啊,怎么要呢?
秦肆酒笑容更肆意,手指点在薄度的心口,一点一点往下移。
他能看清薄度眼底的欲望,也能知道他现在正在克制。
可秦肆酒向来恶劣,他要将火勾起来,他要看着薄度因为自己沦陷其中的表情。
那将是世上最美的风景,所有的一切都将黯然失色。
薄度眼睁睁看着那只手往下移,却做不出任何阻止的动作。
他的眼眸越来越深,对于理智和欲望之间的斗争,理智满盘皆输。
可就在指尖即将轻点在某一处的刹那之间,秦肆酒收回了手。
他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要,以后再说。”
薄度很清楚,这位大少爷是故意的。
但是同时,他也明白了一件事。
似乎在这一刻开始,二人之间的关系由大少爷做了主导地位,牵着他的心一步步陷入更深的沉沦中。
外面忽然传来人群乱哄哄的声音,让薄度终于从刚刚那种状态之下抽离。
秦肆酒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看他,“今晚有什么活动?”
薄度心里无端笑了一声,笑自己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这位大少爷。
半晌后,他由着自己的心,回答道:“拍卖。”
秦肆酒微微皱眉,“百汇门的妈妈说今晚只有牡丹献唱。”
“嗯。”薄度他自己都没发现,好像面对这人的时候,什么都不隐瞒,没有任何秘密。
只要他问了,自己就会回答。
甚至不问,自己都要上赶着贴上几句。
“这次拍卖的都是海外运输来的,都是新鲜玩意,自然没跟你们提过。”
秦肆酒理了一下其中的意思,“意思就是好东西都得你们先过过眼,不要了才能轮到我们?”
话糙理不糙,薄度没吭声。
秦肆酒也没什么不痛快的,在这种年代,好像这样的做法也挺常见的。
他只是忽然想到了自己家里那一台望远镜,“你有看过星星吗?”
“嗯?”薄度抬眼看他,“晚上的天空都是。”
秦肆酒摇摇头,“放大数万倍的。”
“没有。”
秦肆酒笑了一下,“那晚上我带你回家看。”
薄度愣了一下,点头说道:“行,等我拍完牡丹,我们就走。”
秦肆酒的笑容僵硬在嘴角,“牡丹还能拍卖啊?”
大活人明面上拍卖,不合规矩吧?
“不然呢?”薄度挑挑眉,“你以为我今天来这干什么?”
他轻笑一声,“大少爷,你手里的情报探子不太行啊,难不成以为我今天是来吃饭的?”
秦肆酒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把牡丹拍回去干什么?”
他思考了一下牡丹姑娘是卧底的可能性,零。
即使是卧底,薄度大摇大摆地来买走,也太引人注目了。
薄度似乎觉得他的问题好笑,闷闷地笑了一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