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秦肆酒罕见地比谢尘醒的要早。
谢尘扫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有些灰蒙蒙的,想来时间应该还早。
他将手臂牢牢地压在秦肆酒的身上,声音沙哑,“再睡会。”
他稍稍侧了下身子,将秦肆酒紧紧搂在怀里。
“这几日你都没怎么休息好,乖些。”
秦肆酒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听声音用的力气还不小。
“你若是犯懒,我自己去。”
谢尘半睁着眼睛,“我犯懒?小没良心的。”
他意有所指地用藏在被子里面的手指,点了点秦肆酒的某一处。
“昨晚又折腾了大半宿,你真受得了?”
秦肆酒听见他这个问题直接气笑了。
“师尊。”
谢尘总觉得他每次这么称呼自己都是要使坏。
秦肆酒继续说道:“那如果我说受不了你以后就能不做了?”
“不能。”谢尘拒绝得干脆利落,顿了一下他又开口,“不过可以让你往后不出门。”
这话可太耳熟了。
小黑屋是吧?秦肆酒早习惯得不能再习惯了。
秦肆酒没收着力气恶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这床榻本就不算特别大,谢尘将大部分位置都给了秦肆酒,自己则是就睡了个床边。
秦肆酒这一踹,直接将人踹到了地上。
谢尘有点没反应过来,坐在地上眸子沉沉地看着他。
秦肆酒开始坐在床边弯腰穿鞋,假模假样地问道:“师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不小心摔到地上了呢?”
谢尘哂笑一声,“看来最该堵上的是你的嘴。”
秦肆酒挑衅般地看着他,“怎么?我关心你关心出了错?”
谢尘直接将他故意气人的话当做耳旁风,从地上起身站到秦肆酒身边。
他将手搭在秦肆酒的头顶轻轻摸了摸,仿佛是天底下最温柔的人。
他又弯腰覆在秦肆酒耳边,气息中夹杂着暧昧。
“晚上就把你的嘴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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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后,二人便直接上了妙医殿。
妙医殿矗立在一座高山之上,周边是高山流水,里面的布置则是像名字那般带着几分仙气,看着超凡脱俗,不染尘埃。
秦肆酒和谢尘一身暗色衣服在一众白袍弟子之中十分打眼。
刚走到妙医殿的入口处,二人便被人拦住了。
这人手持一柄长剑,横在二人身前。
“什么人?”
秦肆酒想了想,“家有绝症之人特来求医。”
这人用眼神不停地打量着二人,总觉得他们并非善类。
他皱了皱眉,“待我通传一声。”
说着,他转身准备往大殿方向去。
秦肆酒微微皱眉,他对抓出幕后黑手这件事本就急促,眼下更是没有一丁点的耐心。
他直接抬手对着这人的后脖颈打去一记掌风,随后这人便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越过这人,二人目光看着最是宏伟的那座建筑,想必就是大殿了。
他们毫不犹豫地奔着那边去,带起一股风来。
大殿之中正燃着一种闻起来就舒心的香,烟雾徐徐往门口处飘来。
走到门口的时候,透过这扇雕花木门,能听见里面的交谈声。
率先开口的是一名听起来年岁已高的老人。
“吴赖和史才梁二人留在山下照看着城中百姓,按理说每日都应汇报病情,可这已经多少天没有他们的消息了。”
接下来的声音,秦肆酒倒是有几分熟悉。
苟介一直弯着腰垂着头,恭恭敬敬地站在老人的身前。
“弟子一会便前往山下。”
老人‘嗯’了一声,苍老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个阴狠的笑容,“之前叫你和史才梁办的事情如何?”
苟介闻言眸光闪了闪,神情顿时紧张了起来,左顾右盼的模样像是怕其他人听到。
老人:“无事,一早我就将众人派去了炼药房。”
苟介这才放心地说道:“回二长老,前阵子我又收了一批钱财,尽数在噬魂花的汁水中浸泡上了三天三夜,那批钱财现已经流入市场。”
二长老锐利的眼中露出一抹恶毒的精光。
“你做得很好,现在只等我派去的人将溪水之中投入苦树粉,民间的毒浓度便会更高。
这些百姓们的病症会越发离奇。
到那时候我们只需要再投入第三批毒....”
二长老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景象。
这毒肆虐在百姓之间,那时的民间定是一片地狱之境。
他笑得癫狂,“到那时我与‘他’平分江山,臣服之人得以解药,反抗之人便做我妙医殿专属的药人。”
苟介看着长老越来越疯癫的模样,缩了缩脖子,没忍住脱口问道:“....他?”
二长老的脸色立马冷了下来,“做你的事,其余无需不是你该知道的。”
苟介咬了咬嘴唇。
“是。”
见他迟迟不离开,二长老瞥了他一眼,“你还有事?”
苟介:“既然您的计划如此,为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