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具体说了什么,她自己是不记得了。 只是第二天起来简单打扮时沐寒声靠在床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好半天才翻身下床迅速洗漱、换衣服。 她看了看,“你送我?” 沐寒声“嗯”了一声。 她笑着,“一会儿玥儿醒了该找你了,古杨送我过去就行,你就别去了。” 沐寒声一手系着领带,侧首看了她,“两不耽误。” 说罢凑过去在她额头吻了吻,忽然想起什么,松了手,身子前倾递到她面前。 夜七往后仰了仰,“干什么?” 沐寒声下巴抬了抬,目光看着领带。 她这才笑着接手他打到一半又弃之不顾的领带。 现在是七月,七月打的什么结呢?她一时想不起来,随性选了个清爽简单的三一结。 正好系完领带,两人都站在更衣镜前,沐寒声修长手臂一揽,面对镜子,冷不丁一句:“站在一起,显我年长很多?” 她微微愣着,怎么忽然问这个,似乎还很严肃。 从镜子里看了他比自己高一个头,一张冷峻的脸微微板着,她才笑,“谁说的?看起来同龄!” 沐寒声才满意的微挑眉,什么也不说,牵了她出门。 时间太早,她不在家里用早餐,一路上也没怎么说话。 快到机场,沐寒声才一手拥着她,低头,“带一个徐米真的没问题?” 这都是问过很多遍的问题了,笑着摇头,“放心。” 赵霖去不了,她带谁也都作用不大,最后决定带上徐米,毕竟徐米和宋沫是朋友,过去了还能朋友相聚,对宋沫有好处。 她出差的事都没敢告诉瑾儿,瑾儿最怕的就是告别,她走之后告诉他也许会让他好受些。 她登机之前沐寒声又开始循环嘱咐。 “你把我当玥儿呢?”她微微仰脸,打断了他,看着他一张沉着的脸,压低帽檐在他下巴亲了一下,“你快回去吧,玥儿差不多该醒了,到了我给你电话。” 话是这么说,但她到了多伦多之后,时间不由自己安排了。 飞机刚落地,两人到了酒店,徐米给庄岩打了个电话,听了两句就皱了眉。 “怎么了?”她微蹙眉看过去。 徐米担心的都变了脸色,“庄先生说宋沫这两天情绪非常差,闹着……” “什么?”夜七拧了眉,知道事情不简单。 徐米抿了抿唇,“跳楼……” 两人连一口东西都没吃就又出了酒店,急匆匆的往庄岩说的地点赶。 庄岩的住所略微偏城边,很安静,适合养病恢复。 也因为这样,夜七和徐米到住所外,从一楼走楼梯上去,在三楼门口就能听到宋沫带着哭腔的控诉。 “……你为什么要救我?我自己清楚活着没有任何意义,只会拖累别人,可是你为什么要救我!”几乎嘶喝的声音,很显然这样的情景不是第一次了。 门打开时,夜七一眼看到的就是在窗户边的宋沫。 宋沫见了她是颚愣的。 不过是两秒,眼泪忽然决堤,甚至开始放声痛哭。 她鼻头酸了酸,走过去,“宋沫……” 宋沫却忽然抹了眼泪不让她过去,“你别过来嫂子!我……”她一边说着一边擦眼泪,胸口因为抽噎而剧烈起伏。 其实夜七看出来了,宋沫想极力的忍住眼泪,但适得其反,只能用袖口不断的擦。 她甚至也理解宋沫的心理。 虽然她这样责怪庄岩,但这一定不是她的本意,她自己的病自己最清楚,得病开始,就是一种死亡召令,救她就是白白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她不愿意这样拖着庄岩,不愿意让别人无谓的付出。 转头看了庄岩额头细细的汗,夜七走过去扶了他。 听秋落的意思,这两人一起进的手术室,但是庄岩先前就做了一次手术,恢复起来比宋沫慢了。 站了这么一会儿,被宋沫气得脸色发白。 夜七忽然想到了什么,朝宋沫看去。 她比庄岩恢复得快? 是,看得出来,她连说话都有了力度,相比在国内那段时间的憔悴和极度销售,做过手术后的人,竟然气色好了很多? “宋沫……?”她忽然若有所思。 宋沫擦着眼泪,眼角看着坐在一旁嘴唇泛白的庄岩,眼底抹不去的担心,但又不肯从窗户边过来。 夜七也不过去,只是问:“你最近,是不是感觉身体好多了?出院后去复查了么?” 身后的庄岩冷着声一句:“没去过。”而后扫了宋沫一眼,大概是被气得次数多了,逞一时嘴快,“让她折腾吧,要跳就跳下去,当我白给她换髓,反正也是傅孟孟换过来的东西,只当我救了个白眼狼。” “庄岩!”夜七冲他皱眉,示意他别说了,转头又看了宋沫。 别看宋沫平时那脾气,但她比谁都想多活几年,她也舍不得好容易遇上的师父,她的心也不过是个孩子。 果然,宋沫听了庄岩这话,缩在墙角不动了,一脸哀落。 这次她走了过去,在宋沫面前蹲下,“你看,徐米也跟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