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蓝司暔思维非常清晰,“我这是把老沐放在明处,战事多诈,敌在明比在暗好,我替妈咪打探情况,看看他的财力、处事、应酬习性,好给妈咪把关,以后他要是哪里做得不好,我都能找准他的痛处,对不对?” 她挑了挑眉,不打算跟随儿子的思维。 “这都什么歪理,你说是就是?”还战事多诈? 蓝司暔忽然抿了抿唇,试探着,“妈咪,我能说句话么?” 女子美眸微嗔,“你说的不少了吧?” 母子俩说话从来不绕弯,因为儿子的性子就那样,不喜欢啰嗦。 浓密的小眉毛动了动,蓝司暔往旁边退了两步,颇为认真的一句:“女人的见识,还是较为短浅的。” 什么? 她在政界摸爬滚打的时候,他连蝌蚪都不是呢,居然敢对她说见识短浅? 可待傅夜七反应过来时,小家伙迈着短腿转眼往门外奔去。 倒把她逗乐了,没追。 站在二楼楼梯口,她柔眉动了动,若有所思。 关于瑾儿的身世,虽然蓝修说给得太早委屈了她,但她的确想和沐寒声坦白很久了,反倒被诸多事情绊住,如今父子背着她相认了,其实极好。 儿子都回来了,他是不是也该消气了? 想着,她去了客厅。 沐寒声看起来有些无聊,修长的指尖,那只金属色的火机把玩得花样百出。 带上那么一些笑意,她亲自给沐寒声倒了一杯水,坐在了他身侧,看似笑眯眯的一句:“你是不是该跟我讲一讲,当初怎么和瑾儿遇上的?” 男人把玩火机的动作顿了一瞬,随即恢复。 “都是偷偷入境,瞒着蓝爸的。”一旁立着的蓝司暔很认真的代为回答。 傅夜七看了儿子一眼,蓝司暔小眉毛动了动,乖乖的又回楼上去了,却趴在楼梯口猫着个脑袋。 老沐这两天义气风发,妈咪一向势气葳葳,从机场就看出来不一样,看来是两人在伊斯的时候,妈咪惹到老沐了? 不对,老沐脾气好得跟什么似的,不可能跟妈咪生气,除非……? 蓝司暔忽然莫名其妙的叹了口气,摇着脑袋,看妈咪现在这讨巧的,尽往老沐套子里钻,哪像她? 看来要老沐多疼她,得靠他想办法了!转头回沐寒声给他特意装修的儿童房。 客厅里的两人,起初还好好说着,天色已经暗下来,客厅里就开了一盏小灯,却能看清女子清丽的侧脸,有那么些别样的温柔,像是讲着条件,说着、哄着,盯着男人一双幽深无波的眸子。 可近了,却能见女子大概是用完了脾气。 立起身去开灯的时候,她没好气说了一句:“得了便宜还卖乖!” 沐寒声坐在沙发上,看她愤愤然走开去开了大灯,薄唇之畔忽而悄然勾了一下,眉峰微弄,她这讨好也太不经事,他还没享受够。 却不敢再要了,妻子真的要恼了。 “你刚刚的话,还作数?”幽幽锁着她的背影,男人终于开了金口。 傅夜七蹙了一下眉,侧首,盯着他转变之快的脸。 “哪一句?”一步一步走回去,她立在沙发前,“你背着我查了瑾儿,我让你不高兴,平了?” 这也是事实,他不喜欢瞒着她办事,但……感觉他有那么点亏。 偷偷生下儿子,还瞒着他,加之与苏曜那事,怎么都是他在理,她该罚。 暂且不计较。 他薄唇微动,“我今晚能住这儿?” 这是她刚刚不经意提过一嘴的。 可这回,傅夜七总算看明白了他,他这一路都在欲擒故纵! 因而,她柔唇一扯,转瞬即逝,轻飘飘的一句:“御阁园的供暖要比这里好,房间也极其舒适,再不济就是玫瑰园,你怕睡不惯这里吧?” “睡得惯。”他难得的厚脸皮,“你在哪,哪就是习惯。” 女子好笑,忍了,一本正经盯着他,“小庙不容大佛。” 沐寒声英眉微蹙,再辩下去,天就真的黑了,‘适可而止’,深有体会。 或者…… 他忽然从沙发上起身,一步一步朝她逼近,英俊的脸几天不见,依旧那么迷人,只带了稍许的疲惫。 “干什么?”她略微眯起美眸,看着他短时间内一变再变,此刻的幽眸,透着几许危险。 果然,男人进无可进,她背后是墙,“啪嗒”一声刚开的灯被压灭了。 正好,黑暗多邪恶,素来好办事, 她略微侧了脸,又端着气势,“沐寒声,你别装了!你真生气什么样,我比谁都清楚,在伊斯是因为你一个多月的照顾,才愧疚才眯了眼……” “谈谈别的事?”男人忽然开口,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浓。 这就是他的原则,从来不谈自己不占上风之事,讨不得妻子主动的巧,他便想别的办法! 她的话被打算,仰脸之际,那股温热直扑面颊,带着若隐若现的檀香。 竟有一种久违的错觉。 从他烟瘾见长,这么纯粹的檀香,许久不曾,迷得人心神微醺。 昏暗里,褐眸眨了眨,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