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凭孩子卷走资产,奶奶必定生气。 …… 黎曼接到古杨的电话,说沐寒声找她时,欣喜无比,身上的裙子换了又换,终于挑了一件玫粉色的低胸裹臀裙。 他们曾经去过的酒店房间。 沐寒声已经等着了,指尖的烟雾袅袅婷婷,他倚在沙发上,慵懒、漫不经心。 黎曼进来时,男人没有抬眼。 “寒声!”黎曼腰身妖娆,进了门往沙发走,就要坐在男人身侧。 可沐寒声收了手臂,掸掉烟灰,颔首对着床,薄唇微启,“躺上去。” 有那么一瞬,黎曼的脸色变了。 却盯着他犀利阴冷的目光,不自禁的坐到床边,全身僵硬。 “脱。”男人又是冷然一句,毫无温度,烟圈迷蒙。 终于,她红了眼圈,哽咽了,“寒声……” 男人略微蹙眉,不耐烦了,忽而从沙发起身。 黎曼几乎哭出来,也抬手脱着衣裙,咬唇仰望着他。 以往,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情景,她脱光了,躺在床上,可他能在沙发坐一夜,正眼都不看她。 这是对她莫大的侮辱,最大的惩罚。 黎曼脱完,环抱自己。 “啪。”一扬手,照片被扔到床边。 “姿势,按着照片,一个一个摆。”沐寒声平和的声音,却凉薄,沉郁。 黎曼听得周身冰冷。 她摇头,梨花带雨,“这不是我拍的!我没有……” 她从未有资格与他同床,而那些照片,她也没拍过。 “摆。”沐寒声重复着,不容置疑。 那种痛苦和纠结,与以往不同,黎曼迟迟不肯,又无法逃过他阴冷的眸。 良久。 沐寒声终于倚在窗户边,一眼都不看她,“那就说说,谁跟你一伙。” 黎曼愣着,一伙?她不明白。 只是前不久,她去过健身房,老板说希望她能代言,顺便拍了不少照片看看效果。 …… 回御阁园的路上,沐寒声拧眉沉思,不明了。 晚间,他把所有事都替她做了,喂饭、喂汤,洗脸、代步。 她才看着他,从回来就没说过几句话,眉宇间满是思绪。 “黎曼是冤枉的?”她忽然问了一句。 为什么这么问?沐寒声将她放到床上,悬身看了她。 “我给你讲个事。”她忽然浅笑,“你告诉我,管不管就行。” 她说:“安玖泠,照片是她弄的,也是她给潘石的,想搅得你我大乱,奶奶一气之下,也许……撒手人寰也不定,她肚子里的儿子,怎么都能分上够她几辈子的资产,再和顾准之远走高飞,嗯……还有一点,你和黎曼的照片出来,我若真的生气,大概,沐钦脑子一热,还趁虚做出傻事来。 你说安玖泠聪明不?闹得沐家混乱之际,制造偶然,让沐钦犯老太太的忌讳,把我也往深渊里拉,你若再一生气呢……沐家就她安玖泠站得直,她想卷多少卷多少?” 说着说着,她自己都笑了,算盘很理想。 可老太太没那么脆弱,她傅夜七没那么傻,沐寒声更城府深厚,谁能跟着她安玖泠的棋盘走? 看来她是真喜欢顾准之,不然不会这么傻。 良久,不见沐寒声说话,她侧首,“怎么了?” 男人眯起眼,探究,“你一早就知道?” “不是。”她摇头,“今天想了一天。”还让秋落帮着做了安玖泠儿子与顾准之的DNA比对。 “顾准之是谁?” 她笑,“你还打过他的。” 嗯……不想谈得太复杂,她想着,道:“族钻在我这儿,你说管不管?” “你定。”他压根不担心。 只是在想,她体现出来的信任,是因为她一早能预料这件事? 这感觉……不太好,可他不能表现出来,显得幼稚。 发现他情绪不对,傅夜七转头,“还是交给你吧,我都这样了!”说着,抬了抬受伤的手臂。 “别人的感情,无暇管。”沐寒声冷然一句。 她挑眉,知道他不太高兴。 “这哪光是人家感情的事?潘石的背后是安玖泠,就该你管。” 沐寒声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依旧没忍住,沉声一句:“倘若你未曾料到结果,还会选择信任?” 她纳闷片刻,忽而浅笑,“你紧张?” 被戳穿,他却稳着脸,话题转得尤其快:“奶奶九十寿诞,字画该是不错的。” 她柔唇微勾,这是寻花得果?也是好事! …… 一周后在玫瑰园。 傅夜七忽然说想找个健身教练,不能让左臂的伤拖累,趁机锻炼身体,找来的却是顾准之。 安玖泠在家里看到他,惊愣半晌,才勉强压下情绪,装作谁也不认识谁。 顾准之在傅夜七的要求下,几乎在玫瑰园呆了一整天。 沐钦回来时,略有醉意,见了顾准之,浓眉微拧。 傅夜七略微的笑,看来沐钦也察觉了顾准之与安玖泠之间的不寻常。 玫瑰园有专门的健身房,她和顾准之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