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她,什么都发不出来,只对着陆铭一句。 陆铭愣了一下,这是他的办公室。 然,对着沐寒声压迫的目光,最终略微挑眉,出去了。 “我没事。”她知道他的焦急,轻轻一句,丝毫没表现出疼痛。 明明手臂已经在脖子上挂着了。 “胡闹!”沐寒声面色冷肃,压着那抹心疼。 她也不觉得委屈,是胡闹了点。 若是时间允许,她可能也不必这么直截,不过,对潘石这种人,她的方法,无疑最有效。 而,他替她做了那么多,这一点,她能帮他,顺手而已,疼算什么?反而是她最熟悉的东西。 “潘石也伤的左臂,我算不算替你还了?”她依旧轻巧的一句,仰脸看着他。 他若是再冷脸,她还真忍不住要哭了。 不是矫情,手臂真的疼,她都开始佩服自己的心狠。 终究是他抿着薄唇,深邃的眼底却一抹血丝泛红,将她揽进怀里。 “不论为你做过什么,我不需要你还,知道么?”沉郁低喃,抹不去的心疼。 夫妻哪有欠?不论他替她做了多少,都不该她还。 哪怕曾经的车祸,他几近丧命,都绝口不提,不让她歉疚。 窝在他怀里,她总算没再撑着,疼得拧眉,却也笑着点头,心里舒畅。 “正好最近很忙,我因病在家闲适,是不是因祸得福?”她仰脸,巧然一句,减轻他的自责。 更,对黎曼与他的照片,只字不提。 退开几分,他握了她的手,目光从吊着的玉臂,移到她绝美的小脸,一寸一寸的看,辗转如斯。 终究,叹息,又一次裹进怀里。 良久。 沐寒声才低沉平缓的问:“潘石下的手?” 从他怀里钻出来,她抬眸,见了他幽邃的眸底闪过一抹杀气。 却清淡的笑,不回答,问:“你的工程现在一团糟,大概要从头再来,许南没说么?” 说了,可他根本顾不得听,也不关心。 沐煌缺什么都不缺钱,项目多得是,若不是顾及沐钦,也怕影响北斗星接手的后半段,他一摆手就可作罢。 抬手,摩挲她瓷玉肌肤,温柔流转。 那一天,傅夜七一直记得沐寒声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说:“你身上,每一寸都是我沐寒声的,动你一毫,便是剜我一尺,我定替你还一丈,如何?” 回御阁园的路上。 她一直被小心翼翼的拥着。 好一会儿,她才转头,明明受了伤,今日却笑得一抹狡黠,“要说是我自己打的,你信么?” 被某人冷眸一扫。 她闭嘴了。 哪怕是她自己打的,他也需要把这口气发出去,潘石的确太不识好歹,她清楚的。 回到御阁园,他不许她落脚沾地,一路抱到卧室,晚餐也吩咐田帧送到二楼去。甚至到了晚间,她洗脸,他都要代劳,完了又从浴室,将她抱上床。 “我这伤的手,又不是腿,而却还是左手,右手好着。”根本不会影响她的正常生活。 沐寒声却一晚上板着脸,听她这么说,鹰眸一扫,不让说。 她笑了笑,不说了。 他是男人,让女人替自己摆平麻烦,的确是掉面子。 但这只是其中一点可忽略的原因,最重的,是他心疼,哪有女人用这样粗鲁直接的方式处理问题? 看她伤了手还偶尔浅笑,他真想打她一顿,但舍不得,只能憋着,然后发到潘石身上。 湾流汇。 青山拧眉,陪着立在门边。 青木已经在门外跪一夜了。 蓝修终于把小家伙哄睡着,出门,冷然低眉,“知道哪错了?” 青木不敢抬头,“没把小姐照看好。” 显然,蓝修不满意。 青山动了动嘴角,想代为回答,被蓝修冷眸一削,闭了嘴。 “你错在任她胡闹。”蓝修阴沉的声音,“继续跪!” 蓝修知道,丫头若是想做什么,青木根本拦不住,毕竟一主一仆,总的有个人供他发泄。 “脚尖放下。”临走之际,蓝修宽赦了几分。 青山也总算松了口气,别看一个‘跪’,青木一晚上的跪姿可是膝盖着地,脚尖离地,仅食指支撑几许,比站军姿折磨人。 时至中午,听闻了傅夜七受伤的人不少了。 陆婉华早已从玫瑰园赶往御阁园,呆了一上午也不愿走。 外间的新闻纷扬。 不过一个上午,沐煌的问题项目重新拟案,从供应商、施工方、监理公司,统统换了一拨;而所谓土地纠纷,根本无人提及,政府直接下达指令,全权由沐煌支配;曾爆料说被迫提供特殊服务的女星,这会儿因为预谋贴金商贾大亨而忙做公关,贴金不成,名誉扫地,前途尽毁。 蓝修赶到御阁园外头,又被拦住了,还是上次那个人高马大的卫兵。 蓝修也不硬闯,给丫头打电话。 终归,卫兵说:“太太请你进去。” 太太?蓝修听得不太顺耳,但没空计较。 傅夜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