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七知道他见了花,但了无反应,给自己倒了杯水,捂在手里暖着,抬头却皱了一下眉。 “你干什么?”盯着他一过来就将茶几上水仙捏在手里,转手就要丢进垃圾桶的模样。 沐寒声冷无表情,立在沙发跟前,低眉凝着她,又看了一眼水仙,冷唇一动,“你就喜欢这些个俗物?” 她仰脸,坦然的看着他的脸,“女人都爱花,我不是女人?”一边想着,这样的表情,是不是什么时候见过? 对了,当初在英国出差,苏曜给她送暖宝的时候,他是不是也这样? 意味不明的动了一下嘴角,将手里的水杯放下了,想从他手里把花拿回来。 可他身高臂长,微微往后一摆,她落了个空,却差点撞进他怀里。 “谁送的?”头顶蓦然响起低低的声音,另一手索性将她箍在胸口,英脸棱角压着她。 她皱了眉,满是他身上的酒味,双手贴在他胸口,推了推,纹丝不动。 最终作罢,略微仰脸,“卫子谦,怎么了?” 卫子谦?沐寒声似乎很陌生这个名字,总之没在他的猜测之内,英眉略微拧起,深眸低垂凝着她,“你还真自由择婿?” 原本她没有想,但是他这么问,忽然才觉得,今晚肖筱一句句都那么巧,用途不都明摆着? 不肯定也不否定,她只是仰脸:“我有这个权利,有何不可?” 说得沐寒声无言以对,盯着她良久,最终沉着脸,一句话没说,只是终于一把松开她,扬手将花扔回茶几,削然旋身上楼了。 傅夜七看了看茶几上的花,刚刚还一脸坦然,这会儿略微戚眉,看来她上一次什么都没说,让肖筱误会她了,她现在这个情况,真的不需要被人介绍对象。 搓了搓手,看了看楼上,没打算上去。 沐寒声洗浴完出来,依旧没有见她,英眉微拧,忽然疾步出了卧室,客厅的灯还亮着,但没有她的影子。 略微懊恼,看来他又犯了错,伟岸转而往门口走,她想走估计也走不远。 傅夜七在一楼的客房洗完澡,没找到吹风机,只得出来,这么晚了,再怎么也不能委屈自己,打算上楼拿去。 刚出门却见了他在门口,刚把门拧开,他干什么去? 皱了一下眉,也不说话,转身直往楼上走,等她把头发吹到一半的时候,沐寒声却从外边回来了。 在卧室门口立了会儿,只穿了一件睡袍,一眼可见他英棱的脸冻得有些发白,周身可见的寒冷。 手里的吹风机忽然被他抢了过去,她还以为他想干什么,却是见他坐在一旁,抬手给她吹头发。 “我自己来……”她想把吹风机拿回来,转头见了他冷冰冰的眼,只好作罢,随他了。 大概是她今天起得太早,一整天在外,坐着坐着就犯困了,脑袋晃了晃,美眸眯着。 沐寒声调小了风力,看着她低下了头,摇晃着往旁边倒,一手垫了她的脑袋,吹风机的电也拔了。 把她的脑袋放在肩上,安静的拥了会儿,总算觉得暖和了不少,心里那团火也略微灭了。 没把她叫醒,只倾身将她抱起,刚走到床边,她却醒了,一双眼水盈盈的看着他,身体动了动。 “安分的。”沐寒声薄唇微动,脸上倒是没几分表情,“掉了不负责。” 她是吓大的?傅夜七醒了几分,清绝的小脸平波不起,继续动了双腿。 可下一秒,沐寒声竟好似真的一时没有抱稳,差一点失手将她落到地上,好在不乏宽阔,凌然往床边紧了一步,她就直接滚落在床。 而他膝盖拌在床边,整个上半身往她身上压。 傅夜七猛地侧了头,可他身上特有的檀香幽然钻入。 冷然眯着他一张悬在支持的峻脸,她断定他就是故意的,这样幼稚的手段也屑于用!还一脸严正的模样? “沐寒声,你知道‘流氓’两个字怎么写么?”她幽幽的开口,满是不悦,一手撑着他远离。 沐寒声低眸,微凝,他真不是故意,这么无耻的手段,还不屑于,但听了她的话,却是端着一脸认真,“你想要哪种语言的写法?” 蹙了眉,她懒得跟他辩,一个只会国语的男人,口气倒不小。 “salopard!”她终于从他身下躲开时,咕哝着说了一句,专挑他不懂的法语,然后转过身自顾闭上眼。(salopard法语翻译为‘流氓’。) 沐寒声敏锐的听到了她的咕哝,伟岸身形猛地震了一下,撑在床边盯着她的背影,还真骂人? 可是盯了半晌,他又莫名的揶弄眉尖,被骂了,胸口的气闷反倒散了不少。可他没忘客厅里躺着的那束水仙。 所以第二天傅夜七起来的时候,水仙还是被扔进了垃圾桶,她也没说话,转身用早餐去。 田帧恭敬的候着,看着少奶奶一张脸清然,循着她的习惯,把汤端到她跟。 傅夜七淡然坐下,挺着姣好上身,食不言,咽无声,贵气绝然。 因此,田帧好一会儿才切入话题,“客厅那花,我一早收拾的时候碰掉了,后退不妨的一脚,花枝尽是碎了,少奶奶要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