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青知道这是赵念夏的家人做的,可是他知道有什么用呢?他找不到证据证明啊,他现在就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不放弃那就天天挨打,另外一个就是离开这里。
可是,他不甘心。
柏青悄悄搬了家,他以为这样就没人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了,就没人找他的麻烦了。
在他搬家的当天晚上,柏青又挨打了。
这次打得很惨,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浑身上下每寸骨头都是疼的,疼得让他不住的哼唧,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去了医院,医生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
“同志,如果你真的觉得浑身都疼的话,我建议你去看看神经科,你这可能是神经痛。”
大夫很认真地跟他建议,柏青气得破口大骂:“庸医,都是一群庸医!我被人打了,打得浑身都疼!”
大夫将他带到一间检验室,让他将自己身上的衣裳都脱了,然后让人搬了两面大镜子:“同志,你自己看看你浑身上下哪里有受伤的痕迹啊?”
柏青的皮肤偏白,浑身上下连个淤青都没有,更别说是其他的伤了。
柏青傻眼了:“可是,真的有人打我啊,打得很疼。”
大夫本着治病救人的初衷:“同志,也许你是患了幻想症,你幻想着自己出了一些事,你当成了真的,可是那都是你幻想出来的,根本就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柏青气得扭头就走,这个医生的意思是说他得了神经病啊。
柏青去了中医院,中医院的大夫也这么说。
如果不是他自己经历的,他都要以为自己是真的患上了幻想症了。
最后,他一咬牙去了白家医馆。
赵念晴没有在,白大夫给他把脉。
“大夫,我体内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柏青一脸期待,都说白大夫是神医,应该能诊断出他受伤的事情。
“同志,你有臆想症,我无法医治,只能给你开点药暂时压制一下,你看要不要开药?”
白大夫一本正经的跟柏青说话,柏青有些不懂什么叫臆想症:“白大夫,您说的臆想症是什么病症啊?”
“臆想症就是一种心理障碍,也称为妄想症。患者经常产生不合理的、不真实的、不可信的想法或信念,这些想法或信念与现实不一致,但患者却坚信不疑,并且对这些想法或信念感到极度的恐惧、焦虑或困扰。臆想症患者的想法或信念可能涉及到自己、他人、环境等方面,例如认为自己被人追杀、被监视、被控制等。这些想法或信念可能会影响患者的情绪、行为和社交关系,严重时还会导致自杀等问题。”
白大夫给他解释得很清楚,柏青气得指着白大夫就开始骂:“白大夫,都说你是神医,原来你就是这样的人,就因为赵念晴是你徒弟,他们家的人打伤了我,你竟然指鹿为马,说我有幻想症,你根本不配当大夫!”
白庭飞一听有人竟然敢辱骂他师父,马上冲过来就要揍人,白大夫一把将他拽住:“庭飞,病人有病你跟他计较什么啊?难不成你也有病?”
柏青走了,一路走他一路都在想,自己到底有没有挨打呢?
到最后,他自己都不确定了。
也许,他是真的病了。
当天晚上,柏青将自己死死的关在房间里,他一步都不敢出房间门,他就想确定一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挨打了。
半夜的时候,他清醒着听到有人拨开了他的门,他想要叫人救命,可是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然后他又被人胖揍了一顿,疼得他动弹不得,直到早上才能动弹。
柏青能动弹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门锁,门锁依然锁得好好的!
他摆放在房间门口的满满一碗水依然是满的。
房间里的东西也跟他临睡前是一模一样的。
不对,他记得很清楚啊,他昨天晚上就没有睡啊。
他清楚的记得有人进来打了他。
柏青去问隔壁房间的大哥:“大哥,您这两天晚上听到有什么动静吗?”
隔壁大哥有些懵逼:“什么动静啊?你说是那猫叫得厉害?”
柏青不死心:“除了猫叫,还有什么其他的声音吗?”
隔壁大哥摇头:“这里远离大路,晚上安静得很,哪里有什么其他的声音啊,我听你晚上也睡得挺好的啊,我听到你在打呼噜呢,那声音就跟牛一样。”
柏青顿时不淡定了。
难道他真的得了妄想症吗?
“兄弟,你晚上听到什么声音了啊?”
隔壁大哥这时候忍不住开口反问他,柏青犹豫了一下道:“我好像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还有打斗的声音。”
隔壁大哥哈哈大笑起来:“兄弟,你看看围墙上都是啥,再看看这门锁,晚上这里只要锁上门,那安全得很,谁也进不来。兄弟,你怕是做梦吧。”
隔壁大哥也是在变相的说他是在得病了。
柏青讪讪笑着:“可能是吧。”
柏青打算晚上不在房间里睡了,他打算去客运站凑合一晚上。
现在很多赶车的人舍不得去住旅社,要赶车就在客运站的长椅上对付一晚上,那里晚上一直都有灯,还有值班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