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手腕就被他一扯,洛希往床上一带摔进柔软的锦褥中,像陷入梦里一般。
来不及爬起身来,千昕鹤翻身压了上去,苍白无力的吻落在她朱唇边。
“唔…”
她感觉到手腕被他压着慢慢收紧,面前人继续一手拥住她的腰肢,那个吻缓落到锁骨,很轻、很酥,带着微微凉爽的气息。
“希儿。”
他声音变得温和,湿热的气息吐露在她的面颊上,“希儿…你、好香……”
“你、你放开我!”
洛希攥紧拳头,“你喝了药我也该走了,从此两别!不然、小心你的性命!”
千昕鹤就像是没听见一样。
依旧吻落在了她的耳畔。
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来千昕鹤还不至于如此“斯文败类”,二来是个人都知道要惜命,猛想起来簪药里有五食散本是减轻疼痛,想必是与他体内的余毒融合产生了致幻效果,推不开他又急忙道,“你、你烧糊涂了神志不清醒,还、还是睡一觉——”
“本王只要你。”
他眼眸炙热中带着深深渴望,压抑许久的情感彻底爆发,紧箍着她曼丽身姿,鼻翼蹭在一起,低喃着,“本王只要你一人。”
洛希内心咯噔一下。
凑得那样近看着他那张冰冷疏远玉容,会深深陷进去,内心世界在潮起潮落,不由得问他,“王爷,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
他再次强吻上去。
比方才的还要激烈,越吻越重,对她的渴望冲破禁忌,变得愈发的不可抑制。
窗外的风也越刮越喧嚣。
洛希感受到他的浑身炙热,陌生而熟悉的吻的愈深,愈重!想要推开的他的动作变成迟犹,她不得不承认,内心波澜起伏,她还深深爱着他,那么渴望迫切的想拥有他。
每每与他在一起,自己都会感到很舒服,每一刻很开心,她不用再隐藏着自己的感情,不用变成孤家寡人,是因为他由始至终的偏爱,让她重新成为了那个独一无二的王妃,她爱他,同样那样的深情和专一。
她不可自拔的回吻着他!
两人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千昕鹤仿佛得到了回应,无比强烈情感支配了他仅剩的理智,愈发失控,最后将她的华衣脱去!
“世恒…”
洛希颤抖着呼唤他的名字。
他大手一伸,被褥覆盖在两人之上,缠绵肌肤相亲,灵魂也在相互的碰撞,最后长驱直入,从此便是你中有我,心中有你。
风吹进来。
灯灭了。
一切如同暴风雨般倾泻而来。
洛希过了好久好久才从疲倦中醒了过来,扭头看见千昕鹤沉睡的模样,黑如鸦毛的长睫毛轻轻颤动着,面如温玉,鼻梁高挺,轮廓分明,精致的五官透出一股矜贵的气息,安静的看着忍不住偷吻了一下他。
千昕鹤微动了一下,没有醒来,他的手还环着洛希的腰,没有舍得松开手。
“真是好看…”
洛希喃了一句。
公子俊朗美的让人移不动眼。
她看着满地凌乱的衣裳,想起自己一夜缠绵被被折腾的快要散架的程度,自嘲一笑,“王八蛋,发烧了还折腾成这样……”
床上暧昧气息还没有散去。
洛希虽然骂他,声音有意压的很低,蹑手蹑脚下床,麻利的捡好衣裳穿好。
收拾妥当回到床边,看了他许久,或许这不过是对他而言只是一场梦而已。
船还在行驶中。
风声还在。
要走的总该要走的。
“好好活下去吧。”她说了最后一句离别的话,“从此两别,再无瓜葛。”
刚离开船舱没多久,她就听到了背后有一声异动,扭头看着他提着一油灯盏跟了出来,身形消瘦,正勉强靠着墙面支撑站立。
“希儿。”
他深情呼唤她的名字。
洛希低头一笑,“你做梦了,王爷。”
“不是梦,是你。”千昕鹤努力的让自己站直身躯,苍白着脸色,一步一步努力走近她,“你方才还在、还在那里……”
“你觉得可能吗?”
她止住了他的话。
千昕鹤僵直的怔了一下。
“你还在梦里呢。”洛希笑眸弯弯,故意朝他脸上轻吹了一口气,暗中用内力熄灭那一盏火烛,“你看,手里的蜡烛熄灭了。”
他低下头,听着看着梦里梦外的话,手中铜台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
“怎么可能是梦。”喃喃的话,开始陷入了自我怀疑,“你还喊本王世恒…”
他看着洛希,她穿着华贵雍容衣裳,与印象中素雅冷艳的她差别太大,又想起世恒二字,她几乎从来都不那样称呼自己。
洛希见他开始相信是梦,没必要再继续拉扯下去,“是梦,闭上眼就好了。”
他不肯。
就那样站着。
她想千昕鹤不动,那就自己行动,正想着从甲板船杆越到后面前来接应的船只。
忽的,他比她的动作快了一步,提着手中刚刚熄灭的蜡烛盏往就手背倾倒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