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发簪扯了下来,抚了抚簪首的莲花头,“这里面有一味药粉,是我姨婆婆的独门的配方,能养神静心,王爷愿意信我,愿意试一下吗?”
他望向洛希,倒想起一年前她给亲自给自己下毒,几经波折险葬黄泉,本应该拒绝的话,却抵不过她目光里的一分希冀。
“你信我吗?”她捏紧手中的簪,低下头来,“就这一次,你可以信我吗……”
千昕鹤沉默了许久。
看着她眼底里希冀一点一点的被消磨殆尽,让她也尝试到了不被信任的感觉,这种折磨人的快感原来是这样,他享受着,却也同样的痛苦着,甚至,比她还要痛苦的多。
痛意也将他覆盖其中。
直到最后,玉眸垂了下来,自我内心挣扎过后,千昕鹤平静的笑了一笑,与从前那样,只是语气变了,沉声遂道,“好。”
“……”
她一愣。
有些不可置信。
对她的煎熬本应该是千昕鹤最得意的筹码,在她的自尊心被碾压在地时,他却甘愿将所有的筹码付诸一炬,仅仅就是见不得自己难过一分一毫,他就心甘情愿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