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做的吃食生意,哪容得这么污秽?
掌柜派了人盯着,只要夜里有人跑着来拉屎,就给闷头抓起来毒打一顿。
可偏偏这些小乞丐们小小年纪都是老油条,一看有人盯着,就猫着藏着不出来。
御贡坊的掌柜派人盯了几宿,没抓着拉屎撒尿的人,扛不住撤了。
这夜里忙活,白天会没精神,总不能日日这样。
可只要一没人盯着,几个小乞丐就经常偷摸的跑出来拉屎撒尿,反正每天都有银钱拿,不干白不干。
干这活儿赚钱,轻轻松松啊。
这一折腾又是一个月的时间。
这时间久了,御贡坊门前总有一股挥之不散的尿骚味。
御贡坊门前路过的人,都不能久待,骚味儿作呕。
掌柜的知道这事儿,没准儿八成就是那两个卖糕点的小姑娘干的。
也就那两个小姑娘跟他御贡坊有仇有怨。
终于,在连续半个月都没有开张的日子里,御贡坊掌柜狠下心来,决定来一记狠招。
既然两个小姑娘不打算让御贡坊好过,那对方也不能好受了。
再这样下去,御贡坊在这霁水县里,开不下去,就得关门了!
真是被这两个小姑娘逼的没活路了。
抱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心思,掌柜出手了。
给上面的管事去了个消息,把这边儿的情况都一五一十的汇报了。
掌管着大溪岭这一带食铺营生的管事,没当个多大的事,反正这种腌臜事儿多了去了,明面上不好解决,暗地里也能够轻松解决。
大溪岭的管事往霁水县这边给安排了两个高手过来。
准备废了金甜甜跟白栀的手。
没了手,这糕点就做不出来,卖不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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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完糕点回小河村的路上,一牛车的人,看到有衙役在四处搜查。
都已经大张旗鼓的搜查到了村子这边儿来了。
衙役们人都还没走利索,牛车上的两个老婆子就忍不住咋呼上了。
“哎呦喂,这是发生了啥大事儿,咋这么多官爷都出动了?”
“我滴个娘啊!官爷出动,那一定是有了不得的大事儿,看这阵仗,是往咱们那边去的。”
金甜甜跟白栀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默契的想到了那笔从县长府邸祠堂里挖空的金砖。
该不会是,冲着那消失的金砖来的吧?
她们在县城里卖糕点的时候就看到府衙的衙役,在县里四处搜查。
这会儿都已经搜到村里来了。
恐怕是狗官县长发现了埋在祠堂里的金砖消失了。
都过了两月有余了,居然才发现,会不会太晚了点儿?
这些衙役确实是在查县长家祠堂里消失的金砖。
更着急的是那账本儿啊。
那上面可都是记录的县长与贾家合作这些年来的‘外快’赃款,其中还有县长每年往大溪岭州长那里上交的赃款份额。
但是衙役们自己都不知道,只有带头的师爷知道。
府衙是打着搜查失踪人口的幌子,在光明正大的查找那笔黄金跟账本!
到了家门口,金甜甜特地拿出来了八百两银子,塞在了炕洞里。
嘿,正好借着衙役们的名头给宣扬宣扬,洗洗钱!
务必得让四邻八村的人尽皆知一下。
其实这八百银子还真不用洗,本身是她们自个儿这四个月以来的时间,挣来的银子。
只说糕点,一天就能卖上20两银子,就算是搭上成本,也费不了几两银子。
还别说都已经卖了两个多月了。
还有护肤用品卖的也很火,她们经常忙里偷闲的做点护肤品,但多半是金甜甜网购的。
制作点儿护肤用品,不过是用来当幌子而已,方便她从网购商城购入,卖出赚差价。
金甜甜和白栀刚进家门儿,一群衙役就浩浩荡荡的从下河村搜到了小河村里来。
金甜甜淡定的撸着袖子做饭。
白栀在研磨草药。
一群官兵就轮番检查到了白栀家门口来。
白栀这三间小茅屋很好检查,一望到底,入目简陋。
可衙役们愣是从这三间小茅屋里搜出来了整整800两银子的巨款。
一个个的衙役们,眼儿都瞪直了。
带头的师爷两眼冒绿光。
“说,你们两个小丫头片子,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这么大一笔钱财,是不是偷盗来的?从哪儿偷的?”
金甜甜不慌不忙的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掰着手指数道。
“官爷,您别急,我们不偷不抢,都是凭本事挣的。”
“我们卖糕点一天固定能挣20两银子,在县里都已经卖了两个月有余了。”
“县长大人家的六子哥经常跑到我们摊上来买个五六份,他知道这事,官爷您可以回去问问六子哥!”
师爷:“……”
怪不得他瞧着这俩黄毛丫头眼熟。
之前在堂上见过,就因为糕点的事儿进过一回衙门的。
原来是卖糕点的那两位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