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
韩非正在等待陈无涯继续往下说时,陈无涯却沉默了,过一会,陈伯突然说道:
“公子,有人追来了。”
“杀了吧。”
陈无涯平静的说道,陈伯应了一声,随后马车停下,陈伯飞身而出,衣服猎猎作响。
韩非神情一紧,显然他已经明白了什么。
“我们被发现了,要灭口?”
“可以这么理解。”
“那你不帮忙?”
“你怎么不去。”
“我又不善武功。”
陈无涯笑了一下没有说话,随后闭眼靠在窗边似是准备睡一会,韩非见状,心里紧张的情绪也渐渐缓解。
从陈无涯的状态就能看出来,陈无涯对于陈伯的实力很信任,那他也没必要在这慌张,于是拿起酒喝了一口,随后看着窗外的雨水陷入深思。
雨水打在路面上,形成小小的水坑,水面被雨水打的不断泛起涟漪,树叶也被雨水击打垂落,很快飘落的树叶被几道快速穿袭的身影带起,水坑里的水面也被踏开。
这些身影穿着黑衣,手中拿着武器,或刀或剑,奔向远处一辆马车,马车此刻似是停了下来,几人对视一眼,速度加快了几分。
忽地,眼前出现一个穿着蓑衣的老者,雨水打在对方的脸上,眼神显得杀意十足,好似能击穿雨水。
几人停下,举起武器戒备,随后看向这位忽然出现的老者。
老者手上拿着一柄如同竹竿似的细剑,没有剑格护手,剑身到剑柄浑然一体。
雨水顺着清亮的剑锋滑落。
几人眼睛一眯,从对方身上能看到不少破绽,虽有些实力,但大致应于他们其他几人实力相同。
了解到这一点,几人也没有多说话,直接合击老者打算将其斩杀。
但刚踏出一步,眼前的老者就消失不见,脖子处多出一道细小的伤口,最后遗留下来的记忆就只有耳边传来的雨水声。
陈伯看了眼倒地的几具尸体没有说话,向着他们来时的方向冲去。
身法速度明显比那几人的速度快上不止一倍,但声音却小了不少,如同一道幽灵一般穿过树林,雨水打在身上时却笔直的穿了过去。
很快便来到了双方厮杀的地方,此刻的士兵看起来快要被黑衣人杀光了。
“保护夫人,莫让贼子得逞。”
一位像是军官的士兵拔剑对准一名黑衣人就冲了上去,与黑衣人展开交战,硬拼了几回合后,逐渐落入下风。
旁边奋力厮杀的士兵也难以抵挡,已经倒下不少士兵,但黑衣人的人数却没有少几个,黑衣人的步伐逐渐逼近马车,但就在此时,远处的树林中射出一道身影。
穿过几名黑衣人中间,剑影闪过带出血花,黑衣人倒地,见状,那位正左支右绌的军官一惊,而与他硬拼的黑衣人也是神色一变。
这位突然来到的高手,显然都让双方有些措手不及,来人没有多加废话,手中的剑已然找准目标,对着黑衣人攻去。
黑衣人没有一位是他的一合之敌,这种情况让军官大喜,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援兵,但显然双方的敌人都是一致的。
剩下的几名黑衣人见状果断收手,分散撤离此地,军官收拢士兵环绕在马车周围,没有选择追击。
而陈伯却是挥剑斩出几道剑气,将逃离之人切成两半,这种赶尽杀绝的行为让军官和剩下来的士兵心里一紧,戒备的看着陈伯。
陈伯手腕一转,将剑对准那群士兵,身上浮现压迫感袭向对方,士兵们见状心中苦涩,本以为解决了狼,现在又来了虎,看来真要命丧于此。
军官握紧手中的剑,明白根本不可能赢过对方,刚刚能够压制他们的黑衣人,都被对方砍瓜切菜般的杀死,他们现在这种已经半残的部队,又如何能与对方抗衡呢。
念及此处,军官走到马车边低声说道:
“夫人,等会我们与对方战斗时,还请夫人乘此机会逃走,向东走能遇到魏国巡逻的士兵,只要夫人展示信物就能躲过此劫,到时公子也会受到消息带您离开。”
马车内没有说话,军官见状也没在多言,握剑的手紧了三分。
陈伯眼里杀意不散,正是这些人的厮杀惊扰公子,公子言杀,那便全杀了,手中之剑绕起一层黑气,正要全部解决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句话。
陈伯眼里的杀意瞬间消散,剑上的黑气也散开,身上压迫感消失,恢复一个普通老者的样子,若有深意的看了眼马车后,转身离开。
看着那位恐怖老者离开后,军官和士兵们依旧戒备了一会,发现对方真的离去后松了口气,开始指挥士兵们收拾残局。
……
过一会,陈伯重新回到马车,愧意十足的说道:
“抱歉,老朽无能,未能全功。”
“不必自责,那马车里的人实力不差,想要赶紧杀绝本就难事,还有陈伯,不必对我如此恭敬。”
“岂敢。”
陈无涯也不再多说,而陈伯则继续驾驶车辆前进,这种情况,倒是让在旁边的韩非有些心痒痒。
他很想了解一下来龙去脉,不过不在现场,很多东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