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完李沈娇落座用膳时只斜看四爷一眼,倒是没什么凶劲儿,反而因为眼尾发红平添几分娇媚。
四爷没说什么,只是用膳时难得替李沈娇夹了两筷子菜。
都是李沈娇爱吃的,也难为四爷能记得。
李沈娇自然也不至于真气,她要是不愿意自然有她拒绝的法子,她只是要在四爷面前摆出一个态度罢了。
而且耽误了用膳,所幸今儿个吃的是锅子,不用担心菜凉了。
只是外头的奴才先前听见四爷说叫水哪里还能不知道室内发生了什么?
虽然天已经都黑了,但是晚饭都没吃呢,李沈娇还是有种白日宣淫的羞耻。
晚饭后四爷倒像是有浑身的精力用不完似的,净室热水才备好呢,四爷就已经拉着李沈娇进内室了。
李沈娇想着明儿个小年四爷估计有的忙了,干脆便任由四爷折腾了。
只是半夜睡的迷迷糊糊时,李沈娇感觉身边的热源消失,迷迷瞪瞪地睁开眼,隐约看见四爷轻手轻脚起身的身影。
李沈娇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只是在心里同情了一秒天还没亮就起来的四爷。
哦,还有福晋。
四爷穿戴好到前院的时候福晋已经在前院等着了,夫妻俩没什么话说,先后上了马车。
福晋自然知道四爷是从李氏那里出来的,她倒是不嫉妒,只是很是不喜李氏年节里还缠着四爷的劲儿。
马车上摆着一些简单的糕饼,没有羹汤,毕竟是在马车里,万一洒了那便不好收场了。
四爷自然不会委屈自己,该垫垫肚子的自然不会不用,倒是福晋,端坐在马车里,一口也没动。
四爷也不看福晋。
下马车时听苏培盛说太子爷的病尚未好全,这几日不会露面,四爷听罢抽了抽嘴角。
四爷才不会羡慕太子爷呢。
府里,李沈娇自然是睡了一个安稳觉,一觉醒来用早膳时听秋壶说侍妾张姑娘今早已经家去了。
对外的说辞自然只是说府里没了一个侍妾。
年节里各家各府都忙,谁会去管谁家后院多了或者少了妾侍啊。
秋壶之所以会提及还是因为张姑娘离府时送了些绣品来,听说连在禁足中的白佳格格那里也有,算是全了这一段缘。
李沈娇用过早膳之后顺嘴问了句胡氏呢?
秋瓷便在边上撇撇嘴:“那位一直不愿意走,后来前院福禄公公亲自去了,才认了命,听说是过几日就离府。”
错开和张氏的时间自然是为了免叫有心人察觉拿出来说事。
四爷在这些事上其实是一位格外有人情味的主子,原本定的年节之后再遣送张氏和胡氏归家,最后却都在年前便让她们归家了。
只是不知道归家之后是否会遭人议论。
秋壶便道:“听说胡姑娘肯松口是因为福禄公公威胁如果胡氏不走,原本给的抚恤便直接扣下——”
这个世道,自然有钱的才是大爷。
李沈娇便不再多问,趁着今儿个天气不错,便叫两个丫头把她的书拿出来晒晒。
到中午用膳时,秋瓷又说了一嘴宋格格:“宋格格这阵子往前院跑的可勤快了。”
小姑娘是真担心自家格格会失宠,虽然眼下自家格格并没有什么失宠的苗头。
李沈娇倒是没多想,宋格格要是对大格格好一些自然也是好事,不然一直把大格格放在前院其实也并不合适。
只是宋格格显然聪明了些,知道用对大格格好换取对四爷的原谅。
只要宋氏有大格格这个府里眼下唯一的子嗣,那么便有了自己的护身符。
得了那么几次教训之后,想来宋格格也不会那么苛待大格格了,毕竟宋氏还要靠大格格来争宠了。
这话想想都怪恶心的。
不过李沈娇倒又想起来住在她前头的武氏来了。
算算日子,武格格这一胎也一月有余了,前阵子倒常听秋瓷说武格格往许嬷嬷住的小院跑,这几日倒是听说武格格感了风寒深居简出起来。
李沈娇沉吟,武格格大概是知道自己遇喜了吧。
只是武氏大概会瞒着一阵,那么眼下府里打眼的便只会是李沈娇这个得宠的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小年这日李沈娇也赏了一回秋壶和秋瓷她们。
秋壶和秋瓷都是一人十两银子,小路子略多一些,得了十五两。
进了冬日里院子里什么杂物还有去膳房取膳食都是小路子去的,李沈娇都是看在眼里的。
几个奴才自然都是喜不自胜,特别是小路子,平时在李沈娇面前伺候的少,却得了最厚的红封,眼眶都红了。
自然,是感动的。
李沈娇懒得说那些场面话:“只要你们忠心伺候,有你们主子我一天的好日子,便也有你们的。”
秋瓷早高兴地手舞足蹈了。
一直到年节大年三十这一日,四爷都没空进后院。
胡氏是在腊月二十八这日离府的,她也送了东西来。
是一盒尚未开封的口脂,李沈娇打开看过,是极漂亮的颜色,质地也不比四爷赐给李沈娇的差。
秋壶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