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神色冷了几分,“我要见奶奶。”
“医生说了,她老人家大病初愈,需要静养,不宜见太多外人。”宴廷正故意强调“外人”两个字。
好几天没有现身的陶静也站了出来,“余薇,听说你肚子里怀着文洲的孩子,那你现在可金贵得很,这些保镖手上没个轻重,要是不小心碰到了你,你的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可概不负责!”
说着,陶静的视线扫过余薇平坦的小腹,宴文洲都死了,他的孩子有什么用?
现在宴廷嵩已经进了局子,如果他再也出不来,宴家早晚还不是到他们手上,余薇有再多的股份又如何?
她充其量只是个大股东,但是那些股份还不足以让她在集团里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
有宴家人拦着,余薇也没办法硬闯,毕竟她没有合适的身份。
到了医院楼下,余薇在车子里等,最后等到宴老夫人被宴廷正还有宴廷国一左一右的扶着,从大厅里走出来。
她的模样还有些憔悴。
周围不少保镖,余薇想要过去,却又害怕跟宴家人起了冲突,刺激到老夫人。
可是宴廷正的意思很明确,说来说去,就是为了奶奶手上的那些股份。
她虽然从来没有打算要,可是不代表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打这些股份的主意,把心思动到奶奶身上。
他们会为了那些股份做出什么事情,余薇心里没底。
余薇刚要吩咐司机开车离开,就看到孟知瑶从大厅里出来。
她下了车,喊住孟知瑶。
孟知瑶愣了一下,惊讶地看向她,“薇薇,你知道我堂哥出车祸了?”
见余薇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孟知瑶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余薇本来以为孟知瑶是背着人来偷偷打胎,没想到她居然撒了谎。
“他怎么样?严重吗?为什么不告诉我?”余薇说着往大厅里走,孟知瑶跟在她身后,“医生说就是头部受到了重击,有些脑震荡,不算严重,是我堂哥他不想你担心……”
孟知瑶害怕孟鹤川责怪,清了清嗓子,“薇薇,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上去了,我堂哥就在他之前常住的病房。”
余薇颔首,走进电梯里。
孟鹤川本来想去休息室,看到余薇从外面走进来,有些诧异,“薇薇,你怎么来了?”
余薇见他头上缠着纱布,水眸沉了几分,“有没有做进一步的详细检查?”
“别担心,我的病情现在控制得很好,至于这些都是小伤,不要紧。”
“是沈美玲安排的车祸?”
孟鹤川向她笑了笑,“薇薇,我身后有孟家,她想动我,总要掂量掂量,现在的沈氏腹背受敌,她不会轻易再给自己树敌,车祸只是一场意外而已。”
“鹤川哥,沈美玲比你想的还要可怕。”尤其是现在孙海权已经去世,沈美玲失去了左膀右臂,难免会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
“薇薇,如果我害怕,当初就不会做这件事。”
余薇眸光动了一下。
“你还知道些什么吗?”余薇莫名有些紧张。
孟鹤川低声道:“薇薇,在我眼里,你只是余薇,那个从小跟在我身后长大,需要我精心呵护的女孩儿。”
孟鹤川看着她漂亮的眼睛,“无论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我希望你记得,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需要,我就一直会是你强而有力的后盾。”
见她眼眶有些发红,孟鹤川笑了笑,“从小到大的这声鹤川哥,总不能让你白叫。”
病房门被人推开。
穿着一身黑衣的沈美玲走了进来,她不紧不慢地拍了拍手掌,讽刺道:“真是让人感动的一幕。”
孟鹤川下意识地将余薇挡在自己身后。
沈美玲冷笑了一声,“怪不得你最近跑孟家跑得那么勤,原来是去会情郎啊。”
"余薇,你可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怀着文洲的孩子!他才死了多久?还不到一个月,你就迫不及待地投到别的男人怀里,我可真替文洲不值!”
对上她怨毒的目光,余薇神色冷漠,“你不觉得你现在才来散发母爱,有些太迟了吗?你别忘了,他是为谁死的!”
“我当然忘不了我儿子是为了什么而死。”沈美玲厌恶地看着余薇,“你跟你那个没有廉耻的亲生母亲一样!离了男人就活不了,是不是?”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她?”余薇气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从始至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介入你们之间的婚姻,是你一直在逼她!你毁了一个女人一生的幸福,你难道就不羞愧吗?”
“我是堂堂正正的宴夫人,我为什么要羞愧?”沈美玲嘲弄一笑,“她清高了一辈子,结果呢?她给人当了一辈子的小三,该羞愧的人是她啊。”
余薇狠狠地捏紧手心。
“不,该羞愧的人应该是你!你身上不愧流着她的血啊,最知道怎么对男人卖弄风情,好让他们为你卖命。”
沈美玲的视线落在孟鹤川身上,嘲讽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孟律师为了个女人,真是好魄力,不知道如果搭上一条命,孟律师觉得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