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要离开从小生活的地方,就因为你无端的猜测?”
余薇只觉荒唐可笑,“你说我小时候,你对我的疼爱不比对孟鹤川的少,那为什么长大以后就变了?”
余薇直视着她,“我也很想念小时候那个对我疼爱有加的兰姨,你对我的爱已经消失到只剩下厌恶了吗?可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是不是余家千金,不是我能选的。当初被他丢在仪式台上,也不是我能选的!但凡你心里还有一些往日对我的疼爱在,你至少也会对我有一丝的歉疚,现在也不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梁佩兰脸色变了变,“薇薇,我这样说虽然很残忍,可却是事实,不要说孟家,现在帝都有谁会愿意娶你?宴文洲那么高调地向你求婚,不是一样介意你的身份,跟你分手了吗?”
余薇冷笑了一声,“我不需要嫁给任何人,一样可以活得很好。”
余薇不再看她,径自转身离开。
梁佩兰看着她离开的身影,眸光沉了沉,她去跟孟怀瑾会合,“我看她未必对鹤川死心了。”
孟怀瑾无奈地看着她,“现在不是她对你儿子死不死心,而是你儿子对她死不死心。”
“他不死心还想做什么?余薇哪里够格当我们孟家的儿媳妇?”
两个人进了病房。
孟知瑶看到两个人进来,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大伯,大伯母,你们怎么来了?”
“你这孩子,你堂哥生病住院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们?要不是我今天去律所给他送汤,还不知道他住院了。”
孟知瑶强装镇定,“他就是老毛病犯了,挂几天水就好,你们不用担心。”
孟怀瑾点点头,“我去找他的主治医生。”
孟子瑶急忙去拦,“主治医生在开会。”
孟怀瑾看着她满头的汗水,黑眸一沉,“瑶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从医院出来,余薇仰起头,阳光有些刺眼,她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但是记忆好像模糊了很多。
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回到诊所,余薇看到客厅里的男人有些诧异,乔景安。
姚琳见余薇回来,给她使眼色,凑到她身边,压低了声音,“这个男人好正点,说是来找你看病,我看他相貌堂堂,一点都不像有病的样子。”
余薇笑着看她,“你之前不是问是哪个变态派人把我掳走吗?就是他。”
姚琳脸色一变,径自走过去,拿过乔景安手上的茶杯,直接把茶水倒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不好意思啊,今天不看诊,你走吧。”
乔景安身后的保镖要上前,乔景安抬手制止,他站起身,看向余薇,“余小姐,大家也算认识一场,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吗?”
看着他身后的保镖,余薇知道他来者不善,“我的诊所打开门做生意,乔总来看病,我当然欢迎,请吧。”
余薇把人请到诊室里,帮他把脉。
原本以为他是来找茬,没想到他是真的有病,只不过不是什么大病。
“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失眠?”
乔景安黑眸一沉,没想到她确实有些本事在身上,“是。”
余薇拿过笔,在纸上写下方子,“先给你开三天的药,你回去试一试,吃完再来找我。”
余薇又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她自制的香薰,“这个每天晚上临睡前,熏一个小时。”
乔景安拿过那香薰,靠近鼻尖,笑着看向余薇,“这香薰的味道跟你身上的味道很像。”
余薇脸色沉了几分,她站起身,赶客的意思很明显,“病已经看完了,乔总可以走了。”
乔景安靠在椅背上,不急不慢地开口:“如果不出意外,宴文洲很快就会跟我妹妹订婚。”
“所以,跟我有什么关系?”
“余小姐就是那个意外。”
“乔总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余薇冷笑一声,“我跟他已经分手,他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更别说跟人订婚。”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乔景安也站起身,“小冉一颗心都扑在宴文洲身上,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如果,你们敢把我妹妹当成你们感情的调剂品,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是我在跟你妹妹纠缠不清吗?”余薇目光凌厉地看着乔景安,“你凭什么对我耀武扬威!你做不了你妹妹的主,那是你这个当哥哥的失败!怎么,你不敢动宴文洲,说服不了你妹妹,就把我当软柿子捏?”
余薇嘲讽地看着他,“欺负一个女人,乔总还真是好本事。”
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乔景安眸光微动,他第一次感觉一个女人,连生气的样子都这样好看。
“你这么激动,说明你还在乎宴文洲。”
余薇讽刺一笑,“我这么激动,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你确实欺人太甚!”
乔景安拿过桌上的药方,“三天后,我会再来找你。”
余薇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就怕你不来!
见乔景安走了,姚琳才走进诊室,气愤道:“一个小三的哥哥,也好意思在你面前耀武扬威!”
“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