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面之人却在两人陷入沉思之际,端起桌上茶杯饮了一口,将嘴角彻底遮起。
云为衫突然发话:“那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再多打扰了……”
说着云为衫拉起宫子羽的手便要离开。
“宫远徵他们两个又溜到哪里去玩了?都要走了还不回来……”
宫子羽话音刚落,门却被人猛的从外推开。紧接着两人一副“落汤鸡”的模样,出现于众人面前。
云为衫上前关心问道:“你们怎么会搞成这样?”眼睛看的却只有云以抒一人。
宫子羽随即也跟了上来,笑道:“你们掉水里了?我记得你应该是不会游泳的吧?”
宫远徵不自觉地便翻了个白眼,然后对着屋内那人开口问道:“你有没有多余的衣服?”
此时宫远徵想的不是自己,而是身边之人。
他催动内力便可轻而易举的将原本湿透的衣服烘干,可他刚才与云以抒交手之际再一次确认了她的确是毫无内力的。而如今天色渐晚,如果湿身上路,那她必然会着了凉。
风裴玉起身朝几人走来,然后朝着宫远徵无奈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不愿借你,而我即使将衣服借给你,恐怕于她而言也是不合身的吧。你为何不用内力为她将衣服烤干?”
话是对宫远徵说的,但风裴玉的目光却落在了他的身侧。
众所周知,自己周身散发出的内力只能将贴身的衣物烘干。可若是要帮旁人烘烤衣物,那便也要贴身,他只是想想脸就羞得涨红。
被看穿心思的宫远徵想要辩解,可看着众人纷纷投来的目光,他的脸上却腾的一下冒起火来。
宫子羽打趣他:“你这内力都已经冒到脸上去了啊?”
就连云为衫也是会心一笑。
只有从未使用过内力的云以抒一脸迷茫的看着众人如此异常的表现。
几日过去,前山大张旗鼓地寻找出云重莲的下落,而后山雪宫的雪重子却守着那株雪莲纠结不已。
当初苏寻雪将出云重莲盗来容易,可如今如何还回去却是一个问题。
倘若就这样光明正大的送回,按宫尚角的性子必然不会轻饶她,不仅如此关于他身体情况的秘密必然也瞒不住了。
正当雪重子万分纠结之际,雪宫侍卫却带来了一个让他更加震惊不已的消息。
“易水镇苏家一夜之间惨遭灭门,全府上下无一活口……”
与这个消息一同而来的还有气势汹汹前来的金复一行人。
雪重子早就想到既然消息已然传到他雪宫来,那宫尚角那边必然也已经得到了消息,只不过他没有想到人会来的如此快罢了。
带队的金复低头行礼:“雪长老……我等奉角公子之名来请苏姑娘走一趟……”
雪重子却纠正道:“是雪夫人。”
金复有一丝震惊,他未曾听过雪重子已与苏寻雪完婚,但也隐隐听出了他话中的维护之意。
听到众人的动静后,苏寻雪也赶了过来。
“怎么了?”
雪重子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将这消息告知于苏寻雪。
金复:“我等奉命而来,还请雪长老配合……”
雪重子上前一步,凑到金复耳边轻语道:“宫尚角究竟是因为何事要审她?”
如果仅仅是因为苏家被灭门一事,这理由完全不成立。而如今雪长老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因为出云重莲一事,倘若真的是因此事那他可以同宫尚角解释。
只是如今,雪重子不愿将苏家灭门的消息告知于苏寻雪。
金复回道:“角公子如今已在长老院等候雪长老了……”
“究竟是何事?”
“事关重大,还是请雪长老亲自走一趟吧。”金复再次提醒道。
长老院议事厅。
宫尚角向月长老询问:“还是没有执刃的下落吗?”
月长老无奈地摇了摇头,答道:“已经派过侍卫去找了。但是你知道的,他们每次能搜寻的时间有限,更何况深处更是无法涉足……”
宫尚角叹了一口气,面色开始凝重起来。
如今已是他们进入后山深处的第三日了,却仍然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外面的人除了担心却什么也做不了。
“也不知道执刃有没有找到宫远徵。他身上带的解药也就只够三天的了……”
月长老的提醒,让宫尚角的心不自觉地揪了起来。
心中在质疑,自己当初那样信任云以抒究竟是对是错?而她真的能将宫远徵平安带回吗?
两人沉默之际,大门突然敞开,明媚的阳光瞬间将几人包裹。
一阵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朝着二人靠近。
“究竟是什么事让你如此兴师动众,派人去我雪宫拿人?”
雪重子不轻不重的语气却让整个议事厅氛围瞬间凝重起来。
宫尚角看向身后,并未发现苏寻雪的踪影,于是则反问道:“难道雪长老也要像当初执刃那样包庇无锋刺客吗?”宫尚角的话也极具威慑力
或许是几人年纪相仿,而雪重子又是刚刚继任不久,一时之间身份的转换让众人也有些不太适应,尤其是在礼制方面。
小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