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宫庭外的长廊上烛光摇曳,光线幽幽暗暗的,映照在这片环境当中,便显得格外晦涩迷离。
岸边的栈道上云雀朝着水岸对面翘首以盼,等待着爱人的归来。
过了许久远处水面上才飘荡着一叶扁舟朝着月宫缓缓而来,船头的月长老白衣飘飘、霁月清风。
终于盼有所归的云雀,脸上终于浮现出了几分笑意。
水面之上雾气缭绕,小舟泛起阵阵涟漪将水上的白雾驱散,等月长老的那叶小舟凑近了些,她才发觉后面还跟了另一只小船。
船上站立着的翩翩少年正是随行前来试炼的宫远徵,船中还躺着一位面色惨淡,昏迷不醒的女子。
宫远徵遥望远方,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船中躺着的人,脸色格外着急。
船正在缓缓靠岸,云雀朝着月长老迎了过去,月长老也十分自然的接上了递过来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云雀此时满眼都是眼前之人,并未注意到随之而来的宫远徵。
“怎么样,还顺利吗?”
月长老表情为难:“出了点麻烦所以才回来迟了些……”
“那要紧吗?”云雀听到这话,表情霎时也变得有些急切。
“无碍……”
月长老的话音刚落,宫远徵所乘小舟也靠近了岸边。
宫远徵看着月长老身旁的女子,表情有些不悦,他不想耽搁时间便开口提问:“房间在哪?”
云雀听到声音后回头一看,宫远徵那张脸蓦然映入眼帘,而她也随之一惊。
她记得他,是那日在宫门围堵她的人,也是将她打成重伤的人,所以她怕他。
云雀不自觉地便躲到了月长老的身后,探出来查看的头也格外警惕,云雀以为他又是来捉自己的。
但很快她便看到船上躺着的那名女子,惊叫着出了声:“姐姐……”
还未等月长老和宫远徵反应过来,云雀便已经扑到了船旁,查看着女子的情况。
“我姐姐,她是怎么了?”云雀转头看向岸边两人,话里带着质问,还有些许哭腔。
月长老眉头一紧,想到自己还未来得及向她解释,也难怪她会将云以抒认做云为衫。
宫远徵却先开了口:“她不是云为衫,还有房间在哪?我先将她安顿下来……”
云雀一时有些怅然,显然她还没有接受这个事实。
月长老却一脸淡定的指了指房间入口,说道:“上了二楼就是藏书阁,最左最右分别有一间客房,你们随便选吧……”
宫远徵的表情却又了些微微变化,他嘴角微皱:“你是故意的吧?安排的房间还相隔那么远,我怎么照顾她……”
月长老却突然笑了一下:“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而她也只是以你随行玉阶侍卫的身份来的,你不满意可以将她送走……”
宫远徵无奈撇了撇嘴,转身走到小舟旁抱起了里面的人径直向二楼走去。
云雀看着宫远徵远去的背影,表情有些迷茫,她求助似的看向月长老,将希望寄托于他的身上。
月长老猜出了她的心思,耐心向她解释。
“……”
“所以,她才受了重伤,后来又被宫远徵带来了月宫修养……”
“你是说她是我姐姐的亲妹妹?”云雀有些震惊,也有些失落。
月长老坦言道:“是……”
云雀心中无尽思念,本以为今日能与云为衫团圆,却没想到熟悉的面孔却是一个陌生的人,心中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想了一会,云雀才抬头问道:“她伤的很重吗?”
月长老默默点了个头,云雀便立马提起了刚才在岸边沾了水的裙摆朝着屋内走去,月长老随即也跟了过去。
云雀并未上二楼,而是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本以为云雀会去二楼看望云以抒的月长老此时却有些茫然,但很快他便径直上了阶梯,去查看两人的状况。
月长老到时,宫远徵刚巧从云以抒的房间内走出,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有些尴尬。
“咳咳……”
月长老轻咳了几声,迈步走进了面前的藏书阁,宫远徵随后也跟了上来。
待到宫远徵走进殿内后,月长老才开口向他介绍着:“你眼前的书架都是月宫收藏的所有毒谱和医书,在你试炼期间都可随时供你查阅……”
宫远徵却得意一笑,丝毫不将眼前的藏书放在眼里。
他四处打量,却发现除去几乎堆满四周的书籍和竹简,书架旁边放着一张大长桌,桌子上摆放着研钵和一些制药的工具等。
看样子,试炼期间的配药制药他都不可离开这里了。
从前月长老给宫尚角和宫子羽都多少放过一些水,但如今面对的可是被誉为百年难得一见的药理天才,他自然不会向他透露半分。
宫远徵表情十分平静,显然他也没将此事视为麻烦,月长老打量着宫远徵的表情,无奈撇嘴一笑打算离开。
这时宫远徵却突然伸手拦在了月长老的身前,在月长老疑惑的眼神中将手摊开凑到了他的面前,示意他要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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