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刚蒙蒙亮,云以抒便开了窗子,看着外面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的女客院落里只有她一人居住,庭院里自是没有什么喧闹声,反而安静得连杏叶落入池水都不起涟漪。
可算着日子,怕是也快到选亲的日子了,届时满院的待选新娘自是能让这个院子热闹不少。
可她呢?再该以什么样的身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云以抒或许是太或许入神了些,竟没发现窗旁站着的一道身影。
“少主……”听到声音后云以抒才朝着那人的方向看去。
站立在窗旁的人正是秦艽。哦不,是女客院落里的掌事嬷嬷。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做到在宫门里如此之久,而且还丝毫未被怀疑过的……”
云以抒今日不知怎么的,好像不想再费脑筋绕什么弯子,而且是把自己心中隐藏了好久的疑问问了出来。
秦艽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将话题转到了别处:“少主昨日肯定是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了吧?”
“你怎么知道?”
云以抒十分惊讶,因为这件事她根本就未向她提过,只是觉得时机成熟了,才派了悲旭去将东西偷了回来。
“难道是悲旭透露给她的?”云以抒心里猜疑着。
旁边的秦艽看了一眼云以抒疑惑地样子,淡淡开口道:“少主不用再猜了……不是悲旭透露给我的……”
“?!”
云以抒心里瞬间警惕了起来,虽然她知道眼前之人同她是自己人,但面对如此“恐怖”之人,她也不由得起了戒备心……”
“昨日宫尚角并未在他的书房内,所以悲旭才那么容易得了手,你不觉得有些蹊跷吗?”
这是云以抒想了一整晚都未曾想通的问题,今日便想着趁这次机会问一下她。毕竟她是如此的“神通广大”,竟连自己想要的东西在后山风宫之内她都可以探查到。
云以抒过去收到的那封密信便正是出于她之手,当然这也让她省了不少功夫。
此时秦艽脸上的表情一脸胸有成竹,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少主不必担心……没人会怀疑到我们这女客院落里来……”
听到秦艽的话,云以抒有些不屑:“你就这么自信?宫远徵昨天明明就已经查到了我们这里,还将悲旭带走了……”
“他没有证据,而且悲旭嘴里也不会透露出半个字,所以宫远徵他没有办法,只能将人放出来……”
“他会吗?”
云以抒自然是有些不信她的话,毕竟宫远徵是什么样的脾气大家都心知肚明,在他手里面的犯人又有几个能完好无损地从地牢里出来呢?
秦艽微微一笑,十分笃定道:“他会的……”
“你怎么知道?”云以抒不死心地继续追问,而秦艽不再回答她的这个个问题。
“至于昨日宫远徵为何会来这里,少主您难道真的不明白吗?”
秦艽的话问住了云以抒,她此时的心绪有些杂乱无章。
她继续说着:“恭喜少主朝着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云以抒愣神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昨日宫尚角不在,是不是也是你提前动的手脚?”
秦艽这次没有反驳或者逃避,而是直接回答她:“是我……”
“你疯了?你是真的不怕被查到头上来吗?”云以抒简直对她所做之事震惊无比。
“如果我的牺牲,能让少主达成心愿,那便也值了……”
她的话模棱两可,让人听不出里面的深意来。云以抒自是不理解,为什么这样一个与自己从未有过交集之人,竟会对自己如此“衷心”?
待到云以抒回过神来时,秦艽已经转身离开了,她的问题便没有再问出口。
“少主……”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朝着自己的方向看来。
云以抒一脸不解地看着那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的人。
“我回答少主刚才的问题……关于我为什么能潜伏在宫门如此之久还不被怀疑,那是因为我本就是宫门里面的人……自然没有人会怀疑我……”
秦艽说完后就直接转身离开了,丝毫没有给她继续问下去的人机会。
“她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不是无锋之人吗?为什么如今又说她本就是宫门之人?”
云以抒今日有些疑惑被答明了,可如今又多了许多新的疑问。
果然,这宫门里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复杂,不管是人或者是事,都叫人难以猜透。也怪不得自己的族人会选择离开宫门,离开这个充满未知的地方。
日头渐渐大了起来,宫远徵昨日的话被云以抒完全抛在了脑后,直到徵宫里有人来请的时候她才记起来。
“云姑娘,我们公子让您去一趟医馆……”
云以抒记得来传话的这个侍卫,是宫远徵身边的贴身侍卫,不过昨日倒是没见到他。
侍卫的话才让她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平白无故接下的宫远徵的那一掌,如今胸口处还有些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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