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的宫远徵趁着饮酒的工夫偷偷瞟了一眼坐在对面席位上的云以抒,而他的这一小举动被一旁的宫尚角尽收眼底。
宫尚角突然凝眸扫了一眼对面,最后将视线落在了云以抒的身上,又偏头看了一眼宫远徵,神情有些复杂。
他回想到那日曾问宫远徵究竟是上官浅更好看还是云为衫更好看时,宫远徵的反应似乎也预示了些什么。
其实宫尚角一直以来都在暗中调查云以抒的一举一动,奇怪的是并未发现有任何不妥。但他的第六感又告诉自己,云以抒绝对有问题,不过他从未想过宫远徵会就此陷了进去。
但又转念一想如今他也到了该娶妻生子的年纪了,有了心上之人自是件好事。
不过……自己这个弟弟在感情上过于单纯,他很怕他受到伤害。
宫尚角想到这眼神骤沉。
最后他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有些妥协了。
如果她并无异心,而且不会伤害的远徵弟弟的话,他自然也不会再多加干预的。
宫尚角又暗暗下决心,但如果云以抒真的有问题,他绝对不会允许她伤害宫远徵,而自己也绝不会轻饶了她……
“哥……”
宫远徵转头看到哥哥一脸心事地坐在宴席之上,甚至连筷子都没动过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宫尚角听到宫远徵的声音,将头转向了他回应道:“怎么了?”
宫远徵本以为哥哥是因为今日上官浅未同他一起来而心情低沉,不由地向下撇了下嘴,一脸不悦。
“哥哥,可是因为今日嫂嫂没来而情绪不高……”
宫尚角一看宫远徵这一副样子就懂了自己的弟弟怕是又有些吃醋了,但还是忍不住想逗逗他:“是。你嫂嫂今日身体不适,所以才无法到场……”
听到这话的宫远徵面上闪过一丝失望。
“好了好了,逗你的。是我近日查无锋刺客时遇到了些疑点,所以才心不在焉的……”宫尚角见此赶紧哄了哄宫远徵。
而宫远徵此刻眼里又重新闪烁着光芒:“真的吗?”
但转念一想,哥哥因公务整日里如此忧心,而有些心疼:“哥哥需要我协助你吗?”
宫尚角抬头刚想拒绝,但想了想后还是说道:“我的确有一事需要你帮忙……”
“哥哥尽管吩咐……”宫远徵眼神里闪过一丝兴奋,为哥哥办事他义不容辞。
“去查清楚宫瑾商那日拿出来的毒到底是什么?还有查查研制出我当初所中之毒的那所谓的点竹义女到底是什么来头……”
“好。”宫远徵想都没想一口应下。
而后两人又恢复如常,平静地饮酒用餐。
“点竹义女?”
听宫尚角刚刚提起的这人,宫远徵不由地有些头疼,毕竟从前从未听说这号人物,却一出现就打他个措手不及。
回想起哥哥当时所中之毒他就不由地有些后怕。倘若不是上官浅拼命护住哥哥心脉,控制毒素蔓延。倘若他再晚一些研制出解药,恐怕哥哥如今都不能完好如初地坐在这里。
“云以抒?!”
他突然想到云以抒说过自己曾被囚于无锋,被点竹义女当做药人,那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想到这他又不自觉地朝着云以抒的方向看去,却正巧发现云以抒也在看着自己。
只见她将手中的酒杯缓缓举起,朝着自己微微一笑,眼睛随之也弯成了一道好看的弧度,宫远徵内心不禁地一颤。
而此时,雪宫的侍卫带着雪重子准备的贺礼也赶到了。
宫子羽见雪重子真的没有来,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明明自己曾许下过诺言:等我长大了,我带你们去看海,看花灯,看沙漠里的大骆驼……”
可他如今真的长大了,却也理解了当初雪重子所说的宫门在这江湖里经历风风雨雨,偏居一隅,一代又一代,守护的究竟是什么、坚持的又是什么。
他有他的责任和使命,而雪重子亦有自己所要坚持的东西,而宫子羽终归是不能兑现承诺带雪重子和雪公子出宫门了。
归根到底,只要无锋一日不除,天下便永无安宁之日。
云为衫似乎察觉到了身旁之人的心事,她将另一只手也搭在了宫子羽牵着她的那只手上,温柔地用手指摩挲着安抚他。
“执刃,这是雪公子为您准备的大婚贺礼……”
侍卫说着便将一个精致的木盒递到了宫子羽的眼前,而宫子羽也顺手接了过来。
他偏头看了一眼云为衫,见她朝自己微微点了下头便将木盒打开了。
宫子羽见里面放着一串蓝白色的冰晶手串有些疑惑: “这是……”
侍卫低头行礼:“这是冰晶玉髓手串,由千年寒冰石所制,可以缓解半月之蝇的热毒……”
宫子羽听后眼前发亮,异常激动:“阿云,那这样半月之蝇发作时你就可以不用那么难受了……”
云为衫见他满心满眼的都是自己,内心十分感动。
“那你呢?”她突然想到三域试炼之时宫子羽也服用了半月之蝇,而他的也是热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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