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宫】
宫子羽一早就派人送来信,让宫远徵加强一下白芷金草茶的药效,然后给各宫女眷送去。
宫远徵此时已经在药房里待了几个时辰了,医官们也都离开了,唯有他仍然在药房中不知道在忙着什么。
“徵公子,按您的吩咐已经将药给各宫送去了……”
听到侍卫的话,宫远徵手上的动作突然停止了。
宫远徵追问: “全都送了?”
侍卫开始有些心虚:“送了吧……”
宫远徵转过了身子,看向了侍卫问:“女客院落那边你送了吗?”
“公子说什么呢?女客院落哪有人……”
话还没说完侍卫突然捂住了嘴巴,双眼瞪得老大。
他有些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头,对宫远徵解释着:“对不起,公子……我一时糊涂了,竟忘了……”
此时他是真的后怕,再怎么说云以抒也是云为衫的妹妹,也就是执刃夫人的妹妹。
而且,看宫主的反应对她也有些不一样。 他怎么会忘了呢?真是险些酿成大祸啊。
“我现在马上去送……”侍卫着急忙慌地就要出门,结果被宫远徵叫住了。
“等一下……”
宫远徵这次一反常态地没有训斥他,而是很大度地让他退下了。
“不用了,我自己去送……你下去吧……”
侍卫见宫远徵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没再敢多说什么就忙退了下去。
而回过神来的宫远徵,将药抓好亲自去药房煎药。
女客院落里,无聊极了的云以抒将目光移向了在一旁站着的悲旭。
云以抒:“你认识我?”
“属下曾在首领室内见过少主一面……”悲旭回答她的问题,却不敢直视她。
“那你肯定也认识我的姐姐……”云以抒继续说着。
悲旭反问:“寒鸦肆手下的那个魑?”
云以抒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她嘴角一弯,一字一顿道: “魑?你们还真相信她想让你们看到的啊……”
悲旭有些听不懂她的话。
云以抒又问:“那你怎么知道我才是少主的……”
她也疑惑,虽说这么多年她很少在无锋里露面,而是常年待在云家。
可好像无锋里知道她身份的那些人都不会将她和云为衫认错,即使她们俩长得一模一样。
悲旭半吞半吐说:“因为你们俩不一样……”
听到这话云以抒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她直直看向那人,而他似乎也感受到炽热的目光而猛地低下了头。
云以抒继续问他: “哪里不一样?”
而他犹豫一番,迟疑着说:“眼神不一样……”
云以抒眉头微蹙:“眼神?”
“云为衫的眼神犹如一片汪洋,十分冷淡与平静。而少主的眼神里透着一丝狠厉的杀意……”悲旭对她实话实说,但也时刻关注云以抒的情绪。
云以抒眸子里透出一丝疑惑:“杀意?”
过后又淡淡地笑了笑,心中暗忖:自己可从来没有杀过人……
她突然闭上眼睛,陷入了回忆。
“首领将她认作义女,她还真的把自己当回事了……”
“她天天折腾那些毒药,有什么用?还不是被宫门的人轻易就解了?”
“真不明白,她有什么用?首领为什么这么重视她?”
已经熬了几个通宵的云以抒,竟不知不觉地在药房里的书案下睡着了,迷迷糊糊当中她听到了有人走进了药房还在议论着些什么。
那几人显然是没有发现躺在地上的云以抒,就这样毫无忌惮地议论着她。
一字一句皆落入了她的耳朵里,她就这样躲在书案下听着那些人一路议论着离开。
听到声音越来越远,云以抒这才缓缓地起身坐定。
而此刻的她看着眼前案上堆满了各种药瓶和医书,竟突然大笑了起来。
她虽然制毒造毒,却从未想过拿人试毒,而是一直以来拿她自己试毒。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好像从来没有什么毒可以杀死她,所以才肆无忌惮地把自己当做药人,一次又一次的试着那些让她痛的锥心刺骨的毒药。
因为义母说需要她的毒她才一直坚持,可是这一群势利眼的家伙却如此态度对她,让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除了制毒也没有别的能耐了……
所以想在无锋当中堂堂正正做她的少主,就必须要心狠,必要让他们怕自己。
从那以后她就开始用毒来控制那些不听话的人,那些顶撞她的人……
所以,无锋的那些人都怕她,就连义母都会顾忌她……
她所制之毒全部都交给了无锋的刺客们,至于用途她也未曾可知,当然她也不想知道。
至于那些毒是否杀过人?杀过什么人?她就更不清楚了,反正她可从未杀过人……
“少主……”一旁的悲旭见云以抒的茶凉了,上前为她添了一杯茶。
突然一支暗器飞来,从悲旭的眼前一闪而过,他慌忙躲闪。
而云以则抒警惕性地朝着暗器发出的方向看去,却瞧见宫远徵一脸怒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