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揉造作,别别扭扭的夹子音飘进耳朵,正为他检查身体的温锦书眉心一跳。
温锦书抬头,狭长的狐狸眼半眯着,看向对方的眼神分外古怪。
人家也是第一次夹,业务不熟练嘛。
万嘉许无辜眨眼,硬着头皮与其对视,面上故作镇定,搭在温锦书手边的手心却紧张到疯狂冒汗。
苏糖说,想要老婆就不要管什么脸皮不脸皮的。
老婆都要没了,要脸皮做什么。
见对方迟迟没有动作,万嘉许默默给自己打气,他清清嗓子,再接再厉道,“温哥~哥~”
温锦书张了张口,尚未出声,倒是一旁的白虎崽崽忍不住了,甩着毛绒绒的大尾巴给了他一个大逼兜,金色铜铃般的眼睛里盛满了嫌弃。
力道不重,但侮辱性极强。
间接将眼冒金星的万嘉许推进了温锦书的怀抱。
变故突如其来,万嘉许在心里默默给白虎崽崽点了赞,趴在对方怀里假装起不了身。
深藏功与名的白虎崽崽扭头跑向苏糖,留下面面相觑,相拥无话的两只虫。
另一边,白叙变相表白后,抬手轻轻将苏糖迎风招展的呆毛抚顺。
苏糖红着俏脸,乖巧地任由对方动作,亮晶晶的眼睛时不时偷偷瞄向白叙。
冷不丁与其视线相对时,羽扇般的睫毛簌簌颤抖几下,像个受到惊吓的小蝴蝶,羞答答地垂落,等待时机再次偷瞄。
明明刚才过分的事情都做过了,现在却忽而害羞纯情得不行。
再次四目相接时,苏糖嘴角弧度再次上翘,与白叙十指相扣的左手愉悦地晃了晃。
即使什么也不说,也能让白叙察觉到他心里的欣喜。
坠在眉宇间那点微妙的不自在,在苏糖的笑颜中溃散,清冷的金色眸底不由自主地晕开一抹清浅的笑意。
镶嵌在深邃眼眶中的漂亮宝石愈发夺目耀眼,彷佛藏匿着无数撩虫坠落的小钩子,引虫着迷。
粉红的甜蜜蜜泡泡将他们包裹,两虫之间再也容不进第三者的存在。
“做什么都可以,我还要”,禁不住诱惑的苏糖撇开视线,手指轻轻挠了一下对方的手心,理直气也壮的嗓音越说越小。
同此同时,白虎崽崽奔跑中的体型越来越小,直到变成猫仔大小,直奔苏糖就是一个猛扑。
然后被背对着它的白叙轻松拿捏。
白叙拎着白虎崽崽的后颈,金色宝石一般的眼瞳转向苏糖,像是在无声询问。
继续刚才的话题。
四爪悬空的白虎崽崽,不满地朝白叙嗷呜嗷呜,见对方无动于衷,扭头可怜兮兮地朝苏糖告状。
“嗷呜嗷呜呜呜呜&%¥*&¥#(主人,你凶巴巴的伴侣欺负可爱的崽崽啦。)”
白叙低声解释,“我担心它太鲁莽,会伤到雄主。”
两双相似的金色眼瞳同时望向苏糖,一个清冷中夹杂着宠溺,一个单纯中盛放着依赖。
苏糖哭笑不得,心底却洒满了甜蜜。
从对方手里将白虎崽崽接到怀里,苏糖踮起脚尖,朝对方薄红的嘴角盖了个章,甜甜夸赞,“亲亲老婆最好了。”
雷切尔赶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一家三口在左边你侬我侬,和和美美,右边两只叠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雷切尔左看看,右瞄瞄,背过身,轻咳一声。
久违的,他再次体会到了头顶发亮的感受,只是这次更亮一些罢了。
早知道会这么多余,他就不来了。
方才远远地看到头儿不管不顾,等不及飞行器降落,直接从半空跳下来的莽撞吓了一跳。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头儿这么失控。
雷切尔难以想象如果苏糖受到伤害,头儿会做什么。
好在都没事。
悬在半空中心脏缓缓落地,雷切尔常舒一口气,十分自然地点开星电,给戴西报了平安。
收到消息的戴西紧绷的心弦跟着松了松。
一声轻咳,将温锦书从某种情绪中唤醒。
他看了眼赖在自己身上不愿意起来,不知不觉红了耳根的万嘉许,神色复杂。
温锦书抬手拎着对方的衣领,将他从自己怀里撕开,顺便带起来站直后,他毫不留情地抬脚走向雷切尔。
步伐干劲稳健,却莫名有种落荒而逃的仓促。
雷切尔挠挠脑袋,看着神色冷峻的温锦书,又看了眼差点变成望夫石的万嘉许,脑袋里情不自禁地脑补出一场穷小子看上富家少爷,却惨遭家族拆散的狗血虐恋。
自从他开窍后,彻夜补习各种青春疼痛文学。
原本不屑一顾,结果越看越痴迷,一不小心有点走火入魔趋势。
雷切尔突然眼眶湿润,勾着温锦书的脖子,十分讲义气地安慰道,“兄弟,我知道你不容易,你要是想哭,兄弟的肩膀可以借给你使用。”
被带偏了脚步的温锦书与雷切尔湿漉漉满是同情的目光相撞。
温锦书:......如果可以,他真想先掀开对方的脑壳看一看,里面是不是装满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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