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军区大门几百米之外。
惬意的夜景被一声矫揉造作的惊呼拨乱
雷切尔轻轻“嘶”了一声,假嗔道,“西~西~哥~哥~,下手可真重啊~。”
清朗的嗓音搭配七拐八绕的奇妙语调,搭在训练服上的指尖猛然收紧,戴西温和的眸色闪了闪,颇为古怪地瞥了对方一眼。
雷切尔低头悄悄倒抽一口凉气,暗暗咬牙,把痛呼吞咽回嘴里。
手背肌肉骤然紧绷,这下显然是真疼了。
缓过劲的雷切尔偷偷抬眸瞄了一眼温和依旧的戴西,暗自纳闷,事情的发展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他分明记得,苏糖每次这样对头儿说话,头儿都温柔的不要不要的。
为什么戴西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殊不知,他惊讶困惑的小表情尽数被戴西收入眼中。
戴西嘴角轻勾,好笑地摇了摇头,放轻了手上的力道,继续给雷切尔放松紧绷的手臂肌肉。
下午,不知道雷切尔又在整哪一出,训练场及哇乱叫的哀嚎都传到了资料室。
第七军团里有内鬼,戴西心里不踏实,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去资料室,将所有虫的资料全都查一遍,看看是否能够发现一些线索。
雷切尔做事风风火火,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不知道最近又受了什么刺激,行为古古怪怪。
估计是白叙身边有了苏糖,他这个粉头子没法时时刻刻粘在白叙身边,有点不习惯,所以愈发粘着他了。
戴西尝试着活跃气氛,转移话题,“怎么突然想起来找他们陪练。”
雷切尔精神力等级S+,仅差临门一脚就可以突破,升级为SS,是军队里唯一一个可以与白叙对战一会儿的军雌。
和一群预备役比赛,就好像是大学生和幼儿园的小崽子比赛跑,这不是纯纯欺负虫吗?
戴西想不通雷切尔这么做的原由。
闻言,雷切尔突然神秘兮兮地弯腰凑近,粉红色半短不长的头发不经意间擦过戴西的脸颊,引起一串连的痒意。
戴西有点怕痒,不自在地稍稍后退一小步。
骤然拉远点的距离让雷切尔不开心地抿着嘴巴,蔫巴巴地垂着脑袋,宛如想要粘主人,却遭到嫌弃拒绝的金毛。
不会朝主人发脾气,只会自己躲在角落里emo。
戴西无奈的长叹一口气,对方都比他还高了,却还是这么爱粘虫。
宠溺的笑意爬上眼尾,戴西抬手放在对方的脑袋上,安抚似的揉了几下。
莫名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雷切尔瞬间就被哄好了。
他东张西望地扫了一圈,攥住戴西的手腕就往军队走,“走走走,这里不安全,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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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糖虽然从不吝啬地向他表达喜欢,却从未这么情绪外放过。
是受委屈了吗?
锐利的凤眸闪过一丝冷光。
手上迟迟没有感觉,苏糖人忍不住想要抬眼偷看的念头。
想法刚冒出头,又被他狠狠按下去。
苏糖本打算下了飞行器,先买点冷饮冰敷一下眼睛,等看不出来哭过的痕迹后再去找亲亲老婆。
谁知道刚下飞行器就遇到了。
对方显然是在等他,估计是老六说漏了嘴。
等了几秒,依旧没有动静,苏糖有点心慌。
亲亲老婆难道不想要独占他一个吗?
还是对方不相信,他只会有对方一个虫。
就在苏糖憋不住想要开口时,下巴微凉,被两根手指轻揉地抬起。
苏糖:......??
想要遮挡的手被白叙轻易化解,不用质疑地握住,力道不重,却没有给苏糖挣扎的机会。
亲亲老婆,不讲武德!
一双红肿的桃花眼暴露在白叙眼皮子底下。
薄白的眼皮一点点颜色就很明显,藏匿在下眼角的朱砂痣红到靡艳,宛如眼底盛开了一朵极小血红的玫瑰。
粉意点缀在瓷白的鼻尖,眼尾,好似受到欺负的小白兔,可怜又坚韧。
白叙的心脏突然一疼,像是扎了根刺。
说好的不会让他的小雄子受到任何委屈。
小雄子却在他没有看到的地方偷偷哭过一场,还不愿意告诉他。
这样无能的他,又有什么资格给小雄子打上印记。
粗糙的指腹悬浮在苏糖的眼尾上方,像是担心弄疼他似的,隔着空气,心疼地抚摸。
“谁欺负你了。”
谁欺负你了,我去解决。
白叙抿着嘴角,气场肉眼可见地变冷,疼惜荡漾在金色的眼瞳里,看的苏糖鼻尖一阵酸涩,眼睛顿时又红了起来。
这么好的白叙,为什么会被伤害。
苏糖拉住他的手指,脸蛋亲昵地蹭了蹭,软软安抚,“没有虫欺负我。”
被欺负的明明是你,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苏糖压制住心底的失落,眼尾上扬,另一只手勾住白叙的手指,一点点挤进去,直至十指相扣。
苏糖轻轻晃了晃他们相扣的十指,开口道,“温医师有没有吃万嘉许的便当,亲亲老婆,我们可不能像他们一样有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