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手环自带的最基础款铃声,机械又无趣,回荡在骤然安静的书房里,吵闹非常。
苏糖差点被一口气憋死过去,白皙的额头冒出一个能喷火的#号。
啊啊啊~~~~
你知不知道要亲亲老婆主动一次有多不容易。
这是揍嘛呐,揍嘛呐!!!
苍天呐,大地啊,哪位老神仙教你这么会卡点的。
就你会卡点,就你话费充足是不?
哇啊啊啊,他要闹咯,他要冷酷!他要无情!!他要无理取闹!!!
苏糖多想冲上前堵住对方的耳朵,或者干脆挂掉这恼人的通讯。
让来电的另一头,哪凉快去哪边呆(这里不是错别字哟)着去。
然后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从而可以继续他们的话题。
但他温柔体贴,二十四孝好老公的人设不允许!
他知道对方心里很在意公务,也舍不得让对方为难。
苏糖内心的小人长长叹了口气。
哎,他可太难啦!
这道题真的是太难啦!!!
白叙抿着嘴角,冷淡的眼尾压出烦躁的暗影。
燥郁又陌生的情绪让他微微一愣,忽然意识到一件严重的事。
他第一时间的反应竟是想要挂掉电话,先和苏糖说清楚。
苏糖在他心里的位置,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上许多。
性感的喉结滚了滚,白叙:“我”
苏糖眨眨眼,收敛住眼中的失落,暴躁,柔柔的嗓音安抚道,“亲亲老婆,你先接通讯,我有点饿了,咱们待会儿边吃边说,好不好?”
雪白中透着点粉意的纤细指尖如同精雕细琢的羊脂白玉,以微小的力度轻轻捏住白叙的衣袖,小幅度晃了晃,带着几分旖旎撒娇。
比初见时,更令他心软难耐。
原来从一开始,他的放纵,就给了对方一点点侵占他心田的机会。
白叙低头看向苏糖明亮含笑的眼睛,暗金的眸色缓缓变浅。
“好啦好啦,知道你还想要抱抱。”,苏糖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红着耳尖给了对方一个结结实实的熊抱,末了,还像哄小崽子似的拍了几下。
苏糖抱完就跑,压根就没给白叙反应的机会。
兔子似的扭头蹬蹬蹬,一溜烟,跑得飞快,留下满室的玫瑰香。
突如其来,又匆匆而逝的温暖怀抱打了白叙一个措手不及,抬在半空的手指僵硬着收回。
苏糖溜得太快,没有看到白叙眼中晕开的笑意。
轻如烟雾的笑意铺散在金色的瞳孔中,冲淡了冷漠的底色。
宛如冬日里,最初跃出雾霭那一缕阳光,在清冷的早晨,闪闪发亮。
弥漫的笑意在投向智能手环上的来电时,乍然收敛。
“喂喂喂,白叙,大冰块,死了没有,没死请回答。”
熟悉欠揍的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着急。
白叙:......
“什么事?”
温锦书高悬的心还没松,就被白叙冷淡的语气给气笑了。
往日里,只有在身体出现问题时,白叙才会和他们玩消失。
一消失就是好几天,害他们提心吊胆的。
否则以对方的警惕性,就算是受伤昏迷,这家伙也跟铁打似的,爬起来接通讯。
温锦书知道白叙是怕连累他们,所以不想和他们有过多的牵连。
这不是温锦书一个人的臆想,而是自身体会到的,亲眼看见的,他看到白叙偷偷给伤者家里塞钱,给难民送东西......
啧,这世界还能有什么事能逃过他的眼睛。
白叙这倔驴也不想想,他们早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
拔出萝卜带出泥。
他们能跑哪去,要是会害怕,他们也不敢上贼船。
“怎么,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温锦书挑眉,本来有事的,他现在反而不着急说了。
哼,他就不说,就不说,也该让你感受一下着急的滋味。
温锦书就是温锦书,不是苏糖,白叙压根就没有和他闲聊的打算,“没事挂了。”
“哎哎哎,大冰块,你是我祖宗,你猜猜我打听到了什么?”
通讯另一头传来沉默。
“算了算了,还是我说吧,前几天从黑市带回来的那群犯罪分子死了,突然暴毙。”
白叙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像是早已料到这个结果,冷淡地吐出两个字,“服毒?”
温锦书从抽屉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边,斜靠椅子上没个正形,准备的点烟的动作忽而一顿。
闻言左眼眉梢轻挑,嘴上欠欠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上辈子是属狗的吧,毒素还在化验,你敢想,他们竟然把毒裹上包衣藏在牙缝里。”
“听说那帮罪犯刚醒来就被提审,第一军团他们屁都没问出来,人在他们眼皮子地下,突然就死了,化作一滩烂泥。”
清朗的嗓音包含着满满的幸灾乐祸。
“艹,真特么恶心,一想到那画面就影响老子食欲。”
“啧啧啧,估计西索科那老东西鼻子都气歪了,谁让他非要抢人。”,温锦书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