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有一个误区,以为谈判是什么高大上的事情,一个语言中的漏洞就会被对方抓住无限放大然后攻击到死。
事实上,真实的谈判就是骂娘,谁在桌子上骂的最响,谁就占据优势,当然这种优势仅限于这张桌子上,说到底还是要看大局变化的。
同样,很多人还有一个误区,那就是认为谈合作是在办公桌前的,有这个认知的人,要么是科班出身,要么就是压根就没经历过。
他们固执的认为酒桌文化是陋习,却忽略了多少人都是靠着酒桌文化搞定一桩又一桩的合同的。
存在即是合理,更何况是存在了那么久的东西,你鄙夷的时候记得把自己的老祖宗一起鄙夷进去,别把自己撇的太干净,不然以后不清高的时候,只会落人笑柄,真正清醒的智者不是在局外,而是一只脚在局内,一只脚在局外。
推杯换盏间,这场宴席可以说是其乐融融,也可以说是虚情假意,每个人都眼神迷离,可你细看之下,每个人都目光清醒无比,他们都很清楚,正餐还没上呢!
谁也没有事先开口提合作的事情,谁也没打算主动开口,谁先提谁就落了下风,但同时谁都有这个意向。
克洛洛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笑盈盈的看向克莱恩,注意到了这一幕的人都纷纷放下了手中的餐具,就连一直都努力保持着贵族礼仪的同时又要保持着进食速度的莉莉丝都不由暂时停下了对面前这盘处女肝脏的攻势。
“治安官先生,你对如今弥漫在哈姆雷特内的疫病有什么看法吗?”
克莱恩微微眯起了眼,就连一旁的内瑟斯也不由皱起了眉头,马隆拿起餐布擦了擦嘴角,把目光投向了克莱恩,示意这个问题由克莱恩自己回答,只有尼根还在大快朵颐,今天的烤小牛头非常合他的口味。
克莱恩稍稍沉默了片刻后说:“安兹阁下是在怀疑我们银荆家吗?”
克洛洛略微有些惊奇的看着克莱恩,他还真没想到对方居然会选择把事情挑明以后再把问题抛回来,这可不像克莱恩以前的风格,看来遭受过之前的打击后,克莱恩也确实成长了不少,至少在城府上不能再把对方当成一个一无所知的菜鸟了。
克洛洛心思转动之下,毫不犹豫的回答:“不,我不认为银荆家和这件事有关。”
内瑟斯不由眼前一亮,立刻发问:“为什么?也许就真的是我们银荆家用来逼迫复兴教派的手段呢?”
克洛洛叹息了一声:“我一开始也有这样的怀疑,毕竟银荆家的嫌疑确实很大,但是当我见到诸位后我就打消了这份疑虑,以诸位的能力根本就没必要用这种下下策来进入哈姆雷特,只会留下把柄,日后令人诟病。我说的没错吧?”
马隆举起酒杯,微微一笑:“安兹法师深明大义,确实不是我银荆家所为,我银荆家想要进入一个小小的哈姆雷特还用不着玩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把戏,以势压人就能完成的事情,何必耍弄小手段呢?”
克洛洛从对方的这句话中也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如今哈姆雷特的流感疫病果然不是银荆家的手笔。
可如果不是银荆家,那就只能是复兴教派了,这就让克洛洛有些不太理解了,在克洛洛看来复兴教派想要阻止银荆家有的是办法,根本没必要用出这种容易反噬自己的办法来,这着实让他有些想不通。
这时克莱恩突然开口说:“安兹法师,我也有个问题想要问你,能否请你诚实回答?”
克洛洛大概猜到了对方想要问什么,直接点了点头。
克莱恩面色平淡的问出了克洛洛猜测中的问题:“安兹阁下,这场疫病和你有关吗?”
克洛洛非常坦然的摇了摇头:“于我而言,这场疫病百害而无一利,我希望哈姆雷特繁荣,这直接关系到我正在做的事情,我为了让哈姆雷特繁荣甚至投入了大量的资金,这场疫病可以说跟我的目的完全是背道而驰。治安官阁下,诸位银荆家的贵客,我可以在这里对魔道发誓,哈姆雷特如今的这场疫病并非出自我这一方的手笔。”
克莱恩四人不由有些茫然的对视了一眼,他们一开始也以为流感是克洛洛故意弄下的,没想到对方为了自证清白甚至对魔道起誓了。
对于一个法师而言,对魔道起誓是非常重的誓言,这个世界是不能随随便便乱发誓的,作为一个法师,必然是一名追求自身魔道的学者,一旦以魔道发誓,如果违背了誓言,那必然会被自己所追求的魔法之道所鄙弃,此生再无精进之日。
克洛洛既然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对魔道起誓了,那就说明哈姆雷特的这场流感确实跟他无关。
可这样一来,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得不把目标锁定到复兴教派的身上了。
克洛洛想来想去还是摇了摇头:“不合理啊!”
马隆倒是笑了起来:“安兹阁下,你别忘记了,对方是邪教徒,邪教徒都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马克洛夫直接提出了不同意见:“不对!马隆先生,不是我要反对你,而是你来哈姆雷特时间太短,对哈姆雷特还不太了解,在场的所有人中除了克莱恩探长 ,我应该是待在哈姆雷特时间最久的人了。事实上,哈姆雷特一直都处于复兴教派的管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