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忧看着前面气呼呼的祁小雅,对着身边的祁允灏发笑,打了一下腰间的手,“你这是做什么?”
祁允灏没好气地回他说:“哼,谁让她没有一点眼力见的!”
景忧笑着摇了摇头,最近祁允灏好像对他看得太紧了,回来后的这段日子,他几乎每天都是跟祁允灏在一起的。
不管是去哪里,祁允灏都会陪在他的身边。
“快走吧,今天爷爷在。”
一提到初天,祁允灏立马就摆正了态度,搭在他腰间上的手转而去牵他的手。
其实鹿灵山的石台阶只是看着高,听着多,爬起来却用不了多久,当然,这仅限于日常有锻炼的人。
祁小雅明显就是另一种。
不过她也是坚强的女孩,硬生生爬了三分之二,在景忧他们到目的地的时候,祁小雅在后边喘着气,双眸已经累得快闭上了。
这时候,一个很是稚嫩的女孩声音传了过来。
“行不行啊?不行就在下边好好待着,还要人等着。”那女孩看模样也只有十六左右的年纪。
被打发来接人的初寒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人,看到了后边累得气喘吁吁的祁小雅,她就猜到是因为她慢了。
景忧打招呼,“是小寒吧?”
初寒闻言,朝着他很有礼貌地喊了一声,“忧哥好,我是初寒。”
祁允灏在一旁看着跟景忧长得一点都不像的初寒,警惕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
还没说话,祁小雅猛的插插话,“哪来的小屁孩?怎么说话呢!”
祁小雅许是刚刚被刺激到了,竟在他们说两句话的功夫,就已经到了他们身边了。
祁小雅比他跟祁允灏小几岁,但到底还是二十几了,所以初寒在她面前确实小很多。
然后景忧跟祁允灏两个人就开始看着,两个女生在他们面前斗了起来。
初寒说祁小雅长这么大了,连几百个石台阶都爬不了,她可是一口气爬上来脸不红气不喘的。
祁小雅就说初寒没大没小的等等。
景忧扶额头疼,初寒是他最小的一个表妹,听说生性顽劣,所以被家里的长辈送来了他爷爷这里磨炼心性。
“小寒。”
景忧怕两个人这样吵下去,会吵到天黑,连忙出声叫住初寒。
“啊,不好意思,忧哥,我这就带你们去见爷爷。”初寒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失态了。
十几岁的小女孩,除了脾气不好了点,没什么坏心思,本来想拉着景忧的手的,却被祁允灏的眼神吓得只敢走在前边一点带路。
但忍不住时不时地跟景忧说话。
祁小雅气嘟嘟的站在祁允灏身边,发誓有一天一定要让这个小姑娘知道自己的厉害。
不过,她也纳闷刚刚怎么就跟人吵起来了,不像平常的她。
一进门,就看到了大厅里坐着的初天,景忧走了过去,叫了一声:“爷爷!”
“忧儿,总算是来了,我都等好久了。”
景忧的眼神来回在初寒跟祁小雅之间转悠了一圈,然后就看到了初寒一脸祈求的模样,好像是怕他将刚刚的事说给初天听。
“太久没爬石阶了,速度慢了些。”
“照我说,你以后就该多来看看我,这样就不会慢了。”
瞧瞧瞧瞧,肯定是亲爷爷,那石台阶是轻易可以爬的吗?
要不是他们的体力好,说不定真的得从一大早爬到傍晚才到。
瞥眼间,初天就看到了在两人身后的祁小雅,拉过姑娘就问,“这是谁家女娃啊?”
“爷爷,我叫祁小雅。”
姓祁,直接就知道是谁了。
“哦~你小时候我见过你,你是经常跟在祁爵身边的那个妹妹。”
“爷爷,记性真好!”
初寒在一旁看着自家爷爷跟别人和乐融融像爷孙两一样,吃味地小声说:“马屁精!”
就小小一声,却偏偏就是被人听见了。
四个人齐刷刷地看向她,她一时脸一红。
祁小雅被她这么一说,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初天就开口斥责:“小寒!今晚抄两遍法经,明天一大早交到书房给我检查。”
初寒直接投降,“啊!爷爷!我知道错了,我不想抄啊!”
法经是修炼巫法必须学的静心书,一篇有两千多字。
初天哪有那么容易放过她,她哀嚎一会,就多加一遍,最后她只能灰溜溜的跑去开始抄法经了。
初天拍拍祁小雅的手,安慰说:“别在意她的话。”
“爷爷,要不算了吧?小孩子不懂事。”
祁小雅冷静下来后,也不会再跟刚刚跟初寒吵起来一样,觉得自己确实不应该跟小孩子一般见识的。
“十七岁了,还小,就该让她多抄几遍。”说罢,初天吹了吹不存在的胡子。
除了景忧外,初天对待其他小辈都是一个态度的。
景忧觉得初寒确实该多看看法经的,所以即使他可以让他爷爷改变心意,也没有去说。
他们三个人在鹿灵山差不多住了半个月,期间,初寒跟祁小雅两个人还是时不时会吵起来,最后都会以祁小雅不搭理初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