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买礼物?生气半年?”
景忧转头强颜欢笑地对着郁南渊问。
脸上虽笑,但眼底满是杀意,郁南渊却不带怕的,仍然笑对着他。
郁南渊没有选择去解释,而是顾左右而言他,“阿忧,你就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摇着他的手撒娇说着,一米八九的大个子,顿时让景忧觉得一阵恶寒。
偏偏这时齐老汉跟齐小蕊还一直劝说他不要生气,让郁南渊留下。
“好了好了,你可以留下。”
郁南渊闻言,一双眼睛发亮,却被景忧接下来的一句话浇了些。
“一周后你必须走。”
齐老汉走到他的身边,手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郁南渊耷拉着脑袋站在那里,目光追随着景忧,直到他们三人都落座了也没有动作,活像一块望夫石。
景忧在三人的注视下,筷子都快捏碎了,额上青筋渐起,“还不过来吃饭!杵在那里做什么?”
这次轮到了齐老汉跟齐小蕊爷孙二人眼睛一亮,意思明显,都在替郁南渊开心。
郁南渊如愿的坐在景忧身边,浑身像是开花了一样,欣喜万分。
景忧看着齐老汉爷孙两,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们跟他还要郁南渊不一样,都是质朴的人,根本不会知道他们心中的弯弯绕绕,郁南渊几句话,就让他们相信了他的话,以为他们真的是夫妻。
他们不会像之前围脖上那些骂声阵阵的人一样,他们只会觉得,两个人只要相爱,就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爱,跟性别无关。
所以他也跟他们不一样,他没办法接受,他一直都是一个直男,不可能因为郁南渊喜欢他,他就能喜欢上郁南渊。
潜意识里,他还是认为自己是个直男。
至少,他知道他并不喜欢郁南渊,爱人之间的喜欢。
他承认,在昨晚郁南渊说是来寻他这个爱人时,他确实有所心悸,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吃完饭后,郁南渊争着要去洗碗,景忧看了眼餐桌上的碗筷,因为是早餐,吃得简陋,只用了碗筷还有一个盘子。
他看郁南渊乐意,也就让齐老汉齐小蕊歇息,让郁南渊自己瞎折腾去了。
他想了一下,就上楼回自己的房间,准备再睡一会。
怎料,他刚有了点睡意,楼下一道瓷器碎掉的声音直接给他震清醒了。
他猛地一个起身,连忙打开房门往楼下赶去。
齐老汉跟齐小蕊有事出去了,这会家里只有他跟郁南渊,所以这声响只能是郁南渊整出来的。
别是出什么事了啊!
他下楼后就开始在各处寻找人,又在识海里问五五:五五,检测郁南渊有没有生命危险。
五五在识海里舔了舔新添置的小鱼干,顿了一下才回,【男主安全得很。】
就在他松了口气的时候,他在厨房找到了郁南渊,地上已经躺了好几个不知道是碗还是盘子的尸体了 。
郁南渊背对着他,好像是还在洗碗。
他记得早饭吃完是半小时之前的事啊!怎么还没洗完?
这一地的……
“你怎么还在洗碗?这一地怎么回事?”
“阿忧,你怎么来了?你别担心,我快洗完了,待会就处理地上这些。”
景忧又看了地上那些一眼,没好气,拢共也就几个餐具,这也不知道摔了多少了。
“你这是洗碗还是发疯呢?”
“阿忧,我、我……”
景忧不好的语气,让郁南渊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不想被讨厌。
景忧轻哼一声,走了过去,边要将他挤开,边挽起袖子,准备自己洗碗。
再被嚯嚯下去,他还得花钱去买新的餐具。
郁南渊不肯,两人推搡之间,景忧脚下一滑。
郁南渊心中一慌,连忙拉住他的手,惯性使然,他一时无力,一瞬间,两个人就调换了位置。
景忧本来已经准备好摔倒在地的准备了,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只听见了一阵闷哼声,不是他发出来的。
他刚刚因为害怕,闭上了眼睛,这会感受到自己躺在了什么东西上面,睁眼一看,映入眼帘的是郁南渊那张俊脸。
此时他正皱着眉头,额头上渗出一丝丝薄汗,表情有些痛苦。
他担心的问:“你怎么了?”
“没事……”
他连忙从郁南渊身上下来,将他扶着坐起,这时他才发现,他们刚刚躺下的位置,正好是那些碎片的位置,有几块上面有着惊心的血迹。
景忧瞳孔一震,这血迹只能是郁南渊的,他连忙朝着郁南渊背后看去,还有一块碎片扎在上面。
“你的后背!”
……
一小时后。
镇上最大的小诊所里。
郁南渊就连在被医生包扎的时候,眼睛几乎也都是黏在景忧身上的。
惹得最后医生走的时候,让他在诊所的病床上休息,还不忘打趣几句,“你们现在的小年轻玩得也是真花,都不把身体当回事。”
“不是,医生,我们不是那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