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脖子里,从脖子上拿下来一块怀表。他把怀表送到阮溪手里,对她说:“这是我五岁时外公送给我的,我偷偷摸摸带过来的,我把它送给你,你……” 下面的话他就不知道怎么说了,嗓音哽咽。 阮溪看了看手里的怀表,只见背面刻着一个“爻”字,他大概是她想记着他。 她忍着鼻腔里的酸,仍是笑着道:“好,那我就收下了。” 说完她轻吸一下鼻子,不让笑意掉下嘴角,“崽崽你也别着急,你相信我,你和你的爸爸妈妈很快就可以回去城里了,再忍一忍。” 凌爻自然觉得阮溪只是在安慰他。 他也让自己笑,但他眼睛里的湿意已经掩不住了,他颤着嗓音说:“溪溪,我会给你写信的,我每个月都会给你写信的。” 阮溪看不得他这样,立马低下头死死抿住嘴唇。 她不想和他在这里抱头痛哭,她把眼泪忍下去,然后又抬起头笑着说:“好,那我们就一个月通一次信,你要乖乖的,但也不要太乖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说什么了,再次低头缓片刻情绪,又抬起头说:“崽崽,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说完她没再多犹豫,转身迎着风便往坡下跑。 山风拂过脸庞,吹起碎碎稀碎鬓发,吹干从眼角渗出的眼泪。 崽崽,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