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做了没一会,便有村上的人过来看热闹。 村里人没有其他娱乐活动,反正哪有热闹就往哪凑,平时谁家公猪割蛋绝育都能吸引一堆人围成一圈看热闹,就更别提做衣裳这种事情了。 来凑热闹的有小孩,也有年轻未出嫁的姑娘们,还有些妇人和老太太。 *** 谢母今天下午也没去生产队干活,吃完饭就到齐耳发妇人家来了。 她这两天吃不饭睡不好觉,要是不亲眼过来看,不亲自弄清楚这个事情,今晚怕还是吃不好饭睡不好觉,所以必须要亲自过来瞧一瞧。 走的时候她叫谢桃:“你去不去?” 谢桃躲在房间里不出来,“我就不去了。” 她心里堵得慌,很怕面子上过不去,就不想过去。 结果谢母刚走了没多一会,她好朋友二梅又过来了。 二梅还不知道这里头的事情,只跟谢桃说:“听说小裁缝来做衣裳了,我刚好有件衣裳找她改一改,你陪我一起去呗。在家呆着多没意思啊,走看热闹去。” 谢桃嘴里说着身体不舒服不想去,身体却被二梅拖拖拽拽给拽过去了。 到了齐耳发妇人家里,阮溪和阮翠芝正在做裁剪的活。 二梅看一眼说:“这小裁缝长得真漂亮。” 谢桃在她旁边看看阮溪,又看看阮翠芝,心里像塞了一吨的棉花,喘气都感觉费劲。要不是二梅一直抱着她的胳膊,她早就脚底抹油回家去了。 她便是大半年没见阮长生了,但在看到阮翠芝脸的时候,仍然一眼就看出来她和阮长生长得很像。所以根本不用人说,她自己就确定了这就是阮长生的三姐! 脸上火辣辣的,脚底像踩了两只刺猬! 她嫌弃阮长生的三姐是个丢人丢面的拖累,没想到人家现在摇身一变成了有手艺的裁缝,谁见到都得客客气气打招呼就不说了,她还能赚很多的钱! 二梅没看谢桃的脸,一直在看阮溪和阮翠芝做事。其他人和她一样都在看着阮溪和阮翠芝,有人好奇问了句:“小裁缝,这是你收的徒弟吗?” 阮溪笑着道:“手艺是我教的,但不是徒弟,是正儿八经的裁缝。” 听到这话,二梅在谢桃旁边说:“这小裁缝真厉害,年龄这么小,自己学得好也就算了,还能教别人了,而且教得挺好的,你看那大姐的手艺。” 谢桃知道二梅说的大姐就是阮翠芝,她也看出来了,这阮翠芝不是跟着小裁缝打杂混日子来的,也是正儿八经学了手艺在手里的,做什么都很熟练利索。 可越是这样,她心里就堵得慌。 二梅终于把目光从阮溪和阮翠芝身上收了回来,她转头看向谢桃,看到她脸蛋赤红一片,吓了一跳说:“桃子,你是不是发烧了呀?你的脸好红啊!” 她这么一说,其他看热闹人的忽也把目光投过来了。 包括正在干活的阮溪和阮翠芝。 谢桃瞬间尴尬得想死,恨不得低头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没有地缝可钻,她抬起手捂住脸,立马转身跑了出去。 阮溪和阮翠芝收回目光,问齐耳发妇人:“跑出去那个就是谢桃吗?” 齐耳发妇人道:“是了是了,那就是桃子。” 阮溪点点头,心想长得确实不错,那张脸看起来清秀舒服。 敏感的人在这两句话里听出了内情,便开口问了句:“小裁缝你认识桃子?” 阮溪笑一下,冲那说话的妇人说:“不认识。” 不认识又怎么会问出来呢,这话明显是有矛盾的。 又有那老太太说:“不像不认识的。” 阮溪没回答,不想多扯阮长生的事情,齐耳发妇人顾着谢母的面子也没有出声多说。但她这两天出去见到人,没少说阮长生和谢桃的事,多的是人知道,所以人群中有人出声说了一句:“小裁缝姓阮,是阮长生的侄女啊!” 可是,“阮长生那又是谁?” 人群里嘀嘀咕咕的,“不就是桃子差点成了的那个对象嘛,因为他三姐离婚住在娘家的事,最后没有成,那个小伙子就叫阮长生,我记得清清楚楚。” 然后又有人清嗓子,指着阮翠芝小声嘀咕:“她就是阮长生那三姐。” 这话一出,看热闹的瞬间闹嚷起来了,有人直接看向阮翠芝问:“你真是阮长生的那个三姐啊?闹……闹那个……一直住娘家的……” 离婚这两个字不好听,人家顾着阮翠芝的面子,直接略过了没说。阮翠芝自己却是无所谓,大大方方开口道:“是的,我是他三姐。” 有人说:“唉哟,你居然学成手艺当裁缝啦?” 阮翠芝笑笑说:“回娘家住着已经很不好了,总不能一直叫父母和弟弟养着吧,正好我侄女做了裁缝,我就跟她学了这手艺。父母不能白养我,我得孝敬他们。” 她这话一说,人群里的谢母脸蛋也彻底红透了。 事情到这算是一清二楚了,再没半点疑问,阮翠芝的手艺是小裁缝教的!他们一家嫌弃的人,现在揣着一门吃香又赚钱的手艺,成了这山上叫人敬重的裁缝了! 他们之前嫌弃阮翠芝住娘家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