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不动的守着她,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他始终认为零陆会烧到四十度就是因为他的疏忽,他要是一直在房间守着她便能早一步察觉她的不对劲。
想到这里他俯身双手握住零陆的手,将额头抵在上面,像是犯错的教徒诚恳的祈求着主的宽恕。
临近五点,零陆复烧,这次的病毒比刚才更加来势凶猛并且体温迟迟降不下来。
顾知也隔着那扇门,里面是护士忙碌的身影,床上那具由于睡眠不足而变得瘦弱的身体,他只能从她那起伏的胸膛中感知着她的生气。
天际露出一抹橙红,天空被铺上大片浅黄色,喜鹊在窗口吟唱。
零陆的烧总算是全部退了下来且没有复烧的迹象,她身上的衣服已不是来时的那件睡衣。
昨晚她出了很多汗,浑身湿透,擦了好几次身体,换了好几身衣衫。
这些全是张妈完成的,衣服也是司机带着张妈去家里拿过来的。
顾知也双手握着零陆的手,将额头抵在上面,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准确来说是零陆刚退烧他就摆出了这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