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越不高兴了,捏着他的鼻子,“什么意思,现在才知道我爱你?好没良心的宝宝。”
他趴在他身上笑,“我知道呀贺越,没有人会比你爱我了,再叫一次…”
好奇怪,他知道他很爱颜真谊,每一天每一秒都会比昨天更爱一点。
但有多爱呢?大概直到生命快逝去的这一刻才如此清晰。
瞳孔像是涣散了,贺越眼中是一场不停的骤雨,它们就这样融在血泊中汇成了一条悲伤的、名为思念的河流。
因为失血过多贺越已经神智不清,急救前他扯住父亲的袖口,央求着要一个答案。
惨白的、哀戚的脸。
贺越做了一件十分冲动的事情,很难令贺既明感到同情。任何时候或悲伤或愤怒,活着才有一切可能。
可是许青蓝伏在他身边满手鲜血,幼时贺越高烧惊厥他也曾这样心痛,担心了整夜。
“贺既明。”
“宋章和我保证过颜真谊的安全。”贺既明的语气是让他放心的意思。
许青蓝面目怔怔地望着他。
颜真谊做手术的时间,他去了邻市的一场大赛做评委,贺既明很反常地没有打来一个电话,这是他许多年的习惯从未变过。
好几年前新市长上任的任职宣讲出了意外,全市封锁兵荒马乱的那一刻,贺既明还悠闲地站在保镖尸体的旁边打了一个三十秒的电话。
吃了吗?吃了什么?好,挂了。
“是不敢让我知道…还是不怕让我知道?”
贺既明没有回答,试图擦拭许青蓝手上的血迹。至于颜真谊在哪里他此刻并不清楚。宋章之前已经看出了他的犹豫,告诉他人回来的时候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