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过度,再睡几天,阿伦恐怕没有那个勇气能再受一次惊吓。”
我不语,轻闭上眼睛,任他的记忆在我脑中流转。
温禀出生时不哭,屋外电闪雷鸣、雨似瓢泼,宫人一盆盆往外端着血水,稳婆以为生了个死胎,吓得哆哆嗦嗦,刚要拍他脚板和屁股,他倏地睁开眼,黑瞳仁几占了整个眼框,把稳婆吓得惊声尖叫。
温禀闭上眼睛又睡了。
一睡好多天,再睁眼睛,自己和母亲已经住到了冷宫。
温禀亲娘,起先是个随侍皇帝的宫女,突然怀了身孕被纳入后宫,按说进了后宫也该是最底层,奈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母凭子贵上了,皇帝对她宠爱有加,宫位一升再升,荣宠了整整十个月。
可温禀出生不知怎么惹了皇上不喜,竟不讲道理地把母子二人一并打入冷宫。
温禀母亲想不通,日日在温禀床前又哭又念。
她有时会掐温禀脖子,在温禀脸色涨得青紫时又慌忙松开,扑下去边哭边抱住温禀。
随着温禀饥一顿、饱一顿年岁大些后,她如此反复的性情更是达到顶峰,她会拿藤条抽温禀,又一边落泪一边给温禀身上淤痕上药物。
拿缝布的针往温禀的胳膊上扎,还有一次她把枕头捂在温禀脸上,温禀手脚都没有挣扎后她才骤然松开,泪眼婆娑地低头去看温禀呼吸,可温禀又猛地睁开眼,她吓得往后一跌,大骂了几声怪物。
温禀从来不哭,饿得要死或是被打得要死时都不哭啼一声。
起先他娘以为他是哑巴,不会说话。
后来好几次,他娘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