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郡王妃听儿子说襄王府被抄家是嘉荣郡主的丈夫孟探花举报王府谋逆,倒吸一口冷气,道:“他疯了吗?”
司马老夫人更是吃惊,问道:“真的假的?”
渭南郡王愤怒道:“不管是真是假,被人举报谋逆,还是自家妹夫,王府能解释得清?谋逆是抄家灭族的罪!”
司马老夫人见郡王气得脸都涨红,心想,灭也只是灭襄王府一家,要灭九族,姓门的都跑不了,包括龙椅上那位。
老郡王妃问道:“要是闲静过来,怎么说?”
渭南郡王说道:“我是打听皇上跟前的人得知,皇上让我知道估计是要不了多久就会有风声出来,要是来了,告诉她,心里也好有个底。”gòйЪ.ōΓg
“门老二哪?他在哪?”
“最早就抓了他去宗人府,一直没放出来,也不让人见。”
外面有人回禀说永安侯府三姑太太求见,司马老夫人起身说看孙子避开。
归闲静进来后,见老郡王妃母子俩神情都不好,她心里更是咯噔一下。
没等她张口,老郡王妃说了儿子打听的事。
归闲静眼前一万匹草尼玛狂奔。
她思来想去都没想到会是这样,会是嘉荣郡主的丈夫孟探花举报。
老郡王妃安慰道:“谁都知道那个姓孟的不正常,等查清楚了会没事的。”
归闲静苦笑一声,只是福身道谢,赶紧回了娘家。
归家也只有自家人在,其余人都各回各家打听消息去了。
归侯爷已经从探花府回来,廖探花在宫里一直没回来,他等不及回府。
他听完女儿说的,一拍扶手骂道:“王八羔子!他举报岳家,他能落个好?”
苗世子夫人愤愤说道:“这就要嫁一个贱民的下场,没有根基,哪里会考虑其他,他是想报复嘉荣郡主报复襄王府!”
归侯爷气得呼呼的,对着眼跟前的儿女看了一圈。
“有件事我一直没说,这次给你们说了,以后咱家要是有为了男人不认娘家的,就当没养这样的女儿。”
他说有个妹子,看中一个商家之子,他娘说,如果你要嫁,家里给你暴毙,将来是死是活也别说是归家的人。
他妹子也硬气,跟着人走了,再也没有音讯。
“我忍不下心,找人打听,我娘训斥我,让我永远别打听,就算以后她找上门来也不认。当时年轻,我说我娘狠心,是不是亲闺女。”
归闲静兄妹第一次听说这事,惊讶。如果是以前她也会觉得祖母狠心,大多数家长当时说气话,过后总是心软会接纳。
“我娘哭了,说是为了归家,她当母亲的要是心软,万一害了一个家族,她无脸见列祖列宗。”
“我娘说没有根基的人家要是翻脸不会考虑家族,只图一时之气。你们看,大家族子弟胡闹也只是遛鸟逗狗养个戏子调戏个民女,无非花俩银子,家里摆得平。”
归闲静这会深刻明白婚姻里的门当户对,不仅仅只是门第财力相配,是两个家族联姻,知根知底,放心。
孟探花报复襄王府,一个谋逆就让襄王府万劫不复。
如果嘉荣郡主嫁的是大家族,夫妻不和,对方就算对妻子不满,也不会用这个罪名报复岳家。
“出了这个事,正好给你们说一下,将来要是有人说什么我妹子的后人找上门,一概不认,家谱记的都是暴毙,哪有什么后人?给俩钱打发了,外人要是得知,也是打发要饭的。我们归家祖上拿命换来的爵位不能因为心软埋下祸根。”
在坐的都是当当祖父当祖母的人,对女子看中男人不要娘家没有什么心软之情,全部应下。
归侯爷最后看向女儿说道:“我最担心你,看起来坚韧,可是心最软,像你娘。但你娘听话,从不自己拿主意。丹丹大点还给雷家,杨默大了要是看着不对,给他娶个媳妇。以后也别对外说是养子,谁知道长大了会如何。”
归闲静点点头,以前多少会不认同,如今自己亲儿子深陷王府里,她哪有什么可怜心软之心。
“渭南郡王能说出来,外面人也都知道了,皇上能放风声出去,说明王府还能救,但,夺爵跑不了,能当个庶民留在京里都是皇上开恩。”
归侯爷毕竟年龄大,称不上老谋深算,侯爷也不是白当的。”
归侯爷问道:“爹,我们该做什么?孟探花的女儿不是发疯烧死自己吗?散出去孟探花有癔症,祖传的,家里有多少银子?”
他问的是苗世子夫人,侯府管账的是大儿媳。
苗世子夫人说了个数,又说自己有私房银子多少,倪夫人也说自己有。
没分家男人的钱都是公中,但儿媳孙媳有陪嫁铺子,赚的都是她们私房银子。
这个节骨眼上,一荣皆荣一损皆损,苗世子夫人妯娌也没有藏私。
归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