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帮你打过不少架,你就念在过去同学一场,帮帮我成不?” 林雨珍很担心许俊生一时心软,正要说话,许俊生说,“看在同学的面子上,我帮你出个主意。” 耿大成这下起来了,说,“俊生,你肯帮我了?” 许俊生瞪了他一眼,“听不懂人话,我说的是帮你出主意,嫂子也在冶金局上班对吧,一个人的工资你们一家人花足够了,你可以跟那帮人商量商量,你每个月发了工资就还给他们,有个两年多不到三年就还上了!” 耿大成挎着一张脸,其实他媳妇之前也是这么说的,但他觉得把工资白白给人家,还一下子两三年,有点不甘心。 许俊生又说,“你要不这么办,你就得东躲西藏的,那你的班还上不上了,万一让单位开除了,那你不更亏大了?” 耿大成一想,也是,要是没了工作,他吃什么喝什么? 估计到时候他媳妇更不会给他好脸了,而且冶金局可不好进,他父母托了好几层关系才把他安排进去的。 耿大成耷拉着脑袋,说,“俊生,那就按照你说的办,你能不能借我一百,我在通州亲戚家吃喝,不能白着人家。” 许俊生扭头问林雨珍,“雨珍,家里现在还有多少钱?” 林雨珍冷冷的说,“没钱了,你这个月还没发工资呢,给我爸准备的寿礼,都是我自个的钱!” 耿大成失望的笑了笑。 许俊生摸了摸口袋,偷偷递给他十块钱,说,“大成,你都这么多天没回家了,赶紧回去吧。” 耿大成觉得这十块钱有点侮辱人,可还是伸手接过去了,一连叹了好几口气,说,“现在借钱可是真难啊!” 因为这事儿耽误了,他们来到柳枝胡同的时候,都快十一点了。 此时其他的亲戚朋友都到了,就连张历城都到了,林二爷急的团团转,担心亲闺女和女婿不来了,黄翠芬出主意,让林宇强去金山胡同跑一趟,他都拦下了,说既然雨珍应下了,指定会来。 这会儿,看到许俊生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陪着他的亲闺女出现了,一颗心落地了,忍不住抱怨,“你俩咋才来,这都快开席了!” 林雨珍笑着说,“临时有点事耽误了,爸,您请的人还不少啊。” 林二爷笑了,“都是咱们自个的亲戚,我也让宇强请你两个舅舅了,但人家都忙,都没来。” 请不到两个舅爷,他就请张历城,张历城刚从东北回来,本来也是不想来的,但第二回是林二爷亲自去找他的,还说雨珍和俊生也会到,他才勉强同意了。 张历城也已经到了,走过来笑着说,“雨珍,你累不累,快坐下歇歇吧!” 黄翠芬本来和两个邻居在厨房里忙活,听到动静赶紧走过来,“雨珍和小许来了,给你们提前留好了座位,宇强,快带你大姐过去!” 林宇强走过来,喊了一声大姐大姐夫,领着他们来到主桌。 也不知道林二爷从哪儿借的桌子和椅子,虽然也有掉漆的地方,椅子倒是没坏,坐上去挺牢靠的。 张历城就坐在他俩身边,很自然的聊起东北的药材,“俊生,我去很多山林子看了,发现这药材的种类还真是挺多,除了咱们收的黄芪党参和灵芝,还有好多都挺不错,柴胡,苍术,升麻,还有红景天和沙参,下一步,这些是不是也要考虑了?” 许俊生最近没出平城,本地的客户还会亲自跑上一两趟,外地的业务都是靠电话和电报联系的,工作量不算多。 经贸公司也不要求坐班制,他一般一上午就忙完了,下午要么回家看看药材方面的书,要么去中药学院旁听。 大学不好考,半个旁听证倒是不难,他找的高教授,没两天就办好了。 那些比较复杂的药理药检还有药物化学,他都选择性跳过,专门听中医药基础,了解常用中药材的性味归经和常见用法。 一开始有点听不进去,后来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许俊生也正有此意,说,“周末你来家里吧,咱们好好聊聊!” 张历城笑了笑,“好,那顺便咱算算账?” 这生意是他俩人的,但每次他从东北发来的货,许俊生帮着销完,怕他在那边收货没有本钱,钱一分不留,都是通过邮局打给他的。 等于这几个月赚来的钱都在他手里。 许俊生说,“这个不急。” 他不急,张历城着急,他这人抠门归抠门,倒是没有沾人便宜的毛病,何况许俊生还是他的妹夫。 这放在银行的钱能下崽,现在银行利息不低,活期也有千分之二呢,听着是不算多,但架不住这生意越做越大啊。 时间短了还不算沾人便宜,时间长了肯定就是了。 张历城不管,反正他明儿就去取钱,等周日一块带过去。 两人说话声音不高,但坐在旁边的林宇刚支着耳朵听,还是全听到了,现在大街上小商小贩那么多,他也眼馋着呢,但又不知道到底干什么好。 之前他妈说,让他跟着雨珍的对象学做生意,打算的挺好,结果人家没看上他。 这会儿,他不敢问许俊生,因为和张历城是紧挨着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