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宴破败不堪的身体逐渐的凋零,可偏偏被一口汤药吊着,死不掉、活不好。
看着挺着大肚子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人,他的心万分愧疚。
到头来,还是这个他厌恶的女人陪在身边。
牢门被打开,他的身子一哆嗦,还没来得及躲避,那两个恶魔就到了眼前。
“喝药吧。”
萧辰宴不敢违抗,因为他知道一旦反抗,这两个人一定会按住他,毫不手软的将它灌下去。
他的手脚已经残废,只能趴在地上,像一只狗一般舔舐着碗里的汤药。
苦不堪言,但总归还是热乎乎的,胃里的冰凉得到了稍微的缓解。
其中一个刚往前走一点点,萧辰宴就如惊弓之鸟般的往后退去。
侍卫摸着下巴,笑嘻嘻的说道:“怕什么,现在不会动你。等你养好了身子我们再慢慢玩。”
萧辰宴不怕死,也不怕割肉放血,可唯独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被男人骑在身上,为所欲为。
这种毫无尊严,比蝼蚁还要屈辱的日子,他很想一刀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可每自残一次,手指就被折断一根。
直至今日,已经没有一个是完整的。
两个侍卫看着他喝完,这才离开了牢房。
萧辰宴松了一口气,身上的哆嗦也稍微的平缓下来。
“馨雅,你别害怕,我会尽力保护你的。”
上官馨雅听到这句话,眼泪唰唰唰的流了下来,时至今日,他已经自身难保了,还能想到保护自己。
这个男人啊,除了不爱自己,其他的都找不出毛病来。
可是看着他满身的伤痕,她又怎么忍心……
“夫君,我扶着你到床上休息一会吧。”
说是床,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木板子,上面铺着一层干草。
萧辰宴点了点头,借着她的力量,缓缓的爬了上去。
然后靠在墙壁边上。
“你也坐一会吧。我如今的模样很可怕是不是?”
上官馨雅想说不是,可身体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夫,夫君,我们还有以后吗?她会杀了我们两个吗?”
这个问题萧辰宴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阮萌萌的心变硬了,而且还是被他磋磨的。
说恨她吗?时至今日,他依旧不恨。
两人角色调换,他才体会当初她的痛苦。
这只是他不敢将女人的希望打破,他迷茫的看着墙壁,“一定会有的,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其实这个话说出去,萧辰宴的心里是没底的,也是心虚的。
他如今已经是一个阶下囚,如何将她送出去,唯一的方法就是得到女人的原谅,可是阮萌萌似乎从不会对自己心软。
上官馨雅其实心里也明白两人最终的结局可能就是死路一条,就是能陪在夫君的身边,也算是一件幸事。
她后悔死了,为什么当初要去惹阮萌萌,若是没有刺杀,是不是她如今还安稳的待在萧府,安稳的享受着自己高门大户的生活。
“夫君,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愚蠢,害得你,害的大家遭受这一切苦难。”
上官馨雅双手捂着脸痛哭流涕,她已经忏悔了无数次,可是都得不到阮萌萌的谅解,她也不知道如何去做了,也想过自杀,可是刀子放在手腕上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她承认她害怕死,她想要活下去,为自己,为肚子中的孩儿。
*
萌萌一边听着陆展鹏的汇报,一边看着手中的折子。
“所以鹏哥你的意思是处死他们?”
陆展鹏了解到萧辰宴遭受的一切,不是他善心,只是对一个男人如此的惩罚有些过了。
他握了握手,还是忍不住说出口:“萌萌,我是觉得不如给个痛快吧,也当给肚子中未出世的孩子积福了。这件事就让我去办。”
他愿意承受一切罪孽,一切杀戮,也不愿意女人沾染一点点血腥。
萌萌将手中的折子放到一旁,缓缓的站起身,“鹏哥,我知道你觉得我太歹毒,可是我走过的路遭受的罪,谁又能懂。他萧辰宴不就是喜欢强迫别人吗?如今我也让他感受了一番,这叫一报还一报。如今不过才一个多月,急什么?等到年底的时候再处理了吧。”
陆展鹏看着这个如今高高在上的女人,生死在她口中已经变得很是轻描淡写。
曾经那个对敌人还心慈手软的女人已经完全不复存在。
是啊,这一切都是萧辰宴逼迫的,他确实不应该轻易的替她原谅谁。
“好。我知道了。那上官馨雅呢,她马上就要生了。”
萌萌其实一直也在纠结这个问题,斩草要除根这个道理她懂,可毕竟是一个无辜的小生命,她作为一个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人,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到时候请个稳婆吧,一切等年底再说。对了,时谦林那边还算老实吧?”
陆展鹏点点头,“就是总是请求想要见你一面。”
萌萌摆摆手,“不用管他。”
*
傅林一直在山洞里研究时空之门,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过去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