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宴缓缓而下,走到他的面前,“君北太子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顿,想必累了,由本王为你安排客房先休息休息,晚上为您接风洗尘如何?”
傅林端着个架子,高傲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果然仪表堂堂、人面兽心。
原来就是这个男人害得萌萌遭遇如此多的劫难,看我不好好折腾你。
“孤,可没有听过天池王朝什么时候有王爷了。敢问你是池宣帝的哪位兄弟?”
这话一说,在场的所有人都表情十分的诡异。
一派是心里在偷着乐的,一派是战战兢兢害怕一会掐架的。
萌萌躲在队伍之中,捂着嘴真的很想笑出声来,这个傅林可真会说话。天下皆知池宣帝的兄弟都死了。
这不是潜意识在说难道诈尸了不成。
萧辰宴绷着脸,有些难看,这还是头一回敢有人这么对他说话。
哦,不,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阮萌萌。
如今这人最多是第二个人。
何时他变得如此软弱可欺了吗?人人都觉得能来踩上一脚。
还不等萧辰宴说话,一旁的江怀看不下去了。
拔出刀直指对方,“太子如此诋毁,存心想要与我们天池王朝过不去是吧?”
傅林双手抱着拳,一脸看戏的样子,好像在说,你说,你且说,我等你慢慢说完。
萧辰宴呵斥一声,“江怀,退下。”
江怀心不甘情不愿,还带着愤愤不平的站在了一旁。
而被人忽视的小皇帝早已经在龙椅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君北太子刚来本国,不了解很正常,不过本国的国事,他国可没有权利干涉,您若是诚心来道贺,本王定会好好招待。相反,若是存心找事,我朝也不会怕你。君北太子,您说呢?”
傅林假冒好友的身份已然是一件错事,怎么可能牵扯到两国国事之上。
逗弄一下他就差不多了,傅林想着点到为止就好。
随即将话题引到了民间谣言之上,“孤这一路走来可是听说了不少有关大人您的事情,还请大人满足下孤远道而来的好奇心。”
男人语气的示弱让萧辰宴放下了心中的戒备,脸色也变得好转起来,“哦?不知太子听说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本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萧辰宴一口一个本王,似乎很适应这个新的身份。
而傅林却是一口一个大人,故意提醒他的身份。
两人这表面和谐,实际暗藏杀机的对话,让在场的人都是一头雾水。
只有少数几个知情人明白是怎么回事。
傅林像是想到了什么,还哈哈大笑起来,“说来也是有趣,孤在民间听说大人自参加中秋后,池宣帝就突然暴毙,敢问贵朝皇帝陛下到底是怎么逝世的呢?虽说他国不可干涉,但不代表不可以为他人讨回公道,更何况还是一国之主,总不能死的不明不白。萧总督,您说呢?”
两人刚缓和的气氛再次被拉升,对视的双眼都冒着电闪雷鸣的火花。
好似一触即发。
“君北太子,是否管的太,宽了些?”
傅林毫不畏惧的看着他,“宽吗?”
然后面对着众人用着洪亮的声音说道:“诸位难道不想知道,还是说大家都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
在场的人再次分为了两派,一派心虚的低着头不敢看向他人。
一派好奇的左看右看希望得到一个答案。
萧辰宴对于这个棘手之人的出现,虽然有些不快,但是也不是不可应对。
他笑了笑,“既然太子如此感兴趣,不如留下来随着本王一起调查,到时候我们用事实说话,怎么样?”
这等龙潭虎穴的地方,让他留下来,只怕众人散去就是他死去的消息。
“萧总督别急,孤现在就能拿出一些证据,不如邀请大家一起看看,分析分析。”
萧辰宴这下算是看清楚了,这个人压根就是来捣乱的,身份是不是君北太子都难说。
但是也不敢轻易与他打破关系平衡。
突然心生一计,“再分析证据之前,本王还是想和太子好好叙叙旧。多年不见,太子似乎对本王已然没了印象。太子可记得多年前,你来过本朝一次,那时候也是本王招待你的呢。”
本来从容应对的傅林心里有些紧张起来,没听过君北御说过来过天池王朝啊。
完蛋了,这人明显是想试探自己的身份呢。
这要是被揭穿不就死翘翘了。
“君北太子,本王,在等你的答案呢?”
局势翻转,萧辰宴心情也好了不少,悠闲的看着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只是等待片刻后的印证。
萧辰宴的催促就像一道送命符,让傅林焦急不已,只好死马当活马医,“萧总督可真会说笑,孤什么时候来过贵朝。孤为何一点印象都没有?”
说完还问了一下贴身侍卫,“尹冲,你来说说,孤来过吗?”
尹冲摇摇头,“殿下从未来过,只怕是大人去过君北王朝,记忆混乱了。”
萧辰宴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心里也开始犯嘀咕。
刚才他确实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