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漂亮的上半身倒挂在他的背后,她哭着挣扎了一会儿,“这样很难受,你能不能换个姿势抱我?”
狼先生瞥了眼,还是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坐在了自己的手臂之上,他单手托着她的臀,也能稳稳当当的让她趴在自己的怀里。
甄漂亮没有忍住,一手揪着他身上的毛发,把脸埋进了他的脖颈间痛哭了起来。
她并不是在后悔自己试着逃跑,而是她忽然清晰的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经此一事之后,她不会再有勇气相信任何人,她已经回不到正常人的世界了。
她能够信任的,能够让她有安全感的,只有这头还在抱着她的野兽。
甄漂亮闷声说:“回去后,你要怎么惩罚我?”
狼先生回答:“不罚。”
她哽咽,“为什么?”
这些天来,她故意示好,就是为了偷他的钥匙好逃走,他怎么会不生气呢?
狼先生语气淡淡,“花了那么多精力和金钱养你,不舍得。”
她的身体僵硬了一会儿,片刻之后,她抱紧了他,终于是嚎啕大哭。
狼先生抬起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背后轻轻的拍了拍,光是他这一只手掌,就几乎笼罩她的整个背脊,要捏死她自然是轻而易举,偏偏他的力气很轻,锋利的爪子避开了会勾住她的长发,弄疼她的可能。
另一边,河岸边的草丛里。
趴着的男人吐出了一口枯草,他揉了揉自己被揍疼的半张脸,龇牙咧嘴的怒骂:“那个家伙说好了找我帮忙演戏,居然对我下这么重的手!他谈恋爱了不起吗!改天我也找个女人谈恋爱去!”
旁边路过的人停下了步子,“魔术师先生,你没事吧!”
他抬起头,觉得站在路边的那个女人有点眼熟,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来自己在那个无良老板的身边见过这个女人。
小罗问:“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需要我告知白总吗?”
魔术师意识到了自己现在很狼狈,他潇洒的起身,摆了一个帅气的pose,“不,我没事,我只是在亲近自然而已,你看这岸边的花,开得多漂亮呀。”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礼帽,优雅的戴上,脸上露出迷人的笑容,“今天天气这么好,不知道我是否有幸邀请可爱的小姐一起吃顿饭?”
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女人就是奸商的助理,而他们员工的绩效考核与年终奖等级划分都由这个助理一手操办,如果他能迷倒这个女人,他升职加薪不会是梦!
“姐姐,这个奇怪的大叔叔想泡你。”
魔术师表情一僵,他放低视线,才注意到了小罗身边还跟着一个背着书包,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
小女孩用看人渣的目光看着他,眼神里毫不掩饰“我已经看穿你了”的蔑视,她拉着姐姐的手,“这种低级的引起异性注意的方式,我四岁就不用了!连个青蛙侠都做不出来的男人,也配追我姐……”
小罗捂住了妹妹的嘴,她露出职业假笑,“魔术师先生,我送妹妹上学去了。”
魔术师转了个圈,引得河岸边的小花小草飞溅,他扶着帽檐,低低的笑了一声,身段骚气十足,“很好,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哎,我还没说完台词,你别急着走啊!”
一个季度即将结束,每次到了临收尾的时候,工作也会渐渐的多了起来,晚下班是在所难免的,不过有白瑶这个副总在,加班费十分可观,公司里的员工也没有什么怨言。
临近下班的点,白瑶又要去开个会。
她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新婚丈夫,“谢咎,我今天又要晚一点回家。”
“好吧。”谢咎正处于粘人期,但他也并不是不懂事,他正推着购物车走在超市里,到了买计生用品的地方,唰唰唰的拿了一捧草莓味的Durex,他扬着嘴角,“我会做好饭菜等瑶瑶回家。”
白瑶笑着“嗯”了一声,“我会想你的。”
谢咎得了一句“我会想你”,心情顿时飘飘然,白瑶挂了电话之后,他又从架子上拿了一捧Durex,把所有的草莓味一扫而空。
旁边路过的人看着这个白发红眸的年轻男人,目光隐晦的落在了他的腰部以下的位置。
拿这么多,他行吗?
谢咎目光阴森森的看了回去。
路人背后一冷,赶紧离开。
那天谢咎自认为没有让白瑶玩的尽兴,所以他特意吃了点强身健体的药,当然,这绝对不是因为他不行,他只是想让瑶瑶可以玩的更开心而已。
但他药吃得太多,到了半场已经是神志不清,只沉浸于与她创造更多的快乐,癫狂之中莫名流起了鼻血也不在意,但白瑶被吓得半死。
她害怕第二天头条就会是白氏企业女副总与新婚丈夫不知节制,竟当场死在了床上,急忙给他提好裤子,拉着他去药店买了好多降火的药。
也就是从那天起,白瑶对着他痿了好一阵时间。
谢咎自知有错,他不知道应该怎么样道歉,只能笨拙的抱着她,用着可怜巴巴的嗓音闷闷的说道:“瑶瑶……对不起,我……我也不想让你担心的,我只是……只是好爱你,我想让你更快乐,我想让你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