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其他相当于工具人来说的夫人小姐们,苏若清这一趟赏菊宴还是比较实际的,跟左老夫人,姨母还有自家表姐都聊了不少东西,扯东扯西的,也算是把这些年严氏在栖霞村的生活都告知了他们。
当然,隐晦的传递了不少信息,比如他们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等明年春闱了。
说到春闱,其实苏若清偶尔会担心,是不是给两个孩子的压力太大了,毕竟方家,苏家,严家三家人的未来,不是个小事情。
尤其是苏若潇,他作为严昊的外孙,跟方玉琮相比,压力是最大的,更别说他本身就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苏若清有时候都觉得,他背负的太多了些。
马车里,许文淇看着微微皱起眉头的小姑子,再看看一旁坐着的丫鬟,硬生生忍住了想要问询的话头。
许文淇揭开马车上的帘子,看了看天色,冲着车厢外的人吩咐道:“木槿,去栖霞阁。”
苏若清知道嫂子这是有事要说,也没出声,由着木槿把她们带去了栖霞阁。
雅间内,小二给二人上了茶水,退下了,许文淇干脆地把丫鬟支了出去,这才开口道:“说吧,这赏菊宴到底是什么目的。”
许文淇不傻,相反,她还很聪明,自然是看出了左府的赏菊宴其实是个幌子,毕竟苏若清从左府后堂出来后,只在花厅露了一面,便带着自己走了。
“真是瞒不过嫂子你。其实今天只有我跟你赴宴,也是为了给你透个底的,你不问,今日回家哥哥怕是也要跟你说清楚:我们跟左家,是表亲,那陈夫人,是娘的亲姐姐。”
“居然是真的!”
许文淇虽然在心底有了些许猜测,可真的说破了她还是惊呼了出来。
苏若清听了这话,也知道许文淇怕是猜出了什么,她一边暗叹嫂子的聪慧,一边把事情原原本本都说了出来。
末了,她叹了口气道:“先前在栖霞村,为了安全,能瞒的人我们全都瞒了,嫂子你也别怪我们。”
许文淇闻言猛地摇了摇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清儿,你实话告诉我,你们真有把握能告倒徐志远和马子汝吗?”
她倒是不怀疑自家小叔子的能力,只怕即便小叔子春闱有名,也抵不过徐志远和马子汝老谋深算。
苏若清思索了片刻,“当年的事,左家已经查了这么多年,该拿到手的证据都拿到了,相信只要若潇能够过了殿试,皇上一定会重视的,再加上左家褚家帮忙,应该可以。”
其实她也不能保证,毕竟这件事牵扯到先仁王谋逆之事,算是皇室的丑闻了,若是皇帝为了不家丑外扬,想压下来,也不是不可能。
——
姑嫂两个回到苏家时已经该吃晚饭了,严氏耐着性子吃完了饭,这才把女儿叫进了房间,细细询问着赏菊宴的事,听说自己姐姐和外甥女过得不错,严氏深深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日子,几家大人都把重心放在了三个孩子身上,苏若淳夫妇和方玉珩苏若清则是继续忙着打理生意。
十二月底,木星和盼夏总算赶回了上京。
原来,从庆丰五年起因为在上京的生意回了本,苏若清便匀出了家里四成的银子,去抚州买了两座山专门种植橡树,如今一年多时间下来,两座山已经开出来三千亩的橡树园。
苏若清当然不是为了搞绿化,而是为了橡果。
橡果就是橡树的果实,是一种含淀粉量极高的果实,苏若清这么大费周章地买山头种植橡树,就是为了做橡子豆腐的生意。
三千亩地,移植了三分之一的成熟橡树,剩下的三分之二,还都是小橡树。也就是说,这三千亩地有一千亩是可以收果子的,就算一亩地只能收四百斤橡果,一千亩就是四十万斤果子。
一斤橡子能出差不多七两橡子粉,四十万斤就是二十八万斤橡子粉,一斤橡子粉能打十斤左右的豆腐……除去专门请人种植采摘橡子和磨粉,这生意怎么算都是稳赚不赔的。
苏若清换了衣服去了外间,木星和盼夏早就等着了。
“少奶奶!”盼夏一年多不见苏若清,显得有些激动,细细打量了一番,又叙了些闲话,这才说起来正事。
盼夏把桌上一个包袱打开,从里面取出几本账簿和一个小木盒。
她先把账簿放在一边,把木盒打开,从里面取出来一沓银票,双手递给了苏若清。
“少奶奶,这是五万两,是抚州那边能动全部现银,剩下的都留着周转了。”
苏若清接过银票点了点头,“做的不错。看来那边生意挺好。”
盼夏笑了笑道:“是呢,那橡子豆腐用了半年多就打出了名声,如今抚州那边家家都吃。还有咱们的橡子粉,卖的也好,奴婢这次来带了两车橡子粉,都送去栖霞阁了。”
这倒在苏若清的预料之内,毕竟她前世也吃过橡子豆腐,味道是真没的说,盼夏带来的橡子粉也是为了能在栖霞阁打出名声,方便他们在上京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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