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褚棋来了之后还是有好处的,景明诗借着这个由头,直接带着蝉衣搬进了苏家,忘忧被扔在了小学堂继续收草药,炮制草药。
还好景明诗疼她,每天从苏若清那里拐来了吃食,就让蝉衣去给她送一份,安抚一下她弱小无助的心灵。
这日,苏若清正在厨房给褚棋和景明诗做酸辣粉,一边看着他们两个人在院里打闹,一边无奈摇头,就看见白芍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
“姑娘不好了!大少奶奶发动了!”
“什么!快!快去小学堂叫林大哥过来!”苏若清扔下手里的筷子就跑出了厨房,白芍应了一声慌忙跑出了院子。
“明诗,我嫂子发动了,你快去守着!木槿,你和王婶子烧水,要多烧一些!王二婶,你帮忙把我嫂子屋里的床铺都换上新的,一定要是干净的!虎子,你去兔舍叫大少爷回来,快去!”
几人得了吩咐,都忙不迭的动了起来。不怪他们紧张,离许文淇的产期还有五六天呢,这突然发作起来,真是骇了众人一跳,还好苏若清冷静,有她在,下人们才都定下了心神。
白芍回来时几乎跑断了气,身后跟着的林淮序也喘着粗气问道,“文淇怎么样了?”
木槿正好从屋里出来,连忙答道:“羊水破了,姑娘和景姑娘在里面守着呢。”
“木槿,用干净的盆端水进来。茗山,你跟白芍去拿些烈酒过来。”说着话,他便疾步进了许文淇的屋子。
屋内许文淇已经疼的变了脸色,景明诗和苏若清一左一右得跪在床边看着她,两人的手被许文淇死死地握着,看见林淮序来了,她俩才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嫂子,别怕,林大哥来了。”顾不上已经被许文淇捏红的双手,苏若清开口安慰道。
林淮序上前想要号脉,但是许文淇的右手死死地握着苏若清,此时因为疼痛,那血管都已经暴了起来,根本没法号准。
看着茗山和白芍端来了干净的水和烈酒,林淮序让二人将东西放在屋中的桌子上,挥手让他们出去了。
等到屋中没有了其他人,林淮序打开药箱,取出了一个瓷瓶,倒出一粒丸药送进了许文淇的嘴里。
许文淇下意识就要往外吐,景明诗见状连忙抬起了她的下巴,逼着她把药咽了下去。不到十息的功夫,原本疼的有些失智的许文淇慢慢睡了过去。
“清儿,你出去,守着门,不准让任何一个人进来。明诗,换衣服。”林淮序开口吩咐道。
苏若清揉了揉发红的手掌,轻声道:“交给你们了。”说罢转身出了屋子,顺便紧紧带上了房门。
不大会功夫,苏家人都齐了,赵氏和严氏不知怎么得了消息都回来了,就连在学堂的苏若潇也带着许文浩和王力跑了回来。
“清儿,你嫂子怎么没声儿啊,是不是出事了?”严氏颤抖着声音问道,妇人产子的疼痛她知道,不可能一声不出的。
“清儿姐姐,我姐姐她,她怎么了?”许文浩带着哭腔问着苏若清,他没见过生孩子,但是小院内此时的气氛实在是太吓人了。
赵氏也慌了,说什么也要进去看着。
她看了看一旁红着眼睛,双手不停颤抖的大哥,微微叹了一口气,本来打算等表哥做完手术再去通知奶奶和娘的,如今是瞒不下去了。
她走过去轻声安慰了几句,然后带着奶奶和娘去了堂屋,给她们解释许文淇的情况。
褚棋看着院子里乱的不像话,只好自作主张打发下人去准备些吃食,又带着苏若潇和许文浩去了书房,只留了木焱木槿在院里看着苏若淳。
苏若淳站在自己屋前心慌意乱,木槿木焱也不敢出声,陪着站在一旁。
堂屋里赵氏却发了火,“你们好大的胆子!我说怎么明诗那丫头放着医馆不去,天天在咱们家守着,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们如今大了,主意正了,什么事都不和我们说也就算了,可现在躺在里面的是你的嫂子,咱们苏家的长孙媳妇!人命关天的事,你们居然连个口风都不漏!”
苏若清看着不停落泪,气的发抖的奶奶,生怕她出事,连忙扶着她坐了下来。
“奶奶,娘,不是不告诉你们。只是嫂子的身体实在是扛不住分娩的凶险。告诉你们,一旦让嫂子知道了,那还得了?她身子本来就虚,知道了这事人崩了咋办?”
“好,这就算你们兄妹顾忌的有道理!可是、可是剖腹取子,听都没听说过,万一出了事,我们怎么对得起许家!你们是娘的命根子,你嫂子就不是了吗?你们这么做,置长辈于何地,置许家于何地!”严氏恨声道。
没有孙子无所谓,可她不能让亲家没了姑娘啊!
看着娘这样子,苏若清急了,“娘!难道您还信不过表哥的医术吗!我们瞒着您和奶奶这么做,一是怕嫂子知道,二就是担心你们阻拦。事到如今,我只能实话实说了。若是让表哥出手,嫂子和孩子还能无事,若是不让表哥剖腹,嫂子和孩子们都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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