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林老夫人没事就让喜珠去请苏若淳兄妹到小学堂吃饭,苏若清和哥哥没有太过留意林老夫人这异常的热情,因为弟弟若潇要去参加院试了。
这次考点依旧是云州府,苏若清没有去,她留在家里忙她的椴木木耳,苏若淳和严氏跟去了州府。
夏季雨水丰沛,光照也足,她用来做种的木耳生的特别好。
她找来方玉珩和赵金亮帮忙,带着他们两个人从山上砍了一段一米左右的树干准备拖回家。
“你费劲扒拉砍了一棵树只要这一段啊?我看剩下的树干也差不多长,干脆都拿回去得了。你把这斧头啥的放背篓里背好,我跟玉珩一人扛一段回去。”赵金亮喘着粗气说。
“金亮哥,这不是太累了么,你跟玉珩哥一起抬一段回去就得了。”反正她只是先用来实验的,如果能成,再请人来帮忙砍树就得了。
方玉珩想了想说:“一气儿带回去也没事,我跟金亮一人一段扛回去,免得费事。”他知道苏若清是要拿这木头来做什么,清儿说的什么“菌丝”都弄得差不多了,不如多种点试试看。
“可这木头挺沉的……”
赵金亮爽朗的笑出了声:“我说清儿,我跟玉珩都是打小就跟着下田春种秋收的,割一趟麦子都比这个费劲儿呢,你担心啥。还是……玉珩读了半年书,读成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了?”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方玉珩给了他一拳头,怒道:“你才大姑娘,我这一年来也没落下地里的活计吧。倒是你……自从当了作坊的管事,活的倒是越来越细致了,昨儿我看着你擦汗的帕子,那上面好俊俏的一朵花嘞。”
苏若清突然想起来当时捡地软时看到他和喜梅的亲密,脸上不由得浮现出八卦的神色,她用胳膊肘拐了拐赵金亮,笑眯眯地问:“金亮哥,那帕子是喜梅给你绣的吧,我说她前些日子好端端的跑来我家,问我娘要什么花样本子嘞。”
赵金亮圆圆的脸突然就涨红了起来,磕磕巴巴地说:“谁、谁告诉你的!别、别瞎说嗷!”
苏若清撇了撇嘴,眼神戏谑的看向方玉珩问道:“玉珩哥,你可看清楚上面是什么花了?别是……玉兰花吧?”
方玉珩愣了一下,看向面颊通红的赵金亮,有些诧异地说:“你咋知道嘞,确实是一朵玉兰花。”
苏若清骄傲的抬起头,一脸神秘莫测地说:“因为……是我给喜梅挑的!”说完也不顾赵金亮那跟灯笼一样红透的脸哈哈大笑起来。
方玉珩听了,也不由得失笑。清儿真是越来越调皮了,明明就知道那帕子是喜梅送的,还故意逗金亮。
赵金亮看着笑成一团的两个人,磕磕巴巴地“你们!你们!”了半天,然后哼了一声扛起一根木头,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走去。
他喜欢喜梅是老早以前的事了。喜梅和金凤打小就亲近,两个小姑娘总是嘻嘻哈哈的在自家院子里玩闹。再大一点,爹过世后,她来的就更勤了,陪着妹妹,还劝慰了自己不少好话。从那时候起,他就对这个娇俏的姑娘动心了。只不过他一直都没表露出来,毕竟……爹没了,他一个男娃要养娘和妹妹,家里肯定是紧巴巴的。
喜梅家日子不错,家里虽然还有个弟弟喜福,但是她爹她娘都把她当眼珠子似的宝贝着,比喜福还疼些。她生的样子好,性子又讨喜,栖霞村最是非的齐婆子都没说过她不好,他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她的。
谁知后来若淳和玉珩搞起了什么酱菜作坊,自己干了一段时间,还和喜梅一起被提了管事,一个月二两的工钱,还能天天见到喜梅,他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朝夕相对,几个月下来,两个人亲近了许多。前两天喜梅红着脸送了他一方帕子,他才知道,原来喜梅对自己也有好感的,只是两人都没显露出来分毫,谁知竟然被清儿这小妮子发觉了,他都快羞死了。
三个人说笑着下了山。
回了家,苏若清送了赵金亮一些她做的驴打滚,感谢他帮忙。赵金亮没有跟她客气,拿着驴打滚回了酱菜作坊。
苏若清让方玉珩拿工具在两截断木上钻了些孔,然后把发好的木耳菌丝掰成小块儿塞进孔里,再用浸泡过水的玉米芯堵上封口。
如今是夏天,气温较高,苏若清把断木安置在了后院的树荫下,用油纸盖好。过十天左右,揭开油纸通通风再往上面洒水,等水分吸收了,再用油纸盖上。如此每十五天重复一次,并且进行一次翻棒,这样有利于菌丝的生长。
若是培植的好,一个月就能长出来了,苏若清很是期待。
等忙完木耳的事,苏若清开始焦虑了起来:若潇他们还没回来!
之前因为弟弟的科普,她总算是了解了童生试,在她看来,这童试就是割韭菜,一茬一茬的割,不停地覆试。院试还好些,一般情况下只有一场覆试,也称为大覆,只考八股与试帖诗,说白了,这童试就是来回热剩饭,内容几乎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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