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他们有银子,但是银两谁嫌多呢。当报酬大大大于风险的时候,会有人选择铤而走险,得到那丰厚的报酬。
舒穆禄大人在接过圣旨以后,也让人拿来斗笠和蓑衣披上,就往黄河堤坝去了。他们也不能真的让一国亲王,帝后的嫡子,在黄河堤坝上出了问题,不然到时候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这不是他们希望看到的。
等到舒穆禄大人带着其他人赶到黄河堤坝的时候,弘冕早就不在那里了。只能跟着,那不甚明显的泥水印子,往着那边去。毕竟黄河决堤,没有多少人敢在那附近游荡。
等到他们找到弘冕的时候,弘冕的脸早就黑了下来。这样的防御工事,怪不得黄河决堤,怪不得变成千里水泽。弘冕在说要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把前后几年在附近做过官的官员名单全部看了一遍。
自然也是让他的人去查了那些官员的作风,这批人大都是自己申请来到黄河流域的。可以说是真正的为国为民的好官,这一路来,他们当然不仅仅只是赶路,也听了不少消息。
让弘晌去看分发物资的事情,也是为了打听这里官员的作风。一个官好不好看的是百姓,而不是看什么政绩之类的。
政绩这个东西若是上下打点好了,那也是能蒙混过关的。但是在百姓中的名声,那可就做不得假了,官员干不干实事去问老百姓保准能得个回答。
“臣等参见宸亲王。”
“起来吧,在外面不必这么多礼!本王虽不太懂河工之事,但也有眼睛也知道好坏。才是三月的小汛期,黄河堤坝,竟然就塌了。等到五六月的大汛期,黄河沿岸还有人吗?”
弘冕也不管迁怒不迁怒的事情了,眼神扫视在场的所有官员。他们只觉得一瞬间像是胤禛在和他们说话似的,等到弘冕把眼睛移开,他们的背后已经生出了一层黏腻的毛汗。
弘冕回到府衙的时候,弘晌已经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看到弘冕微微行了一礼,“晌哥,我们在外面就不用这么多礼了。在京城,一天天的行礼还不够吗?你喊我老八或者八弟都行。”
弘晌也是个利落的,听到弘冕这么说就顺着改口了。和弘冕亲近一些也好,有了这一趟行程,想来除了名分上不是弘冕的亲兄弟以外,其他的也差不离了。
弘冕一封封书信传往京城,不少地方的官员都被羁押。这一趟出来,胤禛特意给弘冕安排了四个血滴子的暗卫。说是这四个血滴子给了弘冕就是弘冕的人了,弘冕对这四个人还是存疑的。
但是想来他们也不会害了他是以这四人也是跟在弘冕身边的,胤禛说把人给弘冕了,自然就是给了弘冕的。也没有让他们传什么弘冕的消息回来,仿佛这四个人以前不是血滴子里的人似的。
弘冕之前没有机会出宫,自然也不能有属于他自己的暗卫。趁着在黄河这段时间,他让人练了一队暗卫。
三月小汛期解决了以后,胤禛把人杀的人头滚滚。然后又让弘冕和弘晌领了监督河工的事情,让他们等到五月汛期过后再返回京城。
这几个月弘冕弘晌带着附近的官员一天三趟地往河工堤坝上跑,倒是让不少做实事的官员,真心的佩服了这个大清未来的帝王。
两人都黑了不少,互相指着对方笑,露出了白花花的牙齿。
“晌哥,等到回到京城,嫂子和侄子侄女们还认得你吗?”
弘晌白了弘冕一眼,“你以为你又好到哪里去,只怕回到京城永玺大侄子都认不得你了。”
“若是认得,那也正常,不认得也正常。认得那必然是爷的福晋和皇额涅,日日在他面前说到。若是不认得,那也正常。出来的时候,他不过几个月如今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自然也认不得。”
“我准备去街上看看,这里的土仪还可以拿回京城去给额涅福晋看个新鲜。八弟可要一起去?”
“去,指定得去。若是不拿些东西回去,到时候皇额涅指定会骂我一顿。”
说着两人换了一身衣服就出去了,五月的汛期已过。因为后来修的防御工事还可以,便也没有太多的损失,很快就恢复了那副热闹的景象。
兄弟两个在外面磋磨了这么长时间,自然也就没有京城的那副白皙矜贵了。这几个月里也不是没有人给他们送女人,只是府里还有这么些人等着这边事情又多,一个都没收。
倒是误打误撞,让他们有了一个好名声。两个人都挑了不少东西,让人好好放着,等到回京城给家里的女眷们。
这里的事情传到京城,胤禛当朝夸赞大清有这样的继承人何愁不能流传百世!同样的弘晌的郡王爵升为了亲王爵,他塔喇氏脸上可是有光的紧,纵使他的前面几十年被别人嘲笑,但是以后的日子都是舒坦的。
有这么一个儿子,她脸上有光。现在出去谁不说她教子有方,不管是在哪里,她的底气都是足足的。
这是她儿子给的底气,她亲手养大了的儿子给他的底气。至于允祺,现在活着还不如死了。每天住在那种小小的屋子里,之前他宠爱的侧福晋妾室们早就不是当年的那副样子了。
日子过得惨淡极了,他塔喇氏为了不让人在弘晌不孝顺的点上攻击他,该给他们的也都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