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也不再多问，搂着她的肩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那就出去玩一玩吧。调整好心情，下学期再战！”
“不想再带毕业班了。”江柚叹了一声，“累。”
“是累，但是看着自己教的学生考入重点高中，也还觉得值得。毕竟……”乌芸凑近她，压低了声音，笑着说：“奖金香啊。”
江柚笑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走出校门口，忽然江柚停了下来。
乌芸看着不远处的女人，又看了眼江柚，“找你的？”
江柚深呼吸，“应该是。”
很久没有见到明漾了。
记得第一次见面给她的印象特别深，明漾身上有一种大嫂的气质，很难不注意她。
“那我先走？”
“嗯。”
乌芸有些不放心，但也不觉得那个女人能把江柚怎么样了。
……
咖啡厅，两个长相优越的女人相对而坐，是一道非常漂亮的风景线。
“好久不见，你好像瘦了很多。”明漾先开的口。
江柚轻轻搅动着咖啡，她胸口有些闷闷的感觉，面上无恙，轻轻抬眸看着她，“你也瘦了。”
明漾是瘦了不少，而且整个人看起来好像也要比之前憔悴许多。
她喝了一口咖啡，自嘲一笑，“明州他爸在外面招了不少狐狸精，一个个迫不及待地跑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我跟他都离婚了，还因为他缠着这么多破事，伤神。”
江柚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沉默，大概才最适合她俩。
“我早就想来找你了，记得你是带毕业班，怕你太忙，所以就忍到了现在。怎么样？现在考试结束了，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放松一下？之前裴明州还念叨着你想来找你，要不是被他爸给带走了，估计今天他也坐在这里。”明漾闭口不提明淮的事，仿佛把明淮完全踢出去了。
而她们，倒像是交深了多年的老朋友，重逢之后只想叙旧。
江柚做不到。
她不想跟明淮有关系的人深交。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明淮的亲姐姐。
明淮给她带来的伤害，不会因为明漾的友好就可能无视的。
就算她不会给明漾脸色，但也会迁怒。
她不信明淮做的事情明漾不知道。
既然知道，那明漾就不该这么云淡风轻地跑来跟她说着无关痛痒的话。
“嗯，跟朋友约好了，是打算出去放松一下。”江柚话里的意思很清楚，她已经约了人，不会和她一起。
明漾是个聪明人，知道她在拒绝。
“柚子，明淮……”
“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江柚打断了她的话，站起来，很平静地看着她，“再见。”
明漾怔怔地看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江柚这句“再见”是想说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