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府来朕这里说了关于侯府嫡女被换一事,想要朕收回定远侯世子的诰封,你有什么想说的?”
皇帝看着台下,站的端正笔直的卫渊,开口询问道。
卫渊的神色丝毫不变,没有愤怒,不舍,也没有伤心。
“陛下,草民是被侯府夫人掉包的,既然草民不是侯府的血脉,把这个世子之位还回去理所当然,对此草民没什么不满。”
说到这里,卫渊的话语一顿,余光偷偷的看了一眼皇帝,见他饶有趣味的看着他,显然对侯府的这一样互换颇感兴趣。
于是卫渊接着道,“只是草民有一点不解,想要向陛下请教。”
皇帝眼睛一亮,声音都激动的提高了一些,显然八卦是人类的天性,“你说说看。”
“草民出生的时候,是被侯府主动掉包的,草民虽然享受了十年侯府的富贵,但是代价确是与家人骨肉分离,这些日子草民回到自己家中,家中父母宽和仁善,兄弟友爱,虽然家庭贫困一些,草民也相信凭借一家人齐心协力的努力,也能把日子过好。”
皇帝听着卫渊的描述,赞同的点头,身在皇家,怎么不向往真正无私的亲情和爱。
越是的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草民成长到今天,可以问心无愧的说一句,草民获得今天的功名,侯府并没有帮到草民,年少时,草民和勋贵子弟一起读书,回去后自己努力,十岁的时候,也是自己顺利的拜师,唯一用到侯府的就是草民十岁以前花费的钱财,十岁之后,草民和老师出去游历,再也没花费侯府的一分钱,偏偏在世人眼中,草民在侯府长大,侯府的那位嫡女生在长在乡间,就是草民占了天大的便宜,亏欠于侯府呢?”
听到这里,皇帝都诧异了,“十岁之后就没用侯府的一分钱,为什么?”
那时候他还是定远侯府的世子,侯府还能亏待他不成。
定远侯跪在一旁,忍不住反驳,“怎么可能,出门在外,你母亲没有给你花销吗?”
卫渊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可能她以为你会给吧!”
定远侯一噎,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皇帝看了定远侯一眼,算是明白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忘记,压根就没有把世子放在心上。
皇帝同情的看了卫渊一眼,想到对方刚才的话,“功名,你现在是什么功名,考中秀才了?”
“草民已经考中举人,打算参加这一届的会试。”
就在这时,身边的小太监走过来,在皇帝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一句,皇帝更诧异了,“那个在勋贵圈子里闹的沸沸扬扬的考中解元的世子原来是你啊!”
皇帝日理万机,都听说了这个人,就连他听到色时候都很诧异,这是盛国开国以来第一个勋贵世子考中解元。
他有印象,还吩咐身边的太监在对方参加会试的时候告诉他一声,没想到会试还没开始就见到了。
定远侯眼睁睁的看着卫渊和皇帝在他面前聊上了,皇帝还随意的考教了一番卫渊的功课,赞赏连连。
定远侯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他以前怎么没有好好的和对方培养父子感情呢!
就算是不是他的孩子又如何,只要有感情,对方出息了,侯府照样能沾到光。
卫渊和皇帝一直聊到中午,到了皇帝午膳的时辰,皇帝开口道,“既然卫渊不是侯府的世子,那定远侯府世子的敕封朕就收回了,既然定远侯府连世子都搞不清楚,这几年也就不要封什么世子了,等把血脉都确认一遍再说。”
定远侯,“……”
定远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官帽,却只能跪下谢恩。
皇帝突然想到什么,又说道,“这件事的错处全在侯府,拆散了好端端的一个家,现在既然一切回归了,以后你们侯府也不准找卫渊的麻烦。”
定远侯苦笑,连忙应是。
皇帝已经给这件事盖棺定论了,他以后也不敢仗着养育之恩再干什么了。
皇帝,“你科举的时候用的名字是林渊吧!朕让人把你的户籍改回去吧!”
卫渊自然高兴的谢恩,这件事要是他做,还得费好一番功夫,但是皇帝出手,吩咐下面一声就行。
一切都解决了之后,皇帝当太监把卫渊送走,“年轻人要努力,朕希望能在殿试上看到你。”
卫渊自然毫不犹豫的应下这个殿试之约。
今天皇宫里的事,在皇帝默许下传出了皇宫,这下再也没有人敢拿卫渊的身世说事。
定远侯回去之后,就调查了卫家的情况,自然也知道了卫如雪,不现在应该是林如雪在卫家的骚操作。
就连定远侯也不得不承认卫家真的一家子老好人,就按照林如雪那作天作地的模样,这要是他的女儿,他早就打断她的腿,不让她闯祸。
林如雪在这么疼爱自己的父亲被抓走的时候,毫不动容,甚至回到侯府,还幸灾乐祸,卫渊回到卫家之后就不能再参加科考了。
要知道,卫父可是为了她才被陷害,要被关入大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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