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世子不是自己的种。
反倒是侯夫人,立马否决了这个提议,“不行,这是家事,何苦留在这里让人白白的看笑话。”
卫渊不赞同的看向定远侯夫人,“理是越辩越明的,是真的假不了,就让她在这里说,免得京城中传出一些不好听的话,影响儿子的前途。”
听到这里,定远侯也点头,“对,就让她在这里说清楚,免得将来有人质疑我儿的身份。”
侯夫人急的心里冒火,想要开口,嬷嬷立马拉住她,对她摇了摇头,对她使了一个眼色。
若是再多说,恐怕不需要她手中的证据,世子和侯爷就要怀疑了。
女主得到了自由,看了站在那里还一无所知的卫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前世里,这个时候的卫渊正在准备科举,还没考上秀才,没有进入朝堂,没有皇帝撑腰,要是这时候身份被揭穿,恐怕得立刻跌入谷底。
而且她还给他送了一份大礼,只要他成了罪民之后,想入朝为官,那是痴人说梦。
这辈子,她要一辈子踩着他,让他一辈子也出不了头,报上一世被他轻视,鄙夷的仇。
上一世他不是不愿意娶自己吗?这一世就算他哭着求着要娶自己,她也不会同意的,这辈子她有了更远大的目标。
想到这里,女主拿出了证据,一封接生婆写的绝笔信,信上清楚的写了侯夫人如何生下女儿,然后换了儿子的全过程。
不仅如此,还有一块玉佩,是她偷偷的从侯夫人屋里顺走的。
定远侯看着这块玉佩,手有些颤抖,这块玉佩是自己年少的时候赌石,花重金买下的石头。
结果里面只是一块劣质斑驳的小玉石,一两银子都不见得有人愿意买。
他一直记得,那石头花了他足足三千两银子,本来想要大赚一笔,没想到开出来赔了个精光。
因为这件事,他被父亲打了二十个板子,在家里养了三个月才好,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赌博了。
后来那块玉被他做成了玉佩时常把玩,在妻子要生产的时候送给了孩子,让她在孩子出来的第一时间给儿子带上。
后来妻子轻描淡写的和他说,玉佩丢了,他还不舒服了好长时间。
这块玉佩被他把玩了很久,上面的每一道斑驳纹路,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卫如雪在一旁添油加醋,“若是父亲和侯夫人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滴血验亲。”
卫如雪一字一句的再次重复,“我不是什么外室女,也不是侯府的什么表小姐,我是侯府唯一的嫡出小姐。”
侯夫人在看到玉佩的时候,脸色终于变了,她突然生产的时候,正在把玩这块玉佩,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失了魂,之后真的想不起来东西丢哪里了。
没想到居然被稳婆顺走了。
好巧不巧,就顺走了这块最重要的玉佩。
侯夫人小心翼翼的偷瞄了一眼侯爷,对方神色冰冷的定定看向她,眼中的怀疑要凝成实质。
就在这时候,跟在侯夫人身边的奶嬷嬷走上来,“侯爷,单凭借这些东西也不能说明什么,世子这么优秀,说他是农妇的孩子,委实是荒谬,现在是世子科举的关键时刻,什么阴谋诡计袭来也不稀奇。”
定远侯看向卫渊,以前没有觉得,现在仔细打量,越看越觉得这个孩子虽然相貌非常出众,但是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地方像他,或者像夫人。
那个说是自己嫡女的姑娘一脸笃定,甚至愿意滴血验亲。
定远侯身体晃了晃,也被自己这个想法打击到了。
若是林渊真不是自己的孩子,那他的那些荣耀和侯府还有什么关系,能带着侯府更近一步的好苗子就这样飞了?
定远侯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回府再说。”
一群人都要往府中走,只有女主和卫渊,站在原地没有动静。
侯爷回头看到这一幕,脑壳更疼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不是说要把一切掰扯清楚,以防京中的流言蜚语吗?父亲这个反应,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卫渊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定远侯问道。
定远侯嘴唇张了张,没有说出话来。
卫渊像是明白了什么,“父亲,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我的人生里不能有不明不白。”
定远侯看了卫渊半晌,愤怒的目光看向侯夫人,恨不得杀了她,“你真的干了?”
侯夫人嘴唇蠕动,半晌说不出话来。
还是一旁的奶嬷嬷连忙道,“侯爷,您不要冲动,这里这么多人,有什么事我们回去说。”
定远侯咬牙切齿,用还剩下的最后一丝理智冲回了家。
侯夫人也恍惚的跟上,进了定远侯府。
卫如雪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卫渊,骄傲的扬了扬下巴,“我说的没错吧,我才是侯府真正的嫡女,你是假的。”
卫渊不在意的淡淡一笑,“什么是假的,我这个假是侯夫人在清醒的认知下换的,这位侯府小姐回到家中可要乖巧听话些,不要让自己被抛弃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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