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苏还挺好奇那个气象站的,一路上兴致颇高,毕竟众所周知,吴家是很有钱,但和吴斜本人没多少关系。
他那个吴山居虽然开了好多年,但因为经营不善,一向入不敷出,还时常克扣伙计王盟的工资,所以,齐苏很好奇吴三醒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一行人大清早就出发了,开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的路程,顶着酷热难耐的天气又很艰难的跋涉了一上午,才看到气象站的地理位置,刘丧绕着眼前的气象站在附近转悠了一圈,纳闷道,“确定是这,里面都已经废弃了。”
当齐苏看清吴斜继承的地产是个什么东西后整个人都快笑疯了,摆在他面前的俨然就是一座残破的老楼房,周围杂草丛生,外边环境特别糟糕,野生的藤蔓肆意生长,几乎没有落脚的地。
张海言眉头微挑,谨慎的在周围撒子几把药力强劲的雄黄粉,山里气候闷热,最是容易滋生蛇虫毒蚁。
齐苏笑了足有好一会,才转过身看了眼脸黑黑的吴斜,说了段与其说是安慰不如是非常扎心的话,“我的宝贝小三爷这地方虽然是偏了些,好歹清静,看,这一整个山头全是你的,没人和你抢地盘,晚上想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
这话一出,不只是吴斜绷不住了,失控了面部表情管理,连一旁乖巧站着的张启灵也有些忍俊不禁,掩藏在兜帽
张海言将手握成拳头,低低的轻咳几声,足足沉吟了好久才开口,“小族长你还怪活泼的。”
阿宁缓缓抬起胳膊,“啪”的一下直接盖住了她那张表情扭曲过度的脸颊,这几个男人都没救了,明明是毒舌男一个,这帮人看齐苏的时候那滤镜怕是有八百米厚。
黑瞎子吊儿郎当的勾着张启灵的脖子,存心挖苦他,“哑巴,想笑就笑,这没其他人,不要有太重的偶像包袱。”
张启灵懒得搭理他,目不斜视的仰望着头顶的蓝天,黑瞎子自觉没趣,摇了下头,发愁道,“这性格好像越来越闷骚了。”
“好啊,小哥,连你也笑话我。”吴斜眼尖,一下子就看到张启灵的表情变化,顿时间恶向胆边生,弯腰捡起一团土块眼疾手快就砸了过去,张启灵身姿灵巧,轻而易举的避开了迎面的攻势。
王胖子笑呵呵的在一边看热闹,装模装样的感慨道,“当代年轻人竟然光天化日的欺负一个百岁老人,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齐苏忍不下去了,抬腿便踹了他一脚,王胖子身手非常灵活,且反应速度极快。
在齐苏踹来的刹那就脚底生风般的躲到了张海客身后,还得意的朝着齐苏挤眉弄眼。
齐苏抱着双臂发出一阵阵冷笑。
这货估计是平时酒喝多导致脑子进水了,不知道张海客是向着哪边的。
齐苏微微抬起下颚,甚至没动一下嘴皮子,张海客便很体贴的让出了站位,王胖子的身形一下子暴露,他愣了一会,气急败坏的骂道,“果然是见色忘义的混蛋东西。”
张海客摊摊手,满脸的无辜委屈,这不能怪他,小族长给他使眼色了,不听没好果子吃,王胖子鄙视道,“他娘的又一个妻管严。”
“胖爷你倒是硬气,”王胖子话音刚落,阿宁拿出手机,表情似笑非笑,“要不我给彩云妹妹聊几句,顺便说一下您以前那些丰功伟绩。”
王胖子嚣张的神色不由微变,差点当场跪下了,他知道阿宁做的出来这种缺德事,毕竟以前年少轻狂那会没少往死里得罪她。
”姑奶奶当我求你了,”王胖子素来能屈能伸,眼见情况对他不妙,干脆直接服软,“胖爷我结个婚也不容易,你忍心看我们家庭破裂,夫妻整天争吵?”
阿宁一脸恶寒,下意识的摸摸胳膊上闹独立的鸡皮疙瘩,随即快速收起手机,刚才她只是吓唬下王胖子而已,山林里面群山绵绵,信号极差,手机在这就是没用的摆件。
大伙调侃了一会,吴斜掏出兜里的手机,对了一下吴三醒发给他的详细地址,叹气道,“我算是明白了,我三叔那个人纯粹就一坑货,他要我继承产业是假,拉我水是真,这老小子成天闹失踪,估摸着在憋大招。”
论吐槽还得是自家人,齐苏理智的没吭声,这实在是很难评价。
吴斜发了会堆积已久的牢骚,歪了下头,目光平静地看向齐苏和张启灵,“阿苏,小哥,一起进去看看,或许里面有我三叔那老小子曾经生活的痕迹。”
齐苏也很好奇那里面有什么,他总觉得吴三醒似乎在下一个很大的局,思索了几秒,齐苏扫视着在场的几人,缓声道,”留几个在外边接应,剩下的都进去看看。“
“轰隆隆……”
雷声轰鸣,一场骤雨正在酝酿,刘丧心神微动,缓缓抬头凝视着暗沉的天色,突然扭过头视线径直落向半人多高的草丛,大声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给小爷我滚出来。”
张海言下意识的绷直了身体,齐苏握着秦王剑,一副蓄势待发的状态,张海客沉了沉眸子,朗声道,“朋友,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的。”
与此同时,张启灵也动了,他动作极快的拔出黑金古刀,当标枪似的投掷了出去,张启灵的准头非常棒,一出手便砸中了人。